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海浪翻。南中景一夜未睡,他站在窗边看着席卷的乌云,深深的又吸了一口烟。“哥!”伴郎南品骏倒是神采奕奕,身着白色的衬衫,领口扎着黑色的银色的领带,灰色的马甲与西裤一尘不染,“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南中景将烟熄灭,他阴沉着一晚的神情带了一丝笑意,沉默的走向了更衣室。南品骏昨晚搂着朔月睡得很沉,两人疯闹的太狠,每个人都想占据上峰等着对方先投降,可惜两败俱伤,连澡都没有冲洗就昏睡过去。此时朔月揉着酸疼的后腰走进师师的屋内,却见师师早已化好妆,身着睡袍在和孩子们聊天。“妈咪!你今天真好看!”糖糖在一旁搂着师师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师师看着镜中的自己,侧着脸欣赏了一下:“确实很好看,化妆师的手艺很好。”“才不是!”糖糖拽住了师师的手,甜甜的说道:“是妈咪本身就好看,天底下都没有妈咪这样好看的女人!”师师听着糖糖的话,带着笑意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白白沉默的站在一旁,既没有离两人很近,却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白白,怎么了?”师师起身,想要走过去抱住白白,可是对方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一想到妈咪要和爹地结婚,就觉得妈咪不属于自己了。”白白嗓音平淡,完全没有难过的意思。朔月诧异的看了一眼白白,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白白说出这么带有占有欲的话。师师弯了弯眼睛,慈爱的抚摸着白白的脑袋,接话道:“这样以后妈咪和爹地一起陪着白白,不是更好吗?”白白低下了头:“还是原来的好。”可是他声音很小,师师并没有听清楚。糖糖站在师师身后,歪头打量着白白,看到白白眼神锐利的看向自己时,耳朵微微的红了。----------------------------------------师师身着白色的巨大裙尾婚纱,慢慢的走过鲜花铺满的花路,远处一身灰色西服的南中景沉默的站在花路的尽头。南中景并没有穿昨天彩排时的白衣,而是换上了平时利落的西服,马甲上的银色怀表连鲜艳而夺目,他身后是乌黑压境的厚重云朵,周围的观众都在窃窃私语,这种日子结婚……不是个好兆头啊。师师头上罩着头纱,带着笑意走过人群,她身后的朔月也忍不住为这种糟糕的天气皱眉,南中景不是特意选择了艳阳天吗?白白和糖糖手捧花篮走在师师的身后,花篮里正是两人的戒指,白白一边撒花,一边侧头打量旁边的糖糖。“糖糖,你耳朵红什么?”白白语气冰冷。“哪有,哥哥看错了。”糖糖说话间,连脸都红了起来。“呵。”白白嗤笑一声,没有再说话。师师走上台阶,来到了南中景面前,她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忍不住眼带期待的说道:“南中景,我来嫁你了。”神父带着笑意走上台,他虔诚对着新婚人和祝贺者说道:“南中景,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海浪上狂风大作,糖糖一时没有注意,手中的花篮被掀飞,鲜花瞬间飘洒出去,而白白则迅速抓住了糖糖的手,眼神坚定的看向南中景。南中景将眼神从白白身上划过,落在头纱后面容不清的师师脸上,嗤笑一声。“我不愿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