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海棠不是这个意思。海棠的意思是……”“够了,你无须在多说。本宫是说什么都会让你踏入那个是非之地。待到回宫之后,本宫就求皇上给你赐一门婚事。以我金家的名望,还不至于让你吃糠咽菜”就算是吃糠咽菜,淑妃也不会让妹妹踏入那个火坑半步。她一个人就够了。金海棠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见淑妃的脸色极为难看,便作罢。可是,心底却有了另外一番的心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和皇上解释清楚,你缘何和宸妃发生冲突。否则以皇上对宸妃的心思,定当不饶你的。”“海棠知道了”她心底不甘心的。可是却不能再淑妃面前表现出来,现在她还要靠淑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安陵恪见惋惜的飞鸽,先是心底一颤。暗枭的飞鸽从不浪费,每一次都是至关重要的时候才会飞出。莫非是……安陵恪急急匆匆的打开信鸽上的书信,寥寥数语却一目了然。“皇上,您去哪里?”瑞海公公见皇上突然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僵硬,然后一溜烟就跑出去了。一惊。可是,皇上已经不见了。“皇上”“怎么一回事?”安陵恪连夜赶去了太虚观,第一时间传来了惋惜。一向意气风发的安陵恪这个时候,面色惨白,眼底尽带血丝,猩红猩红的。急促的呼吸,紧握的双拳,衣角上沾染的泥巴无不显示着这个男人的紧张。惋惜伫立一旁,一抹慌张闪过“是调虎离山之计,是奴婢保护不周,还请皇上降罪”这件事确实是她的疏忽,若非她轻敌就不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宸妃娘娘也不会失踪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屋外雪花飞舞,月影窸窣,太虚观是佛家净地,向来都是静谧的很。冷风呼呼吹来,拍打着窗户,当当作响。亦如敲在安陵恪的心头。浓郁的眉毛凝成川字,隐忍的双眸因为太过担忧而泛着血丝,亦是黑暗了许多。“皇上,敌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奴婢无处可查”落寞之极,她仔细查过了,可是对方却极为心细,什么也没有查到。这才让人担心,这明显就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还有谁知道此事?”“淑妃娘娘和金二小姐”“在朕的心目中,你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接着月光,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格外的扎眼。惋惜怎么会不明白这一句‘你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是,刚刚是她莽撞了。什么都没有摸清楚就去找人理论,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是,奴婢知错。实在是前一刻娘娘和金二小姐起了冲突,奴婢才会……”“罢了,你也是关心则乱。金海棠还没有这个胆子动宸妃的”“是,奴婢亦是这么想,不过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何人抓走了娘娘,更不知道予以何为?”安陵恪静默不语。是啊,他亦是想不出来是什么人。可是又隐约能想到是为什么。这一刻真的来到了是么?终于有人开始想要谋算她了吗?可是,天下之大,野心勃勃之人又何其多?如何立刻就查不出是什么人掳走了她?“皇上,是否让暗枭介入?如果是锦瑟宫的人或许娘娘还不会有危险,若是落入那些野心勃勃,图谋不轨之人的手上,奴婢担心,依照娘娘的性子……怕是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得”这亦是安陵恪所担心的,画兮性子太硬,从来不知道示弱。若是有人强迫她做什么,她定然是不会去做的,反而会背道而驰。点点头,也唯有此办法了。“你有什么看法?”惋惜静静说“娘娘的身份如今亦是天下皆知,锦瑟宫的月苍穹是金老将军旧部的遗孤。他暗中和淑妃往来,按照淑妃和娘娘的交易,淑妃没有道理会劫走娘娘”宸妃有着可以夺江山的传说,却背负着亡国公主的身份。淑妃虽然是旧臣之女,却算是背负着罪名的,若想以罪臣之女登上皇后之位,犹如登天之难。所以,淑妃不会动宸妃。“淑妃娘娘不会因为金二小姐而为难宸妃,更何况如果是锦瑟宫所谓,大可光明正大的和娘娘交易,而不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锦瑟宫主身份一日未明确,就一日不能排除锦瑟宫的威胁”淑妃?锦瑟宫的宫主真的会是她吗?安陵恪目前不能肯定。淑妃隐藏的太深,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从未怀疑过。“是,已经加紧排查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出来,锦瑟宫主到底是谁。果然,当真是淑妃……“奴婢倒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惋惜顿了顿“锦瑟宫是皇上目前最大的敌人,何不借此机会,将锦瑟宫连根拔起?”如果,锦瑟宫消失了,或许皇上和宸妃之间的未来就不会那么堪忧。“那么娘娘身上的秘密将对皇上,乃至野心勃勃之人都没有了用处”若得天下,必须由锦瑟宫主和西宁公主二人身上的秘密合二为一才可以。那么,缺了一个人,威胁将不复存在。而,如今,无法再继续活下的那个人,必然是锦瑟宫主。“今日之事切勿声张,淑妃那里朕会吩咐下去。祭拜贤妃一事,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便是。一旦走漏风声,对我们之事有害而无力”敌在暗我在明,此时最好按兵不动。“吩咐下去,暗中查探宸妃下落,朕要你毫发无损的将宸妃给朕带来了,否则朕为你是问”安陵恪在平静不过的声音响起,极力的掩饰去隐藏不住沙哑之音。惋惜领命瞧瞧的退了出去。因为她知道,这一刻皇上是需要静静的,要不然这份对宸妃的情会让他失去判断的能力。其实,皇上对宸妃那份心思从最初的爱到后来的揉了算计进去的情,在到今日的深陷,惋惜步步看在眼里,心里明白。每一次皇上望着宸妃的,目光了除了深沉的爱,还有沉重的忧伤。这一夜,安陵恪侧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