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回来了,皇上已经等娘娘很久了”画兮刚刚迈进惊鸿殿,便看见安陵恪坐在她的贵妃靠上手里拿着一本她仍在一旁的书,看的津津有味。“皇上今日怎么有心思来臣妾这了?”安陵恪抬眸,眉头微调放下手里的女戒,含着笑“朕怎么听着这话里酸呢?”“是吗?臣妾倒是不觉得。皇上若是想吃酸了,就去别处吧,臣妾最吃不得酸”最近她倒是怕冷许多,她想着会不会是因为蛊毒的缘故,往年这个时间她是不会这么冷的。她微微摩擦着双手,安陵恪像是瞧出了什么,便身体向前不顾画兮的挣扎将她的手攥在了手里。“怎么这么凉?”他觉得画兮的手冰冷的不像样子,惊鸿向来是暖和及了的,而他亦是未感觉到冷。“不过是入秋了,有何大惊小怪”画兮这回想起来了,不知道安陵恪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蛊毒的事情。不过想想,应该是知道的。可他却并无所作为。“你不必在心里咒骂朕,朕知道你是恼朕的。朕承认朕是用错了方法,不该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对待你的父王和母后。知道当时朕真的是气急了的,你口口声声都是梁横之,朕一时……”他还想问画兮是否能原谅他。可是,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又会原谅呢?那是国仇家恨!就如自己一样,始终都无法接受秦太后对自己的好。“当年你挥兵西宁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我虽然是失忆了,但是你不该隐瞒我,欺骗我。你若是真心爱我,就应该以诚相待,不是吗?”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安陵恪对自己的感情。不过是十年前的偶然相识,他却记了,念了这么多年,不是不感动。爱,或许会有。但是当她想起她失忆那一日,她朦胧的爱皆变成了浓浓的恨。“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朕?”安陵恪紧紧的攥着画兮的手,生怕她会消失不见。千帆掠过的双眸硬生生的染上了血色,所睨之所,皆为凄凉。幽暗的目光紧紧的锁着画兮,尽带哀求。画兮迎上那目光,心头一软。为什么一个如此强势隐忍的帝王会流露出如此悲戚的目光?当真是因为自己吗?不,不,画兮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只有恨。“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是,就算你这天下,朕也会给你。万里山河,始终都不及兮儿你一个笑容”曾经,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后来是落魄的废太子,最后他是踏着尸骨登上帝王的皇帝。然,高处不胜寒,他只盼有一个人能和他真心相待。仅此而已!“我不过是女子,我不要什么你的天下,这天下我没有兴趣。我要的……只是后位而已”她要秦皇后臣服在她的脚下。因为秦家,她的一生都被改变。原本她可以无忧无虑的和心爱之人执手天涯,两两相忘于江湖。而不是今日在仇人的手里,垂死挣扎。“朕的后位,自始至终都是为你而准备。秦嫣然,不过是权宜之计。待时机成熟,我会将皇后的凤冠亲自交到你的手上”当年,立她为后不过是为了秦家手里的兵权。“所以你让的德妃入宫,来权衡秦宰相的势力?”她一直都奇怪,为什么英姿飒爽的德妃会甘愿入宫。她可以有更好的归宿,她的人生不应该被囚禁在这个三寸皇宫里。“德妃入宫自然有她自己目的”“你还是对我有所隐瞒”安陵恪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至少他没有告诉自己德妃到底是为了什么入宫。如说是也是为了后位她自然是不信的。“我说了,你会信吗?我说过后位自始至终都是为你而准备的,任何人和事情都不会改变这一切”恪知道画兮对自己是有多么的不信任。“那你告诉我,你在贤妃那几日做了什么?”画兮趁着他一个不留神便把手抽了出来“你可别指望我会相信,你……安陵恪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夜夜恩宠,从此不上早朝”安陵恪是什么人,她多少是知道的。一个为了权势连亲人都可以希望,连至亲都能算计的人,岂会留恋女子的温柔乡?“呵呵,到底是瞒不过你的。”他那几日确实是不在宫里头,贤妃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朕去见了大良国的三太子,木邑”“木邑?他来了大新朝?”木邑是大良国国王的小儿子,不似大太子和二太子那般崇爱武学。木邑自小就喜欢大新朝的诗书礼仪,是个文弱书生。亦是从不参与两个哥哥之间的夺位之争。他怎么会和安陵恪……?“他来求朕,希望朕这一次手下留情”“你想借太后寿诞……”不可能的,大良的大太子木轻从小习武高师,武功是数一数二的,身边有四大贤臣辅佐,而他此人亦并非是个草包,多年来能立于不败之地,并非没有道理的。安陵恪想暗算,一定不会成功的。“我可没有说暗算,是你自己想歪了”安陵恪趁着画兮疑惑之际,一下子将她拽过来,然后圈在怀里,耳鬓厮磨。画兮倒是没有挣扎,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思量着安陵恪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那RB妹自然就知道了,要对木轻下手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木轻想要击败自己两个弟弟坐上王位,光有四个贤臣是没有用的。而,联姻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娶错了人。“好,我不想着这个,我就盼着有朝一RB妹将凤冠亲自交到我的手上”“是,是,为夫一定谨记娘子的教诲”“你的娘子,可不止我一个人,皇上您是在唤臣妾吗?”画兮戏谑一笑。他是皇帝,她是嫔妃,他们之间注定就是不可能有平等的一日。他不会只属于她自己。他是属于这个后宫里所有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