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警局的路上王维和刘佳一直问聿念桐怎么就这么算了,聿念桐发现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都不喜欢陈子息,问道:“你们对陈子息成见颇深啊?”
“哼,他?要是我能抓住他的把柄我早就把他送进监狱了。”王维咬牙切齿的回答。
“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孩子。”刚刚看到他的衬衫上绣着秀水高中的字样,应该是在校生吧。
“学生?他那样的人也配做学生。”王维嗤之以鼻。
聿念桐不愿再探究下去淡淡一笑,刘佳看到聿念桐的笑轻声解释:“姐,那个陈子息和我们镇上的另一个人开了一个ktv,里面有特殊服务哦。你说他明明是个学生却竟和社会上的那些流氓混混一起玩,在这个镇里口碑不好。”
“他父母呢?”聿念桐好奇的问。特殊服务,ktv,社会混混,聿念桐真的没有办法将这几个词同时用来形容那个干净漂亮的男孩子。
“他爸原来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段长,后来出意外死了。死的特别惨,脑袋被十几吨的钢板拍的都碎成沫儿了,他妈当时看到他爸的尸体就疯了。后来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刘佳唉声长叹,聿念桐听了心里堵的慌。
三个人沉默的进了办公室,全永福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办公室接电话。看见他们示意他们要出警,王维一时来了精神,跑到钥匙柜里拿了钥匙就跑了出去。
“因喀村的一个木耳工厂里工人打了起来,让我们过去一下。”挂断电话全永福不耐烦的骂道:“老子刚他妈吃晚饭还没消食儿呢。”
刘佳撇撇嘴拉着聿念桐说:“姐,你和我们一起去溜达溜达吧,一个人在这也没意思。”
“哦,好。”聿念桐意识到刘佳对自己的称呼变了。
四个人坐在车上王维开车,警鸣大作,王维乐的合不拢嘴:“好久没有开车了,这感觉太爽了。”
聿念桐坐在副驾驶眼看着王维把车开的飞快,可是即使拉着警鸣路上的行人也没有给他们让路的意思。
其实路很宽。双行车道,人行道也很宽敞不像市里都停满了车可是这个镇里的人就是不按着交通规则走路,他们随意的喜欢走哪里就走哪里。
王维把车开的跟游戏机里的疯狂出租车似的,没有好的车技还真是不行。
“王维。要不一会儿出镇我来吧。”聿念桐坐的晕。
“不行啊副所,下了土路你根本来不见。”王维拒绝。
“为什么?”眼看着要出镇了,车子再爬一个半坡就是进沟里的土路。
“延线上有盘山路。还有这路特别窄,汇车的时候特别难,路两边都是低于路面的荒地一个不小心车子就冲出去了。”王维说着车已经上了土路,两侧都是白杨树应该是十几年的树了高大挺拔遮住了天,路其实是修在荒地上的,比荒地高出两米多,可是荒地尽头又是山,一片一片连绵不绝的大山。
“最最重要的是……”王维还没说完聿念桐便看见了,已经十分窄的路对面竟然来了一辆尖头卡车,它的身后拉着高出它车头好几米的木头,王维减下速度将车停在了路边。聿念桐探出窗口一看不由一惊,如果此时她打开车门一脚踩下去无非就是跳了一层楼的高度。
拉木头的卡车鸣笛示意感谢,轰隆隆得开了过去,那些枝叶繁茂的树冠拖在地上冒起了一股的沙尘。
“不是不准伐木了么?”聿念桐看着远处光秃秃得山,除了树苗的那一点葱郁那些空隙间都是土黄的颜色?
“呵呵。”全永福在后面笑了笑,不无羡慕的说:“如果你有人有钱还是可以的,木头现在多值钱。偷这一车木头出去转手就是十几万。”
聿念桐一阵失落,人类的贪得无厌有时真的令人无比憎恨。望着曲折宛转的山路聿念桐闭上眼睛说:“困了,睡一会儿。”
因喀村离镇里不太远,20多分钟以后路边有个破石碑,石碑右侧有个分岔路是一条更窄更加坑坑洼洼得路便是通向因喀村的。大约又走了十公里左右,荒凉的山洼里渐渐看见了大瓦房,一个村子也就十几座房子,每个房子都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放着很多塑料锯末子还有养猪的人家。大家听见警鸣声都从屋子里走出来。王维开到出事地点时车后已经跟了不少人。
“都不干活啊,出来看热闹。”全永福下车嚷嚷着。
“东家不在。”有人搭腔。
“老王不在家就偷懒,我可要告诉他啊!”全永福说完大家都笑起来,聿念桐估计他们是认识的,心里急着看打架人的状况,戴上帽子跟着王维往院子里走。
屋子里一帮工人坐在火炕上种木耳菌,看见他们来了都停下来围了过来。
“人呢?”王维问。聿念桐探头打量着也没见受伤得人。
“送走了。头都破了叫了老杨家的车送去医院了。来的路上没看见?”带头的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