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娘娘,您不觉得,您现在举步维艰?”她要为淑妃扫清障碍,可是前有皇后,后有德妃。太后处处掣肘,陆国公虎视眈眈。如果她不是站在最高的位置,就无法达成所愿。画兮承认惋惜说的没有错,她举步维艰。她要安陵恪为他的残忍付出代价。“娘娘,只有成为这个后宫的女主人,您才能随心所欲,不是吗?”“你说的没有错,只有本宫取代了皇后的位置才能为所欲为,才能让本宫得偿所愿”目光狠绝,惋惜说的对,她为什么不能成为这个后宫里的女主人?这一刻的画兮被惋惜的话迷惑了,她忘记了她最初隐藏起恨,委曲求全入宫,忘记了答应淑妃要让淑妃为后的事情。亦是忘记了,她与月苍穹这一生背负的命。“娘娘,您注定是要母仪天下的”您有着皇上最特别的爱。只有你自己坐上那个位子,皇上才不会在最无奈的情况下抛弃你,舍弃你。“既然你如此说到,你可有了好办法?”“娘娘,后宫的事情虽然如今是太后说的算,可是,皇上才是大新的主人,他才是最后的决策人”“你要本宫去奉承皇上?”“娘娘说笑了,难道娘娘和皇上闹了别扭,娘娘就心里高兴了?逞口舌之快,只会亲者痛仇者快”画兮明白惋惜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放低态度去和安陵恪和好如初。面对惋惜的关怀,画兮心底一暖。也不枉她如此担忧惋惜了。“我才不去呢”画兮心里明白,可是怎么也拉不下脸,几日前,她才因为姚妃的事情而和她闹翻。况且,她杀了姚妃……因为嫉妒,而杀了她。就如德妃所说,她嫉妒姚妃,嫉妒姚妃灿烂如花的笑容,嫉妒姚妃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安陵恪的宠爱。而嫁祸给德妃,完后是后来才想到的。一石二鸟,不失为良机。只,可惜,却被安陵恪识破。“娘娘,奴婢知道娘娘担心什么。皇上不是因为娘娘杀了姚妃娘娘,而是因为娘娘如此不信任皇上。您因为皇上宠爱姚妃而嫉妒,为什么不告诉皇上?皇上虽然万人之上的帝王,可是他和其他男人是一样的。也会小心眼,也会因为心爱之人的猜忌而伤心”惋惜娓娓道来,望着宸妃错愕的表情失笑“可皇上就是皇上啊,总不能直接说出,他生气了,你来哄哄我吧。娘娘,你那般聪明,怎么连这都瞧不出”画兮静默不语,似有不相信的望着惋惜。“是吗?”“是啊,娘娘忘记了,惋惜可是从小跟随皇上长大的。皇上的心思,奴婢也是能猜出一二的,娘娘,这一点,奴婢可以保证的”惋惜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摸样让画兮一笑。“行了,本宫知道你嘴甜”惋惜呵呵的退了下去。画兮静坐在那里,回想着惋惜的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翌日,一早。画兮便拿着食盒去了御书房,路上忐忑不安的,甚至有几分别扭。如今,大良朝于边境蠢蠢欲动,势有开战的意思。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保守,欲将待产的沁萝公主相威胁,另外一派只是主张两国开战,两国之间的早已经矛盾重重,一日不解决一日就是祸害。早晚会殃及百姓的。而,安陵恪自然是主张开战的,不是要生灵涂炭,而是要侧地根除。只有两国统一,百姓才能永远远离战火。“秦宰相为首的一般老臣们,顽固不化,皇上想要御驾亲征,可怕难上加难”傅飞雪最了解大良国的情况,他亦是主张开战的。只是秦宰相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极力反对着。“按理说,十三王爷既然暗中拉拢了秦宰相,那么秦宰相不应该反对才是”一旦两国开战,皇上御驾亲征,那么就等于给了十三王爷谋反的机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白洛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他自顾不暇了,怕是没有心思在来反对”欧阳的话,虽然隐晦,可是,在场的三个男人都不是简单之人,自然瞬间就明白的。安陵恪将目光锁在龙案上的锦缎皱折,惋惜动作很快,已经有了弹劾秦宰相的奏折呈上来了。“娘娘,您来了啊”瑞海公公见宸妃抱着食盒,姣好的面容上挂着倾城的笑容,心底舒畅了许多。这几日皇上虽不说,可是他看的出来,皇上和宸妃又闹别扭了。娘娘这般,怕是来赔不是的吧。“是呀,公公,皇上可在?”“在,在,自然是在的,娘娘这是给皇上送膳食呢?”瑞海公公瞧着画兮怀里抱着的食盒会心一笑“皇上这会正和傅大人,白大人还有欧阳大人商议政事呢,连午膳还未进膳呢,娘娘,来的正好”画兮也听说了大良国的事情,想来她回宫后并未见过沁萝,寻思着找个时间去瞧瞧她。说不定,沁萝能帮安陵恪解除现在的难题。“既然皇上早忙,那就劳烦公公将这些吃食交替本宫交给皇上,本宫就不叨扰皇上商议政事了”说着便将食盒欲交给瑞海公公。可瑞海公公可是个人精,自然不会接的。“国事虽重要,可是皇上的龙体也要紧啊。在说了,娘娘前几日和皇上使小性子了吧?皇上不敢和娘娘使气,都把气撒在了老奴身上了。”瑞海公公揶揄着,嘴角抿着笑“老奴可不敢再往枪口上撞,所以呀,这膳食还是娘娘自己送进去吧。权当解救老奴吧”瑞海公公将食盒推换给宸妃,然后转身将紧闭的房门打开,示意画兮。画兮听瑞海公公这么说也不推搪了,便抱着食盒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御书房她是来过了,熟门熟路的。远远就听见里面的声音。“其实他们的意思是,想要利用沁萝公主肚子的孩子来威胁木轻退兵,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更何况,如此卑鄙的手段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画兮微微叹息,无论如何,沁萝怕是逃不过此劫了。“皇上”清脆婉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四人的谈话,安陵恪先是蹙眉,然后看见画兮怀里抱着的食盒,紧蹙的眉头又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