李宏承刚一出宫门,就满脸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阿金连忙问:“郎君,怎么了?”
李宏承苦笑着摇头:“那位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的虞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我本来想去攀谈两句摸摸他的底细,却不想话还未搭上,就被他两句话给扒了个底朝天。我怎么瞧着,他仿佛是在告诫我?”
阿金:“告诫郎君什么?”
李宏承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告诫我……不要招惹他,好好做个人?”
阿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哦,这位大人听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郎君要不要听他的?”
李宏承又是一声叹息,低声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大家都不愿好好做人,我想好好做个人,比开开心心去当畜生还要难呢。”
阿金看着自家郎君,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变成了一言难尽。
另一边,太后下了朝之后,心情却极为不错。
勤政殿中,萧太后提笔在纸上拟了几个名字,看了一会儿,满意地放下了笔。
李昌辅辞官,御使大夫的一职空了下来,萧太后决定就仍由它空着。
如上回李宏承所言,她打算再提一个御史中丞上去,与原御史中丞杜仲生共掌御史台之事。至于李昌辅一手提拔上来的杜仲生等人,只要他们好好听话,她暂时不打算动他们。
念鱼端着茶水走进来,见太后坐在书案后想事,念鱼轻手轻脚地放下茶盘。
萧太后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再多休养些日子?”
念鱼上次受罚,受了不轻的伤,医者交代了至少得休养月余,身体才能恢复过来。
这才半月不到,她又回来当值了。
念鱼也想好好养一两个月,将身体养好了再出来,她现在伤势未愈,只要一走路,伤口处就一抽一抽地疼着。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
念鱼得知,前两日太后宫中新来了两个聪明伶俐,还会识字的侍女。听说太后对她们很满意,一来就给升了品阶。
虽然念鱼知道,自己和太后是自幼的情分,新来的人一时半会儿无法越过自己,但是她还是担心会被人顶下去。太后与以前不一样了,念鱼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