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贝尔纳黛看着艾布纳,问出了一个曾经问过的问题。
自从上次差点被艾布纳撞见自己洗澡的事情发生后,贝尔纳黛就对对方给予自己的“梦境迷宫塔”权限进行了处理,确信对方不可能再根据它定位到自己。
本来贝尔纳黛还做不到这一点,但晋升为“贤者”,成为了完整的“信息生命”后,却轻松了解了那“权限”的本质,并加以了改造。
你因为之前的鲁莽,已经被“未知”深度“污染”了,现在一旦将你排除在我的“允许”范围外,你分分钟落得和弗罗拉·雅各类似的下场……
就这样,还指望我找不到你?
艾布纳腹诽了几句,表面上则笑着说道:“这里虽然距离金斯特街有些距离,但和我的家中间并无多少阻挡,你站在这窗户边观察我那里很久了吧?
“我怎么可能感应不到?”
这不是贝尔纳黛被定位的真相,却也是事实。
贝尔纳黛又直又长的眉毛轻微动了一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艾布纳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如果你能回答出我的问题,那我也可以对等回答一个你的问题。”
贝尔纳黛眉毛扬起,有了些兴趣,开口问道:“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罗塞尔以‘剑、镜、印’三件物品为主题,创作的那本故事书在哪里。”
这个问题艾布纳已经询问过“狮子”里昂,可惜它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来贝尔纳黛这里碰碰运气。
栗色长发随意披着的贝尔纳黛没有开口,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是眼睛中隐隐有“命运的河水”流过。
好一会儿后,她才回过神来,揉了揉额角,叹息道:“我‘回溯’了自己的记忆,以及我和我爸爸的所有‘命运河流’的交集,都没有找到你说的那本故事书的存在。”
她有些遗憾,因为这样一来,就不能得到一件她非常在意的事的答案了。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啊……老黄到底将它藏在了哪里呢?思绪转动间,艾布纳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接着他伸出手,将“圣剑·贝尔纳黛”从虚空里“抽”了出来。
——得到了阿尔文的所有记忆后,艾布纳模拟“漫游者”的能力更加得心应手。
“我记得你曾经承诺过,只要拿着这柄剑就能向你提一个要求,而你不会拒绝?”
贝尔纳黛深深看了眼艾布纳手里的长剑,沉默了几秒,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还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才下定决心般点头道:“对……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将罗塞尔所有的日记都默写一遍交给我。”艾布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老黄做过的事不一定会告诉他女儿,但一定会写在日记里。
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放心,我暂时不会将日记转交给‘愚者’先生……你可以继续通过嘉德丽雅和‘愚者’先生做交易。”
闻言,刚刚悄然松了口气的贝尔纳黛那如同浓缩大海的蔚蓝眼眸骤然睁大,她打量了艾布纳许久,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一个问题问出了口:“你和‘愚者’先生一样,都能看得懂‘罗塞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