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山下,张府。
一间密室,三个男人。
白色的蜡烛,昏黄的灯光。
如果这间密室里再架一台摄影机,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还好没有,天界虽然贵为六级文明,但跟科技是绝缘的。
“爹,我要请杀手干掉他!”张忠打破了三个男人间的沉默,很气愤的样子。
张长坤坐在一张虎皮椅上,神色凝重。
他也想要那个狂妄的天奴去死,可是他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了,他也知道请杀手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
那可是一个连剑门都灭不了的天奴啊,请什么样的杀手才能干掉他?
这样的杀手或许有,可是那得多少钱啊?
一想到钱,他的心肝就疼得厉害。
玉郎用一根竹制的牙签挑着指甲盖里的脏东西,漫不经心的样子,可那只是一个假象,他的脑子一直都在思考对策。这屋子里的三个男人,他想杀死李子安的心甚至比他的姐夫和外甥还要强烈。不为别的,除了利益上的问题,还有一个他自己的原因——那个男人,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爹,你还在犹豫什么?”张忠的情绪很激动,“那个家伙连剑门都破了,这样的实力,就算是宗主出关,恐怕也不能阻止他成为剑宗的开门人。”
“那只是一个身份而已。”张长坤叹了一口气,他有点有心无力的感觉。
张忠说道:“爹!那个家伙勒索了我们家三十万剑币,这口气你能咽下去?还有,如果他真的做了剑宗的开门人,他那么爱钱,他肯定会介入剑宗的生意,那个时候我们家的生意都会被他抢走。”
“他敢!”张长坤顿时被刺激到了。
对他而言,开门人还真只是一个身份而已,能得到自然是好,但如果得不到也影响不大。可是要抢他的生意,他就忍不了了,他会拼命!
“那个天奴狂妄至极,他连少宗主的面子都不给,当着少宗主的面威胁挡路的始族,还说挡他者死。这样一个人,他有什么不敢的?”张忠反问。
张长坤沉默了。
弱者的愤怒等于裤裆里的空气,他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跟张忠根本就讲不通这个道理。他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知道他的儿子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张忠看了玉郎一眼,说道:“舅舅,这个家里你的点子最多,这事你看怎么办?”
玉郎的嘴角浮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我刚才想到了好几个以弱杀强的例子,其中最典型的一个就是一千年前女帝杀炼奴的例子。”
张长坤的视线移到了玉郎的脸上,眼神里顿时有了点放过的感觉。
张忠的反应也快:“舅舅,你说的是……用毒!”
玉郎点了一下头:“对,就是用毒。当年,炼奴登天山开天门得天道,已为圣人,那实力可比山上的那个嚣张的天奴李子安强多了,还不是被女帝一碗毒药给毒死了?我认识一个炼毒的高手,我可以请他出手,炼制出女帝当年给炼奴吃的毒药,毒死那个家伙,只不过……”
“只要能毒死那个李子安,多少钱都没有问题。”张长坤发话了。
玉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现在就只剩下怎么下毒的问题了,当年女帝能给炼奴下毒,那是因为她是炼奴的妻子,炼奴防不胜防。我们要给那个李子安下毒,还得找一个合适的人才行。”
“去哪里找这样一个人?”张长坤问。
玉郎说道:“我现在也没有想到。”
张忠想了一下,脑子里灵光一闪:“那个家伙似乎对剑宗的无情剑有意思,她要是给李子安下毒,那个家伙肯定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