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抬头看着他。
灯光下,容既的目光依旧深邃锐利,定定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要将她看穿一样。
时渺的手撑在脸颊上看他,“我想要你什么都给?”
她把头发剪短了,此时套装的外套也已经被她脱掉,里面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吊带内衬,露出的脖颈和肩膀形成流畅的弧线。
容既的喉结不经意的滚了一下后,回答,“嗯。”
他回答的太过于干脆,时渺不由一顿,然后笑,“答应的这么爽快,做不到的话会遭天谴的。”
“我不会食言。”容既说道。
他的表情是那样认真肯定。
时渺看了一会儿后,却只笑了一下,将杯底里的酒一饮而尽后,突然起身,低头。
两人原本是面对面坐着的,她这一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拉得无比接近。
她的眼眸细细的看过眼前的人。
他的眉毛,眼睛,嘴唇,下巴以及那此时正滚动着的喉结。
她笑,“我叫你来,想要什么,你不知道?”
容既的唇角慢慢抿紧。
酒精已经在他的体内挥发,连带着她口中呼出的气息,以及她那明艳的笑脸。
——从前的郁时渺从来不会这样笑。
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不会喝酒,也不会抽烟。
但现在,她好像已经认识到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仅需要自身就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此时正不余遗力的对他展示着,唇角勾起的弧度犹如毒蛇,正不断地对他吐着信子。
但他还是没动,哪怕理智已经被蚕食得几乎消失殆尽,他也只定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