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瞥见主子的身影,立刻红着眼冲过来了。
“我没事。”赵夕颜轻声安抚玉簪,又抬头对徐三等人说道:“我们现在就走。”
徐三还沉浸在找回未来主母的巨大喜悦中,下意识地张口问了一句:“去哪儿?”
没等赵夕颜出声,便用力拍了拍自己额头:“小的这是高兴糊涂了,自然是要回赵府的。”
赵夕颜却道:“不,先去田庄。”
做戏要做足全套。不管别人信不信,她都要大张旗鼓地从田庄里出来,再挑个吉日回赵府。
徐三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应下:“是,小的立刻安排。”
葫芦巷里的几户人家紧紧锁着门,几个淘气好动的孩童也都被关在家里。连个透过门缝往外瞧的都没有。
也不知徐三从哪儿弄了一辆马车,赵夕颜出了宅子,便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便启程离去。
至始至终,慕容慎都未再露面。
这一路上,一众亲兵格外谨慎小心,随行护送的人足有百余个。
出了城门,赵夕颜紧绷的神经才稍稍舒缓。一转头,就见玉簪已经靠着车厢壁睡着了。
这些日子,玉簪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此时沉沉入眠,眼下还有两团青影。
赵夕颜心疼又好笑,没有出声惊扰,靠着车厢,也睡着了。
城门外的官道宽敞平坦,马车行驶得既快又平稳。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马车依旧平稳前行。
赵夕颜撩开车帘:“徐三,天黑不宜行路,找个驿馆歇息一晚再赶路。”
赵家的田庄在京城郊外,要两三日路程。再着急,也不能连夜赶路。
徐三低声领命,派人快马去前面的驿馆安排一番。
三日后,赵夕颜到了田庄里。
海棠冲过来抱着主子不放,一双眼哭得肿成了桃子。小丫鬟金盏和樱草抢不过海棠,各自扯着赵夕颜的衣袖哭个不停。
车夫李二河也在一旁抹眼泪。
她们几个都是来田庄伺候主子养病的。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孔,赵夕颜心中一片酸涩,口中柔声道:“都别哭了。我的病已经好了,过两日我们就回去。”
众人情绪都很激动,她也有些疲累,总要歇几日再动身。
安顿下来后,赵夕颜叫了徐三过来,细细问起了这几个月的情形。
徐三一一作答:“……小的依照姑娘吩咐,只告诉赵侍郎。几位县君都不知情。世子那边,小的也一直隐瞒下来。”
“大半个月前,世子派人回来送信,坚持一定要当面交给姑娘。小的实在瞒不过去,这才写信说了实话。”
“世子接到信后,只留了一些人充门面,将能动用的人手都派回来了。有了充足的人手,小的才能这么快找到姑娘。”
提起徐靖,赵夕颜的心似被攥紧,甜中带着一丝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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