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有什么意思?”喃喃自语着,那抹没落之色让云重不忍心去看。“莫非你是想和安陵恪同归于尽不成?就算你要报仇,你也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才是”云重很恼火,对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行为甚为不满。画兮睨了一眼云重,知道他是好心,也不恼。“好了,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和你回去便是。你真是越发有义父的样子了,终日都就知道啰啰嗦嗦的,真是讨厌”云重不再说什么,起身又将刚刚挑亮的油灯吹灭了,然后便倚在床边,守着画兮入睡了。当日,她离开大新皇宫的时候,总是坐着噩梦,每晚都要有守在床边才可以。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到木轻的身边,所以一直都是他守着的。如今,倒也是习惯了。可是,还未睡熟,机警的云重便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轻声踱步早门前,探了探,暗叫不好。应该是安陵恪的人寻来了。走到床边叫醒了画兮“起来,安陵恪来了”画兮睁开眼睛,听清了云重话,稍稍不解的看着云重“这么快?”“这里是他的天下,不足为怪”云重对画兮,面色凝重些“恐怕,等一会你是要见到他了”画兮一愣“有什么好怕的,我既然来了,自然就不怕,再说了,我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说完并推开了房门,果然外面已经是喧嚣一片。大量的官兵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一楼布满了官兵,一路到二楼画兮所住的房门口。一个个的见房门被推开,瞬间提高了警惕。画兮扫了一圈却并无发现安陵恪。冷笑。“这是什么意思?”对着这群官兵的头说道,毫无波澜的目光扫过那将领,那将领深蹙起眉头,瞧着画兮的目光含了几分异样。好似在那里见过这个女人一般,可是又想不起来。隐约觉得像是记忆里的那个人,但是又觉的不大可能。“姑娘,这东西可是你的?”画兮瞟了一眼,可不就是她的那个荷包吗。点点头“没错,是我的”画兮嘴角勾起笑容,安陵恪,你是不敢来见我吗?冷冷的问“只不过这东西我送给了一个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会又在大人的身上?莫非大人将那孩子怎么了?”“姑娘放心,那小姑娘如今安然无恙。只是我家主子想要见姑娘罢了,还请姑娘和在下走一趟”徐统领一直都是驻守在外的,自然是不认得画兮的。对先前的事情虽然有所耳闻,但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那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秦家皇后。“既然是你家主子要见我们何不亲自前来,反而摆出如此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呢?”云重揽过画兮的肩头,做出亲密状,画兮知道他的意思,不拒绝反倒的很配合的贴了过去。“我家主子身份特殊,还请姑娘见谅”“那本姑娘不见谅又如何?这位大人是想拿本姑娘怎样呢?”冷眼睨过徐统领,不温不火的态度让徐统领无可奈何。本来他也觉得,既然皇上拿着这么个荷包要找它的主人,想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应该自己亲自来的。现在又见到了这位子,就更加郁闷了。人家姑娘说的又没有错。一来没有犯法,二来也没有得罪谁,这么大的阵仗,谁会跟着走?瞧着那姑娘就是个聪明人,更何况身边还有更厉害的呢。正在他犯难之际,安陵恪和欧阳便推门而入。二楼房门口的那一抹素雅入眼之时,安陵恪有那一瞬间的恍然。突然间便觉得,如果可以和她从此远离庙堂之高,浪迹天涯,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从此不会再也找不到她,就好。欧阳亦是一愣,原来真的是她。只是她身边的男子为何如何眼熟?“呵呵,原来是大新皇帝陛下啊?这位统领不早点告之你家主子身份,否则我也不会如此推搪,早就随你去见大新皇帝陛下了”瞧都未在瞧一眼安陵恪,状似不满的嗔怒着徐统领。满满的厌恶之意。“不知道,皇上这么想要见我,有什么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间……不是两清了吗?”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看似云里看花,却谁的看的清楚。安陵恪对她眼底的厌恶看的很清楚,竟然是心底一痛。难道她已经如此不愿意在看见自己了么?“朕只是瞧了荷包,想着应该是你,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你”其实,安陵恪又怎么会没有听得出来自己话里的那几分薄弱呢?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没有可能了,而他凭什么单凭一个荷包,就苦苦追来?果然,听见了她的冷哼声。“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是我,那皇上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还有,那荷包是我馈赠一个可伶的孩子,又为何出现在你的手上?”“你放心便是,朕未对那小姑娘怎么样,只是……”竟然是哑口无言?“那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在担心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也未必想见我,皇上请回吧”欧阳察觉到安陵恪身体的一僵,能瞧见紧握的双拳,知道他在害怕。这个世界上能让皇上害怕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吧。“你怎么知道,朕不想见你?”徐徐而上,不肖多大功夫,安陵恪已经站在画兮的面前了。四目相对之时,竟然是难得静谧。“是吗?那我倒要问问皇上,为什么想要见我?还是说,我还有什么值得你要见的?”她这是怎么了,不就故意引他来的么?怎么,他来了,自己却又胆怯了。衣袖里早已经藏好了的匕首,这一刻只要拿出来,就可以轻易的取了他的性命。可是……安陵恪对她的动作了然于心,眸色暗淡了几分。“走吧,跟我回去驿馆吧”“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既然你想要杀我,跟我回去不是才有更多的机会?”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徐统领手握着腰间的剑,仿佛一旦眼前这个嚣张的女子有什么对皇上不利的行为,他便解决了她。画兮淡然一笑,拨弄了几下耳垂边上的发髻,有着说不出的妖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