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开后,南安格颓败的坐在轮椅上。那个男人将南冉冉作为人质带走了,并且留给了南安格期限。“杀掉师师。”这是那个男人唯一留下的命令。南安格停在原地许久,直到听见外面清晨的鸟叫声才意识到已经过了一夜,他摆弄着轮椅来到了卧室的一面墙面前,眼神直直的看着这面墙,似乎穿过了墙面看到了曾经的那些过往。“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南安格叹了一口气,伸出脚然后站了起来,他走到墙面前,然后用力的推了一块墙砖。一扇巨大的门出现在眼前,南安格弯着腰,背影佝偻的走了进去。这是建在南宅下方的密室,装饰简单,只有铺的整齐的青石板通道房屋的地下,南安格走进时房门自动关上,整个甬道一片黑暗。南安格扶着墙面慢慢的,但是坚定的沿着青石板向下走。他似乎在十几年前,或者三是几年前,也有过此时的心境----那是从极度的矛盾一点点的归于平静,他所有的不舍与迟疑都在向下走的过程中慢慢坚定起来,最后心理只有一个信念,一切都是为了南家。曾经刀尖舔血的得到了能力和势力,难得现在过了几年好日子,不过也是到头了……毕竟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南安格走下最后一个青石板,密室的灯光瞬间亮起。趁机了十几年的密室再一次亮起来,将它所封存的东西展露在老人面前。这是一间排满了书架的屋子,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文件,可是在屋子正中间,有一台玻璃架装的老式无线电电报,南安格将玻璃罩打开,伸手摸在了无线电的电键上。尘封了许久的无线电报再一次发出了声音,那断断续续的指令仿佛撕开了一直平静的假象,在世界各地顿时掀起了震惊。只是这种波动确实暗流涌动中隐秘而微小,在所有人熟睡的夜晚,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另一边。南中景和师师开车回家,后座的白白和糖糖已经疲惫不堪,他们耗费了巨大的精力来应酬南家的旁系,一边维持着自身良好的素养,一边圆滑的躲过了对方语句中的巴结与奉承。“爹地,我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白白看着枕着自己肩膀熟睡的糖糖,他轻声的询问南中景。“和人联络感情,也是一种锻炼。”南中景透过后视镜和白白说道:“你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打交道,这是对你的历练。”“那糖糖呢?她并不需要这种锻炼。”白白显然不信,糖糖八面玲珑,心眼比她收藏的糖果都多,哪里还需要每周来南宅进行锻炼?师师看着南中景的侧脸,回头对白白说道:“与人打交道,并不一定是靠说话,你可以从对方每周的变化中了解对方的近况。”“旁系的那个双马尾的小妹妹你还记得吗?”师师举例说道:“你没发现她今天穿的小礼服和上个月的一样?”“一样?”白白当然不会注意这些细节。“你们爹地现在在南家的地位,说是现在的当家也不为过,所以每一个分家和旁氏能有机会来到南宅见到你和糖糖,自然会精心打扮一番。”“所以……家教良好的大小姐,竟然穿了两次同样的礼服,你说是因为什么原因呢?”白白低头沉思了一下:“她特别喜欢那件裙子?”糖糖在一旁气的睁开眼睛,瞪了白白一眼,怒道:“说明她家情况不好到连新的礼服都买不起了!”糖糖说完,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南冉冉倒是看着比以前有起色了,是谈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