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虽然把座位让给了白面青年,但心中还是气不过的,正侧耳倾听他说些什么呢,忽听他说到雷殃门,不由精神一振,暗道如果和雷殃门扯上了关系,我可就不客气了。
大汉恭声道,“少爷说的没错。雷殃门必定重重奖赏少爷的。弄不好堂主都闲小,给少爷一个长老的位置坐坐呢。”
白面青年哈哈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我当了长老必定重重提赏你们。”一脸的狂妄之态,仿佛现在他就是雷殃门的长老了一般。
破雲看着这白面青年哭笑不得,看他的脚下不稳武功稀疏,不知道怎么来的这么得意的劲,莫非他说的那个人对雷殃门非常重要?
侧耳倾听了一阵,白面青年除了开始说了几句关于雷殃门的事以外,全都是和几名壮汉无聊闲扯。
不一会,白面青年吃喝完毕起身就走,丝毫没有想给钱的意思,临出门还给了破雲一个调侃的眼神。
破雲见白面青年出门,也叫来小二结账,随口问道,“刚才那个白面青年是什么人?怎的如此骄傲啊。”
店小二左看右看,见白面青年确实已经出门了,低头苦着脸轻声道,“不瞒公子,他是我们城主的独苗苗。在这烟栖城长期如此横行霸道的。”
破雲脸露惊讶道,“哦?就没有人管管他吗?”
店小二是个爱聊的人,立马说道,“管?谁敢管他?他老子据说和林城的雷殃门堂口都谈好了,烟栖城马上就要变成雷殃门的堂口。客官,这雷殃门您应该知道吧。谁敢得罪雷殃门啊,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了。”说着一脸无可奈何,看来平日里气受得不少。
破雲轻笑一声,轻拍店小二肩膀以示安慰,结了账出门远远地跟上了白面青年几人。
没走多远,白面青年就钻进一架马车,奔出城西一路而去。
破雲笑了笑轻身跟了上去。
马车出了城门又跑了十来里地,停在一处树林边。白面青年下车一个劲抱怨车子太颠簸,几名大汉除了赔笑都不会别的了。白面青年一行人在树林里穿行了差不多一炷香时辰,来到了一间木屋外。
白面青年跟着一名大汉兴冲冲的走进木屋,其余的几人在门在守候。
破雲在后面的一棵树上面四面看了看,这里是树林最茂盛的地方,地上的野草都有一尺来高。木屋修建在一块高地上,木屋看外观已经建造了很久了,木头的颜色全变成淡淡的灰色,上面满是尘土。屋顶更是被风吹雨打得掉了几块木板,破雲正好从缝隙中向屋里看去。
小小的木屋里此时显得有些拥挤。当中的一把破椅子上五花大绑的捆着一个老头,老头嘴里塞着破布,朝着四周的人咬牙切齿,嘴里呜呜乱叫显然没说什么好话。
老头后面站着一名青衣蒙面人,冷冷的看着白面青年。
白面青年一脸惊讶的看着蒙面人,旁边两名大汉正低头和白面青年说着什么,而随白面青年进来的大汉正一脸戒备的盯着蒙面人。
破雲凝神听去。
在白面青年耳语的大汉边看边低声道,“…他问我们是什么人。小的报了公子的名号,他随口说了句这人交给我就行了,对你们主子说是雷殃门青翼使带走的人就行了。小的哪知道他是不是雷殃门的人,怎敢让他随便带走人,刚要跟他拼命,公子就来了。”
白面青年瞪着眼看看蒙面人,狂妄道,“告诉你,别跟我打哈哈。你说你是雷殃门的青翼使,有什么证明?”
破雲被气得差点在树上掉下去,心中暗道这白面青年真是找死啊,这蒙面人武功高出他数倍有余,别说这几个人,就是再来几个人也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可他竟然敢这么嚣张得跟蒙面人说话。
蒙面人冷冷的看着白面青年,声音似深冬的寒风,“趁我心情好赶紧滚!我会派人给你郑家送去奖赏的!”
白面青年平日都是这么和别人说话的,怎容得别人对自己这么说话,立时大怒,道,“你个直娘贼,敢跟老子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找死!我郑家与雷殃门交情甚深,你敢来假冒!来人!给我宰了他!”说着招呼手下四面把蒙面人围在当中。
破雲看得险些笑出声来,此人多半是雷殃门之人。先不说他是不是雷殃门的人,就以功力来说,白面青年敢和蒙面人作对,实在是鸡蛋碰石头不知死活。
“哎呦!诶呀!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没一个照面,白面青年与三名手下都躺在地上站不起身了。门外守着的几名大汉闻声开门进来均是一愣,白面青年指着蒙面人气急败坏道,“给我上!给我宰了他!”
眨眼的工夫,地上又横七竖八的多躺下几人。如果不是蒙面人手下留情,躺下的早已是冰冷的尸体了。
蒙面人不屑的看了看一脸惊恐的白面青年,转身就要把绑住的老头带走。
忽然,木屋房顶咔嚓的一声漏了一个大洞。从洞里落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