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是看着她长大的,此时也忍不住上来帮她说了一句,“太太您息怒,时渺就是心疼她母亲而已。”
话说完,他看向时渺,“时渺,今天是你妈妈做错事情了,她打碎了太太最喜欢的手镯,太太让她跪四个小时已经算仁慈的了,你现在赶紧给太太认错!”
话说着他就要押着时渺跪下,时渺却是挺直着背脊没动。
“手镯我赔。”她说道。
她的话音一落,容太太倒是笑了出来,“你赔?你拿什么赔?别以为套上几件好一点的衣服,再拉几首曲子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个人了,下贱的东西,这辈子都上不了台面!要不是我,你们两母女早就死了!还敢在这里跟我瞪眼?”
话说着,她直接起身,手指着她,“钱我不缺,既然你这么孝顺,那就出去替你母亲跪着好了,她跪四个小时,你就跪八个小时!”
“多谢太太。”
时渺也没再说其他,朝她鞠了个躬后便走了出去。
容既下车的时候便看见了跪在院子里的人。
那时雪已经开始下了,周围铺了白色的一层,和她身上那白色的羽绒服几乎融为了一体,背脊挺得笔直,睫毛垂下,盖住了眼眸。
容既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身后的女人也在那时挽住了他的手臂,轻笑着说道,“我贸然来打扰,阿姨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我母亲好客。”
话说着,他将手上的伞撑开遮在她头顶,“走吧。”
戚瑶笑着点点头,在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后才发现了院子里的那道人影,脸色不由微微一变,“那不是郁老师吗?怎么……”
“一个缺管教的下人罢了,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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