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否认着,看着陆锦傲认真的双眸,他的认知渐渐地有些模糊,其实他也只是曾经远远地见过白昊天一眼,只是因为那监护仪器上的心率判定了白昊天还活着的消息,所以才会尽心尽力的帮着白墨,算算时间,他上次见病床上的白昊天,已经是十几年前了啊!“锦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司徒静也被弄得有些迷惑,之前在病房里他和高飞两人都说白昊天死了,在那些输液瓶碎在地上的时候,陆锦傲仍然坚持白昊天已死不用抢救,可是他的心跳明明还有啊!“我当时接触过白昊天盖的棉被,棉被下面有心跳的声音,也就是说心电监护并不是放在白昊天的身上,因为那个位置并不属于心脏的位置。”陆锦傲解释着,看着似懂非懂的白华,“我问你,你和白昊天只相差两岁,你觉得从面目上来看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吗?”是啊!白华终于了然,他觉得的偏差一直在面貌上,他和白昊天仅仅只相差了两岁,可是明显的白昊天就算是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是少年模样啊!“白叔叔,让我见见包子吧!锦傲的判断不会有错的,白昊天已经死了,不管包子放再多的血都救不回来他了啊!”司徒静突然跪在白华面前,哀求道。白华后退了一步,司徒静是他看着长大的,当年,他有很多的机会朝着方清动手,可是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后来方清死在产室,他也错失了最后的机会,结交方磊本就是为了特殊血液,所以他为了给白墨赎罪,才将重点放在司徒静身上,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后来,终于等到司徒雅对司徒静出手,他立刻把握时机,让司徒静生下了包子。作为方清的隔代遗传,包子的血液也具有同样的可以救治白昊天的疾病的功效,只是为了他身体的血液拥有足够救治的量,所以必须要等到他长到四岁才可以!他的大脑里突然地闪过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的司徒静,那是他一直看着长大的啊!“包子,在手术台上。”他出声说着,“谢谢!”司徒静踉踉跄跄的起来,冲进了手术台。白华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陆锦傲,“我叔叔呢?”“他还沉醉在一个白昊天活着的梦境里,不肯醒来!”陆锦傲说着,就见白华急匆匆的朝着病房的反向跑去。只见病房的方向冒起了浓浓的烟。陆锦傲加快了脚步,包子躺在手术台上,司徒静已经将他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拔了出来,在帮他摁着止血。“人找到了,高飞,手术室!”陆锦傲给高飞打了电话,抱着包子打算离开,三人在病房楼汇合,看着浓烟滚滚处,彼此对视一眼,走了过去。消防车已经灭了火,担架也在外面等着,“里面有两具尸体,一具是因为大火而死,一具是在大火前死亡的,根据初步的验尸结果,死者可能已经死了十几年之久!”法医正在给警务人员报告着结果,站在一边的白华打了个寒噤,突然觉得自己又苍老了几分。“白华,只有你能够告诉我们真相了!”陆锦傲走过去,包子已经救了出来,再也没有人需要他的血液,他是安全的。心里的戒备解除了,他想要弄清楚原因。白华朝他们鞠了一躬,“包子没事吧?”“嗯,只是输的液有镇静的作用,他睡着了。”司徒静说着,“白叔叔,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吗?”“事情都过去了,之后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了。”白华喃喃的说着,他不愿意去回忆那段过往,叔叔死了,白昊天也死了,并没有谁再需要那样特殊的血液,并没有人需要他继续别有用心,他的痛苦也终于能够结束了啊!“静静,我去陪你妈妈了!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终于可以凭我自己的心意去做想做的事情了!”他摊开双臂,“我也不知道叔叔对包子做了什么,他可能醒来会和你们认识的包子不一样!”“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他低声说着,再次朝三人鞠了一躬后离开!“锦傲,要追吗?”高飞看着白华的背影,悄声对陆锦傲说着,“我已经在他的口袋里放了追踪器,如果你说需要的话,我把追踪器的开关打开。”如果不需要,它就是一颗普通的纽扣。“不用了,已经没有必要了!”他感觉得到白华的轻松,“高飞,我们去地区医院,你去将吕医生接过来,他是最好的心理学家,我需要他来评估包子的心理健康状况。”“锦傲,你在说什么?”高飞诧异道,“白华肯定是吓我们的,他们需要包子的血液,不可能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可是你怎么解释,为何包子会安安生生的跟着白墨去任何地方,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机灵,为何这么久明明都知道我们过来了却仍然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信息?”陆锦傲的质问让高飞根本就回答不出来,他不好意思的挠挠了头,“算了,我还是帮你请吕医生吧!”司徒静开车,两人一路赶往地区医院。包子睡得昏昏沉沉的,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朵云包围着,软软的很舒服,那种亲切的感觉让他那么的喜欢,他好想一直就这么睡着,永远都不再醒过来啊!“包子?”迷迷糊糊的,似乎是有人在呼唤他,他感觉到那种软软的感觉消失,身体渐渐地变得冰凉起来,“啊!”他叫着,觉得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眼珠子大颗大颗的滴落,楚楚可怜的抽泣着。“包子!”司徒静心痛的帮他擦着脚趾头上的血珠,吕医生解释着,“我害怕他会一直沉睡下去,因为那种药的剂量太多了啊!这是最快的让他清醒的办法,抱歉!”这种软软糯糯的孩子,他也下不去手啊!“漂亮阿姨,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想吃包子的?”他抽了抽鼻子,看着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的司徒静,出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