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云骞对此表示无奈,就,也不看看方才院中那副景象,他们几个哪有胆子进去?
但这番话语也仅限于腹诽。
不会真有人敢当着师祖的面说出来吧?
如果真有人敢这么做,那么映云骞愿意尊其为儒门第一铁头娃,同时帮他立块牌位。
院落内,霁无瑕随手将泰若山剑拋回剑鞘,而后回到桌前坐下,准备煮茶,院外的映云骞同样做出了反应:
“师祖,人已送至,我便不久留了,请。”
他直接选择了当场跑路,有一说一,现在的他看来还是粹心殿那边舒心。
萧无人与素清阅一同步入院中,行礼道:
“师尊,师母。”
“前辈,夫人。”
因为两人身份不同,所以,此时使用的称呼亦有所不同,一些事情萧无人知晓,但素清阅是从映云骞那边了解到的。
“停,再叫前辈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山去。”从琴案前起身的蔺重阳看向素清阅。
当年自文府离开之后,先被意琦行找上门,而后经历了三次河流决堤,四次山体塌方,被卷入五次小树林围杀,让蔺大主事不得不将穿了一千六百年余载的儒衫换了样式,再然后……
尚风悦乘坐的越行石险些砸到他头上。
刚把人送去岳云深那里,便收到后辈求援,捞人上岸的同时,还帮忙解决了邪兵卫这个大问题。
回程捡到了雅瑟风流兄妹算好事,结果,把人带回德风古道连坐一下的时间都没,便被好友一封求援的飞信唤去了北境,帮忙处理磷菌之祸。
一系列麻烦让他焦头烂额。
以他之能为,任何突发情况都能从容解决,只是他同样会嫌弃麻烦,素清阅很显然就是容易带来麻烦的那个人。
再加上那特殊的天命,以他之性格,又不能坐视不理,否则迟早会为未来埋下祸患。
“晚辈……”不明所以的素清阅此时有些懵。
将出口的话语被再次打断:“总而言之,别闲着没事唤人前辈,江南兄曾言,前辈就是死在前面的那一辈,我虽不介意,但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咒人也不合适。
这个习惯,从今天开始便学着改改。
如今我毕竟没有真正卸任,称呼先生或者主事皆可。”
“此番叨扰先生了。”
素清阅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深究,他认为这背后有大恐怖,还是稳一手为妙。
坐在桌前的蔺重阳向两人招呼道:“来坐。”
萧无人此番前来拜访,是单纯的请安,这是最基本的礼数,他又不是练剑练傻了;素清阅则是带着近十年内,积攒的满腹疑惑前来请教,想要从蔺重阳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所以萧无人在入坐之后,只是坐在那里,并未再开口说话。
“想问什么就问,此地又没有外人,你就算想拆了德风古道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蔺重阳将目光投向欲言又止的素清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