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刚开车到了程氏集团,把所有能携带的现金全部装进包里,把所有的股票全部都抛售一空,折成现金存在银行卡里。他把这一切都做完以后,若无其事的从程氏集团离开。反正家族名声不是他支撑的,败了就败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绝对不能亏本。“程总好。”公司的秘书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力挽狂澜,现在他们只能申请破产了,可能连家庭都养不起。他们并不知道,因为程刚的出现,他们接下来会面临更大的困窘,甚至连应得的工资都收不到。“嗯,继续上班,好好努力。”程刚比了个“加油”的动作,朝她笑了笑。“是!”那秘书瞬间干劲儿十足!他趁机就溜出了公司,将所有的财产全部都转移到别的国家,人也订了机票,打算离开。月亮雨幼儿园。“程雨,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园长阿月的电脑上留意着程刚的所有路线,“你刚才揭穿程倩倩恢复记忆的事情,到底有几分是在为我们考虑?”“阿月,我铺垫了那么久,就是想从程倩倩的嘴里说实话,让程刚惊慌,你难道是在怀疑我的用心吗?”程雨的眼底都是自己受到的伤害,他没有想到,阿月竟然这么看自己。“程雨,并非是我不信任你,只是程倩倩出现以后,你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失望了。”他起身走向程雨,相较于程雨的温柔,他的浑身都是凌厉的,仿佛是有棱角在把他包裹着一般,“我们和陆锦傲并没有任何仇怨,所以程倩倩和包子都出现在这里,我并不反对。”“但是,如果他们影响到了你的判断,那么我就必须要采取措施。”阿月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底的冰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关于程刚,他们采取的计划并不是现在行动,计划十分完美。可是因为程雨这次的话,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得推翻重来,虽然程刚的结局已经注定,但是所有的措施要重新规划一遍也是很耗费人的精力的啊!“阿月,别忘记你的身份,你只是我母亲的养子,真正做决定的人是我。”程雨怒道。“程雨,干妈一定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优柔寡断。”阿月也不甘示弱的说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直到电脑上面关于程刚的行迹又被刷新了以后。“程雨,程刚要离开!”只见,他买的机票是晚上的,也就是说他会立刻跑路。虽然很恼火程雨自作主张的行为,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的时候,让程刚逃跑,干妈一定会非常伤心的。“我们去机场!”阿月开口说着,却见程雨现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喂,程雨,你到底怎么回事儿?”阿月不满的问着。“我们去监狱!”程雨拿了车钥匙,阿月本来想反驳他的,但是见到他唇角自嘲的笑容,心也立刻难受起来,“阿月,程淮秋在那里,他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弄出来,所以在离开之前,一定会去看他最后一面的。”“……程雨!”“你说我是不是自作自受,该你去机场就行了,反正早晚能堵到人,为何还要想那么多,再多走这一步。”程雨的声音里带着呜咽,他的眼眶红红的。其实,他是在赌,他希望程刚没有去监狱,哪怕是他们最后扑了个空,让程刚逃跑了,都比发现他去监狱要好得多。明明一样都是他的儿子,身体里都留着一半关于他的血液,就是因为母亲的身价不同,所以待遇也就天差地别吗?“走吧!”阿月叹了一口气,关于这些事情并没有再说那么多,因为也都是无能为力。而在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程倩倩也没有闲着。她把包子带给了文森特,让他先帮忙照看着。有了包子,他见女神的概率又多了许多,文森特自然十分乐意。只是,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他又有些担忧。“嫂子,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如果他跟着,虽然也并不是陆乘风保镖的对手,但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一份力气的。“不用了,我把事情给他说清楚就行。”程倩倩坚持着,“更何况是约在饭店里,光天化日,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文森特,你把包子带给锦傲,我给他发了信息说过了,他现在在决赛现场。”陆锦傲的手机打不通,高飞也在那里,手机也是无人接听,所以程倩倩才想到了文森特。“好的,嫂子,那你注意安全,手机保持畅通。”“嗯。”程倩倩应着,开车去了指定的饭店。“陆先生,程小姐到了。”守在门口的保镖,进来以后毕恭毕敬地说着。“嗯,把她直接带到包房里来吧。”陆乘风倒了一杯红酒,起身把对面的椅子拉开距离。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程倩倩是冷着一张脸进来的。“程小姐,既然你拗不过程先生过来了,就没有必要再摆着一张脸了吧?”陆乘风觉得自己已经破有耐心了,“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吗,我又不能吃了你,摆出一副戒备心那么强的样子做什么?”“陆先生误会了。”程倩倩并没有坐在那张准备好的椅子上,她站在陆乘风身边,眼眸里是毫不退让的坚持,“我来,并不是跟陆先生吃饭的。”“陆先生,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的态度不卑不亢,陆乘风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这个女人的优点他竟然也渐渐地发觉了,陆锦傲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呢!想到自己为陆氏集团努力的工作了这么久,现在竟然还没有时间去谈恋爱,而他以为的爱情也不过是找个身世匹配的女人结婚生子,心里就不免有些失衡!凭什么世间好事都让陆锦傲一人给占全了,他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看着程倩倩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野心和欲望。程倩倩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包房的大门口。“你说吧!”陆乘风哑着声音,拳头紧紧的攥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在压制着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