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高度紧张,甚至连喘气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这种超极限的做法,不光让杜衡开始发晕,两条胳膊也有了不听使唤的趋势。
终于坚持做完一轮,杜衡撒手的时候,整个人差点就扑倒在病人身上。
幸好身后的王丽丽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扶了一把杜衡。
杜衡稳住了身子,终于不用在憋气,立马重重的做了个深呼吸。
可就这个深呼吸,差点让他吐出来。
病人身上的味道太浓了。
除了身上本身就粘上的污秽,还有大小便失禁,装到裤裆里的。
忍着干呕,杜衡再一次开始查看病人的情况。
等到看明白之后,再一次重复上一轮的治疗,但是相比较上一轮,这次的频率降了下来,没有再夸张的两个手一起操作。
“丽丽,给余院长打电话,看看谁回去了,让救护车马上来接人,病人太严重,我那车后座太小不能放。
同时给市一院打电话,报告具体情况,让他们做好准备。”
杜衡话音落下的时候,王丽丽就已经麻利的拿起了电话,然后开始快速的沟通。
这次的行针时间很短,在看到病人情况稍稍稳定之后就停了手。
但是他却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颅内压是降下去了一点,但是颅内出血太多,要是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利用针灸和药物,杜衡完全可以去掉,但是现在没有时间。
而病人现在的情况,又必须去掉,不然还是那种说走就走的情况。
所以杜衡现在能做的,就是止血、降压,然后吊住病人的这口气。
“院长,余院长那边还在忙,听起来应该很麻烦,不过苏医生他们已经回去了,救护车已经出发了。”
“我知道了。”
由于手边上没有合适的仪器,用来监视病人的生命体征,只有一个血压计,杜衡注意力一直在病人身上,随时的查看着病人的情况。
而且这个病人,本身就是气若游丝、昏迷不醒的状态,自己要是稍微一个疏忽大意,可能会发生自己在尸体上扎针的事情。
“现在给你男人把裤子换了,赶紧把下面清理一下,其他人帮帮忙。”
充斥鼻腔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杜衡的实在忍受不住了,加上暂时算是控制住了病人的病情,就赶紧让病人的媳妇给换掉。
嘱咐帮忙的人小心一点,杜衡抽空扫视一眼,还是没看见村医祁刚,“祁刚人呢,你们谁知道?”
杜衡的态度很不好,声音非常的严厉。
可没有人回答他。
今天要是祁刚在,或者能早点给予病人和家属帮助,不至于发生刚才乱翻病人的情况。
拿着国家发的补助,却一点作用起不到,要他们这些人干吗?
经过一年的时间,杜衡中湖的这十来个村医的某几位,几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这其中就有祁刚,还有一个是那个头被村民用锄头开了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