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止是百里烈鸢和百里余念生疑了。
就连裴枭然,都有些坐不住了。
自家的四哥到底在搞什么啊?!
人见不到也就罢了,怎的连个信儿都没有了?
他当感情是什么?是儿戏吗?
他知不知道他这个样子,会让另一个人很担心、很忧虑啊?
裴枭然越想越来气,脾气日益暴躁。
最后,忍无可忍之下,直接将行李打包,准备回朱雀,逮到那个四哥,亲自审讯一番!
看着睡到一半,把自己气醒,大半夜的开始怒气冲冲的收拾衣物的裴枭然。
百里烈鸢小心翼翼的道:
“枭然,你别冲动,明日再收拾也不迟。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朱雀去找他,如何?”
裴枭然瞪了他一眼,默不吭声,亦势不可挡。
某位皇帝陛下不敢再多说,默默地起身,也收拾起自己的衣物来。
不过,即使收拾完了,宫里也都下了钥,没法立刻就走。
没办法,裴枭然只得和衣重新躺回床上,准备明日,天一亮就走。
而百里烈鸢则悄悄的为裴炎赫祈祷:希望等裴枭然回去以后,他别死的太难看。
不过,他也觉得很奇怪。
裴炎赫那小子,到底是去干嘛去了,怎的忽然就音信全无了呢?
该不会……真的如他妹妹所说,去逛青楼了吧?
思及此,百里烈鸢连忙甩甩头,将这些有的没的的胡思乱想全都甩出脑袋。
他怎的也和他妹妹一样,开始胡乱瞎猜了?
这样可不好、不好……
裴枭然半宿未眠,窗外刚微微透进了些亮光,她就起身了。
洗漱过后,简单的吃了个早饭,裴枭然就准备出发了。
百里烈鸢自是紧随其后,并且不忘让人去告知百里宗曦一声,让他继续监国。
随之,便和裴枭然一起上了马车,匆匆朝外赶去。
谁知,马车刚走到一半,还未来到宫门口,就见一个负责传信的宫人高扬马鞭,急急的朝着宫内疾驰而来。
在这宫里,除了皇家之人以外,便只有负责传信的人,才有资格在宫内骑马了。
看到那传信之人焦急的神色时,百里烈鸢觉得有些奇怪,便将那传信的人给拦了下来。
“什么事啊,怎么急?”
瞧这宫人的模样,就知道这消息定然不小。
身为皇帝,百里烈鸢自然要过问一番了。
而且,回朱雀,也不急于这一时嘛不是?
那宫人没想到马车内坐着的竟然是皇帝本人,吓得直接从马上滚了下来。
待爬起来之后,才跪下,惶然行礼道:
“奴才失礼,陛下万岁万岁万……”
百里烈鸢一挥袖打断了他,不耐烦道:
“少废话,外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那宫人定了定神,这才禀报道:
“回圣上,宫门外头来了一队人马,说是……说是从朱雀来的!
还说什么,是要来娶咱们大殷的公主的!
奴才寻思着,这怕不是从朱雀来挑衅闹事的,便赶紧回宫来传达消息了。”
顿了顿,又愤愤不平道:
“奴才瞧着,那坐在马上的为首之人还是个瘸子。
就这样的,能配得上咱们大殷的公主殿下吗?
那朱雀的国君怕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是放了这样的人前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