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一直将他们带到了勤政殿,吩咐安羽锡备了上好的茶叶和点心,也吩咐安羽锡给上官宇的这些兄弟每人一套衣服,这才转首看着上官宇:“没想到,一别经年,还能有幸见面。”上官宇有些局促:“皇上如此说,真是某人的荣幸。今日见到皇上,上官宇都羞于启口将那些话。”“好,今日难得相聚,你我定当痛快的饮上几杯!安羽锡,吩咐下去,今日设宴白羽宫,朕要为上官将军接风洗尘。”轩辕澈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他的一句话,已经将上官宇的官职定下。上官宇赶紧跪倒在地:“多谢皇上恩典,不过臣无功不受禄,等到臣立下功劳皇上再行封赏也不迟!”轩辕澈摆了摆手:“不必,朕心中明白。况且靖儿的书信上写的明白,这次你们的功劳是最大的。等靖儿回来,朕跟他商量之后再行分配军营。”上官宇再次叩首谢过,才敢站起来。“哦,对了,跟着靖儿的先锋官也跟着靖儿一同回来了么?”轩辕澈似是无意间提起。上官宇沉下脸来:“皇上,苏昱他已经牺牲在战场上了。”轩辕澈的指尖微微一颤,想到临走时跟苏雪离的约定,面上虽然十分痛苦,不过心中却是十分愉快的,她回来之后就真的是他的皇后了,再也不是别的什么。“朕会好好地封赏他的家属的。”轩辕澈面上痛苦万分。安羽锡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将手中的竹筒递给了轩辕澈,低声说道:“皇上,靖王爷和苏先锋一同滚落山崖,现在下落不明。”“苏先锋?”轩辕澈故意皱着眉头问道。“皇上,这是冷将军传来的信息,说是苏先锋并未死,而是跟靖王爷串通好了假死,然后他们两人好在一起,结果被他发现,为了杀他灭口将他引至崖顶,却没想到苏先锋失足掉落悬崖,靖王爷为了救他也跟着一同坠落悬崖,现在下落不明。”安羽锡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不过他能猜得出来,她的脸色定好不到哪里去。轩辕澈这一次再也无法平静,他颤抖着将竹筒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笺,看到她和轩辕靖滚落悬崖生死不明的时候,他整个人晃了晃:“那座山?是否将悬崖下面的山底都找过了?”“回皇上的话,那座山是青峰山,冷将军派来的人说已经找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安羽锡仍旧低着头,不时的抬起头来看轩辕澈的脸色。轩辕澈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用力的吸吸鼻子,表示自己现在真的没事。“总是要有牺牲的。既然他们两个非要在一起,也算是上天的成全,不要去打扰他们了。”轩辕澈平静的说道。“不可能!”上官宇突然开口!“皇上,安排苏昱假死是你暗示的,据臣所知,冷将军一直想要杀死苏昱。当时王爷为了保证苏昱的安全特意将盛放她的棺材放到了自己的房间,可冷将军利用王爷出去之时对苏昱下手,如果不是王爷回来的及时,怕是苏昱在那个时候已经魂归黄泉了。”上官宇将他清楚地事情说了出来。轩辕澈听罢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找不到轩辕靖和苏雪离,他就分不清谁说的是事实,可是既然他们搜遍了悬崖都未曾发现有人的话,他们两人的武功又都不弱,莫不是真的利用这个机会双宿双飞了?轩辕澈已经陷入了死结,出不来了。“皇上,属下要带着人去找王爷和苏先锋,还请王爷准许。我只带着我的兄弟们去,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只有找到了王爷和苏昱我们才能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上官宇躬身施礼。是皇后和王爷说服的他,如果不是他们,他也断然不会来京城,就算是皇上不想弄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也要弄清楚他们二人是遭人陷害,还是想要双宿双飞。说罢,他站起身,招呼了一下自己的兄弟,一行人匆匆离开了皇宫。轩辕澈这才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冷冷的说道:“好好好,既然他们两人想要利用这个机会离开,既然他们想要双宿双飞,朕就成全了他们。谁都不要去,就让他们在外面漂泊,朕倒要看看,没有了王爷的身份,他如何能养活她?!”他的愤恨盖过了他的伤心,他看着外面晴好的天,想着他为她准备好的一切,想到她竟然为了轩辕靖而负了他,他真的十分生气!“朕要修书一封,给瀛国的皇帝,朕倒要问问他们该如何跟朕交代!他们的好公主竟然跟别的男人私奔了!”轩辕澈气的双手发抖,吩咐安羽锡。安羽锡在一旁躬身立着:“皇上,再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还是不要挑起两国战争的好。”轩辕澈冷笑一声:“放心,瀛国现在也不敢跟我大曦打仗,况且他们的边境也不是很太平,现在大家都伤了元气,都需要休整,也许朕借着这个借口能将我们失去的那两座城池要回来也说不定。”安羽锡躬身后退:“好,奴才这就去准备。”轩辕澈却站在窗前未动,他以为他可以将她的过往忽略,只对她好,却未曾想到,她的心中始终住着那个人,他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替代那个人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是他自己的错,是他自己先动了情,才会被她有机可乘,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悲伤的境地。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酿成的,是他自己酿的苦果,也该他自己承受。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滑落,他狠狠的将眼泪擦干,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想那个女子,也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转过身,来到书桌前,细细寻思一番,才落下了笔墨,龙飞凤舞的大字不多时便将这封信写好交给了安羽锡:“找个可靠的人送信过去。对了,你去一趟靖王府,让上官宇和他的那些兄弟不要离开京城,从今往后,谁也不能提起他们,否则,别怪朕无情。”“是!”安羽锡拿了信,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