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在海浪中摇晃的货轮,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阴影里,手脚被冻的发紫,此时海浪携带着狂风暴雨拍在甲板上,小孩子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避雨,只能抱紧身体艰难的咬牙挺住。他已经在在外流浪了半年,不知道这艘船会带他到哪里,小孩子闭上眼睛,他肩膀上被击伤的伤口已经溃烂,还好一个酒吧的女郎好心帮他包扎一下,不过现在浸了雨水,怕是又要感染。小孩子看到远处的灯塔,咬牙计算着时间,在不知多久之后,货轮终于靠岸。他躲避着其他人,湿哒哒的下船,躲进了一件暖和的货车厢里,这里有新鲜的水果,他狼狈的啃着一切能吃进嘴里的食物,然后终于抵挡不住疲累,昏睡过去。他在苏醒时,已经到了另一个小镇,他听到周围的人的议论纷纷,睁开眼时看到了床周围围满了人。“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面相柔和的妇女问道。小男孩看到自己身上已经被包扎好,手背上还打着吊针,他沙哑着嗓音说道:“景·欧兰。”小男孩在这偏远的小镇上养伤休息,他很快就学会了这个地方的F国语言,小男孩低头沉思算了一下,没想到半年的时间他才从I国跑到F国。小男孩寄养在救他的妇女家中,平静生活了一个月,直到一个晚上一伙人带枪冲进了这封闭的小镇,他们射杀了所有五六岁的孩童,手段残忍不听从任何的辩解。小男孩奋力的带着妇女钻进了地下的防空洞,可是妇女十几岁的儿子却在为他们布置后路时被杀死……一时间血光冲天,到处都是烧杀射击的声音。过了好久,妇女带着小男孩爬出防空洞时,看着满地尸体,哀嚎痛哭,他们不知道一直平稳生活的家乡为何会招来这等无妄之灾。小男孩沉默的看着地上的子弹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是……科洛比诺家族……他们要来寻找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叫景·欧兰。”村长最后的话语说罢,便垂手死去。仅剩的人惊恐的后退,他们犹如看着瘟神一样看着小男孩。曾经疼爱他的那个妇女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砸向小男孩,她大哭叫骂,诅咒这个孩童是死神,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救他。小男孩脑袋被砸出血,他狼狈的逃跑,从F国辗转,在五年间躲避周围或善意、或恶意的人们。他隐姓埋名,再也没有使用过自己的真名;他在逃亡中学会伪装自己、学会步步为营、学会或残酷无情或嗜血杀伐的手段生存下来。直到十岁的他流浪到华清国,在中天市参与了一场地下武器交易,被对方一个男人抓住。男人看着他的面容,带他抽血化验,给他买了新衣服,然后拿着报告跟他说:“你是我妹妹的儿子,你叫南中景。”----------------------------------------南中景猛地从梦中醒来,带着嗜血锋利的眼神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师师抱着他的脑袋,满脸的担忧。“做噩梦了?”师师嗓音温柔,她柔软的身体包裹着南中景,让他渐渐平息梦境带来的杀戮气息。南中景点了点头,埋在师师的胸口,清嗅那清雅的香味。师师身上有一种独特的花香,没有甜腻的气息,反而带着一丝清香与凛冽,就像冰雪之中开放的红梅。师师手指轻柔的梳着南中景的头发,然后在男人胡乱的啃噬她胸口时,一脚将男人踹下了床。师师淡定的指着床柜上的闹钟说:“婚礼彩排,你不会忘了吧。”南中景低头看着自己斗志昂扬的分身,抬头询问:“时间不够吗?”师师给了南中景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起床进了卫生间洗漱。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南中景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轻轻地呼气,又到了那一天……他的生日。他父母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