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感觉,慢慢爬上了破雲的身体。
破雲绝望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身上只有辟毒珠是解毒的,自己下毒的功夫更是江湖三流的,如此剧毒如何解法?
破雲心中一横,掏出助力丹扔进嘴里,顺便又把炎果捡起也一起放进嘴里,恶狠狠的乱嚼。“不是这个该死的炎果,我也不会落此下场,死也不能便宜你。我嚼了你!”说话间仿佛忘了是自己舍不得炎果,才冒险遭遇不测的。
只有片刻功夫,破雲就觉得全身麻麻的热热的。破雲运起天清月明功,功行一周身体也不见好转。
一遍一遍的运功,一遍一遍的失望。
破雲最后的意识就是不要太执着了,听天由命吧,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一声呻吟,倒在地上的破雲,抽搐了两下后挣扎着站起来,不停的喃喃道,“渴死我了。渴死我了。”踉踉跄跄的向山洞外走去。
走出山洞外面已经是月光皎洁了,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已经过了几天了。破雲艰难的走到温泉边,噗通的一声就跳进了温泉。
破雲脸色通红咕咚咚的喝了几口泉水,迷迷糊糊的喃喃,“这下好了…这下不渴了…”脑袋一歪,靠在泉边又不知道什么了。
清晨。
无风,晴朗的天空就像湛蓝的大海一样。
阳光穿过树叶照在破雲脸上。破雲迷蒙的睁开眼,“这是哪里啊。”猛的一愣神失声道,“我不是被金线碧蛇咬了吗?我竟然没死?!”就在水里运功一试,发觉全身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身体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破雲欢喜的在温泉中站起,兴奋的欢呼着抬起胳膊左晃右晃。忽见水中涟漪上,一个奇怪的面庞随着涟漪不停的抖动。
破雲心中一惊,手慢慢的停下来。水面上映出一张脸上肌肉交错,凹凸不平的黝黑面庞。
破雲心中充满恐惧,双手慢慢的摸到脸上,水中的倒影也摸到脸上,入手凹凸不平。破雲眼睛收缩,双手不停的摸索脸庞终于惊恐叫出来,双手拍打着水中的倒影,仿佛想把那个脸庞丑陋的人影拍碎一样。
良久。
破雲呆呆的坐在泉水边,脸上不知道是泉水,还是泪水顺着糙陋的脸上滑下。
破雲仰天长叹,“老天让我在金线碧蛇口下余生,让我能去为父母报仇雪恨,我又何必在乎太多呢,又何必在乎容貌如何呢。”虽然如此说,想到怜静那娇俏的小脸,心中还是重重的一痛。
“唉…”一声长叹,破雲站起身,看着窟窿突然想到金线碧蛇不知道死了没有。破雲中毒到昏迷只是片刻的功夫,只知道淼刃砍中了金线碧蛇,它到底死没死却根本没有印象了。
破雲随意的走进山洞,丝毫没有上次进山洞的谨慎,内心深处甚至有种,想再让金线碧蛇咬一口的灰暗想法。
金线碧蛇身体分为两截,散在原来炎果的附近。金线碧蛇毒性之猛,四处三尺之外就有被毒死的虫子尸体。
破雲拿起蛇头上身手上用力,一枚碧绿的蛇胆和一枚通红的小丸掉落在破雲手中。
破雲随手扔掉金线碧蛇,看着手中的蛇胆和内丹不由苦笑,“这两样的代价也太大了吧。”顺手把就要枯萎的炎果根茎装入怀里,心想炎果如此珍贵,没准根茎也有什么过人之处。
破雲走出山洞看着阳光朦胧的山谷暗叹一声,把蛇胆和内丹放入嘴里盘膝而坐运功炼化,神情萧索也不顾忌蛇胆有没有毒了。
运功六六三十六周天,破雲眼睛一睁低声喃喃道,“也不知道是炎果,还是蛇胆内丹的功效,竟然丝毫感觉不到饥饿,而且功力大进。现在就是两个大气董炀,我看我对付也是富富有余。”转头看了看从树叶间露出的天空,“只是金线碧蛇的毒性太猛了,没要了性命却还是经络受损,脸庞变成了这样。”破雲暗叹一声,“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破雲在山谷中细细找寻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出路眉头不由一皱,纵身跳到一颗高大的树冠之上,轻轻一跳心中不由吃了一惊,没想到轻轻一纵就纵身如此高,可见功力进步非凡。
在树冠上抬头望去,四周陡峭的山壁有一处向外突出的山岩,细看离树冠足足有五丈有余。
破雲心中迟疑,功行一周朝突起山岩用力纵去。没想到一纵竟然跳过山岩数尺,连忙脚下轻踏,在空中轻盈转身落在山岩上。
山岩不大,只有方圆五尺左右。四周很潮湿满是青苔,山壁那侧满是手指粗细的藤蔓。破雲向上看去山壁上都是这样的藤蔓,用手抓住藤蔓试了试感觉很结实,终身一跃用手抓住藤蔓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