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慕容枫便走了。那林子暮跳下房顶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还有身上一阵刺痛,一看,身上早已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似乎也在流着血。莫不是刚刚慕容枫动作太迅速被风流给划开了……这慕容枫果然并非等闲之辈。肖雨梦见他的身上有伤,大惊,“你快来坐下!好好地打什么架。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莽撞!”她倒是真的生气了。万一慕容枫被激怒了起了杀心,要了他的小命便是在三招之内的事了!她拿着药粉轻轻地粘在他的伤口上,他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说话,眼里充满了失望的情绪。良久,肖雨梦才听他说道,“雨梦,你是真的失忆了吧!……”她擦药的动作停在半空里,又纳闷地盯着他,“你不信我?……”“没有,我是信你的啊!……”随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习惯了一向热闹的他,这样沉默着她到是有些不自在。但是又不知道找出什么话来说,便一直坐在他的身边,跟着他一起沉默。他自然看起来心情是极度不好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了口,说道,“雨梦,你不要跟那个慕容枫走的太近了。他城府极深。武功又高,京城里乃至天下都知道他是如今皇帝的左膀,而右臂就是始皇帝创立的青灵子。他们也是明里暗里除去不少爱着皇帝的路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够嫁入一个商家,而不是为官之人的家中。官场上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搞不好被人陷害还要连累全家人。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你有任何一点的差池也不允许你受一点的委屈。因此将来代替我守护你的人必定是要能够靠得住的,把你当作宝贝一样宠爱的人。你懂了吗?……”想来肖雨梦现在是记不得母亲那个事了,而自己的母亲在多年前惨死于肖雨梦的跟前,让她受了不少的惊吓。谁也不知道行凶的人是谁,只得一个锯齿的伤口在脖子上。他排除了一切的可能,全部的箭头都指向慕容枫。因此他视他为仇人。自那以后更加用心地习武,为的是将来有个更好的基础能够打败他。然而他在进步的同时,慕容枫也没闲着,他的武功自然是了得的。在深山里修炼了两年,脱胎换骨,一时间为皇帝废了好几个无用的大臣,名声大噪。他也明里暗里跟他切磋动真格的不少次数,然而每次若是他认真起来,他便在三招之内毙命。他本有无数次的机会杀掉他,可是却没有下手,他说不杀无辜之人。然而林子暮对他的印象是愈来愈差,到了快要爆发的地步。“你且安心,我不会喜欢上他的。我与他都算不上相识,今日之事你也不要想多了。纯粹只是拔刀相助罢了。我本就厌恶帝王家,规矩繁多且不说,亲王更是不稳定,皇帝若是起了疑心,那便是全族都要问斩了。你且相信我。”她虽然这样说着,但却不能否定在慕容枫出现的那一刻,自己是很欢欣的。被他就下时,看见他,更是心脏漏了一拍。往后的日子还长,不见到他便是了。林子暮只是笑笑,他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的话。方才那慕容枫抱着她时,他可是真真的看见她的表情,期待的,害羞的,复杂的……自古以来世人都说情难控,这是也真的了。因为雨梦在没有失忆之前也是那样看着自己的。若他日肖雨梦朕的爱上了慕容枫,他也不会责怪什么,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她现在肯这样说,想必是怕自己伤心的。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雨梦你若是来日喜欢上他了,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只要是你开心,你所想的,我都会去办。只是我与他,实在是苦大仇深,弑母之仇不得不报!所以,你无需顾忌我,我是林府的少爷,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目前我只是猜测是他,待找到了证据证明不是他了,我自然会分得清的啊!……”他这样说着,对着肖雨梦笑着。这样的笑容,是成全别人而牺牲自己,她曾经无数次地原谅李晨时也是这样的笑容。世事难料,她也不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但是这辈子,是与他无缘了。心里自然觉得是愧疚于他的,“以后别再这样冲动了。小心伤着自己,打之前也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才对。不然你自个儿气喘吁吁的扑腾了半天分毫也没伤着他!”“你放心吧。这是自回来,我是第一次动刀子。一般我是不愿意多动刀子的。毕竟杀人还是犯忌讳,虽然是征战沙场,我还是希望有个太平的天下。否则,像慕容枫**,实在是不能够太平!”他恨恨说道,看来是真的对那慕容枫恨之入骨的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她也没有感觉到他是个坏人,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她倒是看出来了这林子暮是如的人,怀着满腔的热血,早早就随着父亲征战沙场,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正气,这世风日下的古代社会,这样的青年已经不多了。还好现在的皇帝是个明君,知道用人。“我先回去了。免得我父亲又担心。”林子暮起身,对她告别。“好啊!……”她也是很累了,被歹徒这么一折腾,身心俱惫。晚膳之前自己便再歇一下。慕容枫回到府上后,他隐约闻见身上一股淡香的味道,怕是刚刚抱着那肖雨梦留下的。这样的香甚好,不冲鼻子,不难闻,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又见睖乔迎面走来,他欲走,却又被拉住,“王爷您身上全是香味。”他甩开她的手,“那又如何?……”睖乔自然是不甘心的,“睖乔长相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不丑,为何王爷将我娶进府里来这样冷待于我……”“你知道么?我心中所属意的姑娘,并不是你可以比得上的。所以别再自作多情,你身上再香又如何?逸王府的侧福晋又如何?你于我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我对你动情不得动心亦不能。又为何要留意于你?况且你本来就是庶女,你爹睖亦年更是不喜欢你,我要不是可怜你将你养在府中,你在睖府恐怕更是受尽冷眼苛待。所以,别再妄图本王会给你什么。没有将你赶出去,已是万幸!”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多的话,平日里自己更是不愿意待见她的,这与她是否是庶女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向来讨厌阴沉的女人,像是死神一样,晦气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