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抿唇，看了人鱼一眼之后把他送了回去，和男主一样，小人鱼也被单独关了起来，就在江来的休息室旁边，中间仅仅隔着一道玻璃墙，小人鱼可以随时看到江来的一举一动。
“人鱼睡觉都是睁着眼睛的？”
小布丁之前也没见过这种神奇的物种，很是好奇。
江来洗漱完躺在床上戴上眼镜打开电脑，随口应。
“他们的睡觉方式和带鱼一样，按族群潜入深海领地，一般族群规模为十条到十五条，两条巡逻站岗剩下的会簇拥在一起围成圈竖立在海底睡眠，闭上眼睛。”
“那他都不用睡觉的吗？我看眼镜一直睁着。”
“光线达不到入睡标准。”
“啧，要求真高，达不到标准就一直不睡？”
“嗯，之前我研究过一条人鱼，可以四十多天不入睡。”
小布丁像是再听动物世界的解说，继续问。
“四十多天之后呢？”
“发疯撞玻璃，死了，解剖了。是我解剖的第一条人鱼。”
“你真残忍啊，难怪会遭报应。”
江来侧眸看了旁边的小人鱼一眼，语气依然清淡。
“实验室里用于实验的小白鼠，兔子，狗，这些动物你会觉得可怜吗？”
“会啊。”
“那你会觉得如果我这么对它们会遭到报应吗？”
小布丁沉默了，因为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也不分不清是自己不对还是江来不对，照理说人鱼和那些小白鼠差不多，但为什么就觉得这么对待人鱼就有点……太残忍呢？
江来继续说。
“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同情心，研究人鱼这种事情我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对人鱼的需求数量，减少对他们的折磨，争取只用眼前的这几条来推进人类的发展，这么说别人会觉得自私和冠冕堂皇，但事实就是这样，人类的生命高于一切，在促进人类全面大发展的前提下，人鱼最大的价值就是被我研究。”
“江来，你现在让我觉得有点陌生了。”
小布丁莫名有些心慌，总觉得那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放心吧我现在和你是捆绑的利益关系，不管我做什么对我有利也就是对你有利，而且你给我的任务就是找到人鱼的秘密，就别想把我看做假想敌，在人鱼身上浪费同情心了，一个任雁就够受得了。”
江来没什么负罪感，毕竟这些人鱼的野心也不小，面对更广阔的是事情他们也不愿意只局限于大海，不然也不会频繁的去攻击人类的船只并拖入大海为自己研究了。
这本就是人类和人鱼的博弈，两者之间要么找到平衡要么爆发冲突，江来要做的就是保证人类不会在这场博弈中失败。
接下来几天，江来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来训练小人鱼的听说读写能力。
读是最难的部分，人鱼的发音系统和人类不一样，江来不强求，这个能力可以慢慢来，在此之前可以用手势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