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父亲抛弃他们母子所要拥有的女儿吗?若不是,抱着还有一丝丝的希望,他怎么会愿意踏足这个皇宫半步?可是,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有机会亲眼一见,名满天下的西宁长公主?他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画兮扭过头来,看着咆哮书生,轻轻的问“你说什么?”“西宁画兮,你要是还有心,就去杀了这个男人,为你的父王,母后,为你的国家,为你的百姓,也为你自己去报仇!”傅飞雪欲挣脱白骆驹的禁锢,可是他自幼学习武术,可是白洛驹又岂是泛泛之辈?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摆脱白骆驹。“西宁画兮?”画兮好似不明所以,双眸一片迷茫。摇摇晃晃的走到傅飞雪的面前,复问“西宁画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画兮站在傅飞雪的面前,打量着。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摸样,可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摇头“我不认识你!”说完便转身,看向安陵恪“你是谁!”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安陵恪心头为之一振。她在说什么,她在问他是谁?她……?“他们是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为什么都死了?”画兮看着满地的尸体,眼底一片平静,毫无波澜,愣愣的,也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情感。“你说什么?”安陵恪皱着眉头,心中暗叫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你是谁?”看着安陵恪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画兮条件反射般的向后退去。安陵恪察觉到她的害怕,心,空洞洞的疼起来。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连他都不认得了,难道是?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忘记他的。安陵恪无法接受这个事情。“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安陵恪小心翼翼的问出,生怕自己的声音吓倒如惊弓之鸟的画兮“还记得吗?”见画兮不说话,他又问了一遍。画兮瞧着安陵恪,瞧了几眼,然后摇头,又摇头。这一下,安陵恪痛苦的闭上双目,好一会才又睁开,然后对着画兮悄然微笑“没有关系,你不记得了,恪哥哥告诉!”安陵恪又抬起脚步向画兮走去,画兮这一会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在后退。“你叫秦画兮,是大新朝宰相的小女儿!”安陵恪如是说到,白骆驹和傅飞雪一愣,皆是不明白安陵恪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会告诉画兮,她姓秦,是秦宰相的小女儿。“那么……你又是谁?”画兮心中默念了几下自己的名字,感觉到很熟悉。“我是你的恪哥哥啊,我们从小便认识,你是恪哥哥的妻子!”安陵恪是一国之君,他有皇后,有昭仪,有妃子,贵人,昭仪,但是他却不是后宫里任何一个女人的夫君。皇宫里的女子都是安陵恪的,可是妻子却只能是皇后。而安陵恪却对画兮说了这样的话,这让白骆驹很惊讶。傅飞雪也探究的看着二人。早前就知道西宁画兮做了安陵恪的女人,只是当做她是被bi无奈。可是,安陵恪却如此说道,不能不让惊讶。“当真?”“自然,当真,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大新朝宰相之小女儿是大新朝皇帝最为宠爱的秦昭仪!”“秦昭仪?”画兮轻声念道这三个字“秦昭仪?你是皇帝?”“是,朕大新朝的皇帝,而你是秦画兮,是朕最为宠爱的昭仪!”画兮还是不相信安陵恪的话。她茫然的看着满地的尸体,像是在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死人。她抬起头看向一旁的白骆驹,等待他来告诉自己。“回昭仪娘娘,这些都是一群乱民,想要伤害娘娘,皇上一时着急才下旨杀了他们!”白骆驹接收到画兮质疑的目光后,呆愣须臾,最终还是顺着安陵恪的话说下去。或许,她忘记了她是谁,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情。毕竟,这几日,发生了太多她不能接受的事情。“乱民?这里是……!”“画兮,这里是西宁国的王宫,这些是西宁国的百姓。他们因为大新朝攻占了他们的国家而不满意,所以想要伤害对于朕来说最重要的你!”安陵恪已经走到画兮的面前,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摩挲着她的头发,轻嗅着。“朕,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的,我们马上回大新朝!”“我真的是你的妻子?”“是,你是我安陵恪此生唯一的妻子,最爱的妻子!”画兮对安陵恪的话还是不是很相信,她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可是,她真的不记了,只好先相信安陵恪的话。“走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安陵恪拥着画兮回去了。丢下满地的尸体和傅飞雪。“如果你愿意跟着皇上,皇上不会为难你的!”白骆驹明白安陵恪的心思,知道他的用意,所以他并没有为难傅飞雪。而傅飞雪则是看着消失的二人,默默的不语。“她已经失忆,如今是皇上的昭仪,回去之后,定然要受到许多人的刁难。我想,你并希望她在受到任何的伤害吧!”直觉告诉白骆驹,这个书生摸样的男子和西宁画兮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好,我跟你们回去!”是,他说的没有错。如今的画兮,再已经受不了任何人的伤害,她虽然已昭仪的身份回到大新朝的。但是,秦家真正的女儿,大新朝的皇后娘娘能轻易放过画兮吗?画兮,恐怕是凶多吉少的。“其实,你不必担心过多,皇上会保护好画兮公主,不,应该是秦昭仪。日后,你若是不想为她招惹来麻烦,就对她的身份闭口不谈吧。今日发生的事情还当做没有发生才是!”白骆驹的话有些强人所难。如此血腥之事怎么可能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怕是不出几日,大新朝皇帝为红颜一怒,斩杀千人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西宁画兮,怕是要落下红颜祸水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