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走了雪国的使者,又迎来了瀛国的人,这大曦国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一波一波的轮换着。轩辕澈带着文武百官站在皇宫前迎接着瀛国的使者。作为战败国,他们就该以这样的礼节来迎接代表瀛国国主的使者。秦瀛一身金色的铠甲,身后是大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飞扬。他的一旁枣红色的马背上,坐着一位白衣男子,他看上去并不是太大年纪,却一脸的妖孽,此刻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大曦国的风景。看到迎出皇宫的大曦国君臣,秦瀛在离他们一丈之地便跟身旁的男子一同下马,两个人并肩来到大曦国的国主轩辕澈的跟前。轩辕澈含笑看着两位,伸出双手,躬身施礼:“欢迎瀛国的使者,朕偕同文武百官迎接二位的大驾光临。”秦瀛环顾四周,在人群的后面看到了皇宫中的几位女眷,却没有看到应该跟轩辕澈并肩的苏雪离,不由得纳闷:“永宁公主,哦,不,是皇后娘娘,怎么没来呢?”轩辕澈仍旧含笑看着他,解释道:“皇后娘娘的身体抱恙,二位先随朕回宫,等稍后朕会请两位到皇后娘娘的宫中去拜见皇后娘娘,如何?”听到苏雪离身体抱恙,秦瀛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他看了看一旁的男子,看到他点头示意,他才点了点头:“多谢皇帝陛下。”“两位是?”有人上前问道。“我是瀛国的将军,名叫秦瀛,这位是我们瀛国的宰相,名慕容煌。”秦瀛为他们解释道。众人众星捧月一般将二人迎入了了前殿之中。青杏跑进了凤藻宫:“皇后娘娘,他们来了。是慕容煌和秦瀛。”原来连慕容煌都来了,看来瀛国真的是大势已定了。慕容煌是李瑾瑜的人,他们两个几乎堪称黄金搭档,基本上就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称。难怪昨晚轩辕澈会输,怕是碰上的正是慕容煌了。“他们现在在哪?会不会到这里来?”苏雪离有些懒懒的问道。没有李瑾瑜,她对谁都提不起兴趣来。“安公公说,等到他们谈完,皇上会亲自带着他们来娘娘的宫中。”青杏将刚刚安羽锡过来说的话跟她重复了一遍。苏雪离叹息一声:“故人相见,总该好礼相待才是。青杏准备一些清新可口的东西,对了秦大哥不喜欢甜食,少准备一些甜食。”青杏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苏雪离不由得纳闷,这小妮子怎么如此高兴呢,又不是李瑾瑜来!她起身,换上了盛装,大红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的白皙,头上的华胜用了纯金镶嵌宝石花纹繁复的月牙儿形华胜,头上高高绾起的飞天髻上簪着凤凰展翅的簪子,凤凰的口中吐着丝绦,上面缀着红色的玛瑙,直垂眉心处。脖子上的璎珞圈恰到好处的露出那颗大红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么隆重的打扮对于她来说还是头一回,就连青杏看到也不由得纳闷:“娘娘,都是自家人,你又何必……”“怎么说现在本宫代表的都是大曦,如果还似平常那般出去,恐怕会让慕容煌和秦大哥以为大曦对咱们主仆不好,反而会挑起诸多事端。现在还不是让两国矛盾激化的时候。”苏雪离分析的头头是道。青杏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娘娘,其实你这么打扮还真的很威严很好看的。”青杏笑着恭维。苏雪离白了她一眼,宠溺的说道:“你这小妮子的嘴怎地如此甜了?今天吃了蜜糖了不成?”青杏笑着跑开。主仆二人正说笑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二位请进。”说话的是安羽锡,苏雪离能听得出来。她缓步离开凤藻宫,来到院子中,定神看着大门外走进来的两个男子,眼眶不由得一热,抬起手来将眼泪擦掉,才缓步向前,躬身行礼:“本宫迎接二位使者的到来。”两人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又行了君臣礼:“奴才们见过公主殿下。”“二位,如今本宫是大曦的国母,还请二位忘掉旧时的称呼。难得今日你们过来,青杏准备了一些小吃,我们到里面边品尝边聊。”慕容煌笑着说道:“也好,都说青杏的手艺好,没想到品尝她的手艺竟是在这异国他乡。”“青杏,将这些端给那两位侍卫,一路上随行护驾也辛苦了。”苏雪离跪坐在地上,一旁燃着铜盆,上面放的水已经烧开了。她将水拿过来为众人沏茶:“这雪茶也只有大曦国这里才有,你们都尝尝,味道还算不错,比起我们的小种来多了几分品味。”她笑着为二人斟茶,这可吓坏了秦瀛:“公主,这使不得,使不得。”苏雪离看他一直低着头,不由得笑道:“秦大哥,我们多年的交情难道还在乎这些么?再说,秦大哥千里迢迢过来,理应本宫好生款待才是。对不对,慕容煌?”慕容煌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公主说的极是。公主都不知道,这一路上,秦瀛不知道有多着急,他比谁都想见到公主的面。果然这从小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感情啊!”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轩辕澈听到这话不由得黯淡了神色,他不好意思当着瀛国的使者发作,只好歪头含笑看着苏雪离:“皇后,你可从未跟朕提起过你在瀛国还有这么一位两小无猜的秦大哥呢!”听到这话醋意十足,倒是出乎慕容煌的意料之外,他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苏雪离,笑着说道:“公主和秦瀛从小就在一处,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公主会远嫁到大曦,皇上,我们公主也是娇生惯养,有什么对不对的地方,看在她为了两国百姓的份上,看在她离家千里万里的份上,宽待她。这我们国主就感激不尽了。”轩辕澈宠溺的看了看身旁的苏雪离,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公主既然来到我大曦,我大曦自然会照顾好公主,你们二位回去可以跟你们国主交代,让他放宽心便是。”“如此,甚好。”慕容煌笑的越发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