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正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她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连自己进去都没有发现,只自顾自的将衣服褪下。
直到容既喊了她一声,“三儿。”
时渺被吓了一跳,手更是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上的衣服。
看见是他后,她才松了口气,再皱起眉头,“你吓我干嘛?”
容既没有跟她辩驳,只说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也没有。”时渺回答。
容既走到她面前跟她对视着。
“你刚不是在工作?”时渺问他。
“嗯,工作完了。”
容既的话说着,顿了一下,“你刚才听见什么了吗?”
“没有。”
“哦。”
容既的情绪有些奇怪,似乎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听见什么,但好像又不在意这一点。
时渺皱起眉头,“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么事?没有。”
容既笑了一声,说道,“还有,我们是谁?”
“你,还有熙熙。”
“她不是一直都站在你那边的吗?怎么可能跟我一起瞒着你什么?”
话虽然这样说没错,但时渺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还想说什么,容既已经帮她将衣服整理好,又抓住她的头发,从衣领中拉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比赛如何?”
“预赛已经通过了,半个月后是初赛。”
“还是周末?”
“对。”
“到时候我带孩子去看吧。”他说道,“今天还顺利?”
“挺顺利的。”
时渺的注意力就这样被他带走,一直到躺在床上,他在她身侧看着自己的时候,时渺才想起他刚才的那个眼神。
说真的,就算知道他不是对着自己,但一想起他刚才的眸色,时渺还是有些害怕。
于是她说道,“容既。”
“嗯?”
容既的手正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温柔,“怎么了?”
“你不要干什么坏事。”她说道。
容既笑了一声,“我会干什么坏事?”
“不知道。”
“我不会。”他说道。
“那你也不要瞒着我什么,有事要跟我说。”
“我知道,快睡吧。”
容既的话说着,直接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时渺刚才明显还想说什么的,但此时在他的安抚下倒也慢慢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容既眯着眼睛看她。
——他当然不会做什么坏事。
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那些人……也是罪有应得。
果然,他还是消沉太长时间了啊。
这些年他做了不少慈善,也接受过不少采访,公众对他的形象就这样变成了一个谦逊随和的老好人。
以至于某些手脚应该发烂的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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