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太也真的是忍到极点了,才没有将自己的脾气发出来。看看这是养了个什么儿子呀,对着自己大呼小叫的,摔桌子砸碗的,惯的他不行了!但怎奈何他是儿子呀,自己以后还指望着他给自己养老呢,总得顺着他来啊。丁老太叹了口气,好声相劝,总算把人给劝了下来。“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在镇上的美食屋,看见丁梨花了,她在里面给人家端茶送水的,应该是在美食屋里面打工。”丁大柱沉下脸来,慢慢说道。“什么玩意儿,美食屋是什么?你说丁梨花在里面端茶送水?她什么时候在镇上找到了杂工?”丁老太还是第一次听说美食物的名字,所以问他。“娘,你问我呀,我要是知道我还跑过来问你吗?而且那可是美食屋啊,她在里面打工,打的可不是杂工,那可是份正儿八经的活。”听到自家老娘说那份工作是个杂工,丁大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矫正道。“好好好,不是杂工,只是那美食屋是什么地方?是个饭店吗?”丁老太再次纳闷的问道。“是是是,就是个饭店,只不过人家是镇上最火的饭店,外边的镇子都能听说过他的大名,这家店里只卖两样东西,螺蛳粉跟酸辣粉,两个都是极好吃的东西,而且价格还不贵,所以吸引来的客人特别多,总之是个很有潜力的店铺。娘,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丁梨花是找的谁的路子,才能到那家店里去打工啊?”找的路子?丁老太疑惑的摇了摇脑袋。“就他们家还能找什么路子呀,唯一一个有钱的路子,就是他家那个有钱的亲戚了,叫什么李大河的,难不成……是那个李大河给她介绍的这份工作?”丁大柱这是第几次听见那个有钱亲戚的名字了,记不清了,应该很多次了吧。他嘶了一声,一脸郑重的翘起了二郎腿。“娘,他家这个有钱亲戚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你三番五次的提起他的名字,先前我老忽略这个人,一心问那个丁梨花是什么路子了,现在看来,这个路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家那个有钱亲戚啊,娘,你跟我说说他家那个有钱亲戚吧。”“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他家那个有钱亲戚是他娘家那边的,是他姨母的儿子,听说他家有难了,所以让他儿子过来救济一下,给他家送钱来了,就他家那个新院子,就在那个山坡上盖着,你回来的时候应该路过那里,也看着了吧,院子挺大的,我远远的瞧过呢,虽然没进去,但是不用进去,也应该知道,里面,整的应该也挺好的。”“停停停,我的亲娘啊,你又扯远了呀。”丁大柱一脸头痛的扶住了脑门儿。“我的好儿子哟,你说说看,我怎么又扯远了呢?你不是问我他家那个有钱亲戚的事情,那我现在说的难道不是他家那个有钱亲戚的事情吗?”丁老太咬牙切齿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其实挺狰狞的,一看就是在忍着脾气,是啊,对面坐着的是她儿子呢,她就算有脾气也不能跟儿子发呀。“娘,我问的是他那个有钱亲戚的来路,问的是他那个有钱亲戚是通过什么样的路子,才能将丁梨花介绍到美食屋去打工的,我问的是这个呀,这个才是主要的好吗?谁关心他家那个破院子是不是盖的好啊,一家破院子而已,要是能在那美食屋里上工,一个月不得好几两银子的工钱啊,到时候别说是个院子了,就是个亭楼,咱家都能盖得起来!”丁大柱能看得出来,娘亲是在忍让他,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娘发脾气的,但是从小到大娘一直这样惯着他,惯的他,哪怕明白这些道理,也忍不住跟娘亲发脾气了。“你问我这个这,我哪能知道啊,他们有钱人的事儿,咱根本就搭不上边儿。”丁老太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之后又坐了回来,手里拿起了那件还没有缝完的衣服。“你不知道瑶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是说那个有钱的亲戚,是李氏她娘家那边的人吗?你可是李氏的婆母啊,她娘家那边的人,你竟然不知道吗?”听见老娘说不知道这件事情,丁大柱简直气瞪了眼。“怎么说话呢?他是李氏娘家那边的人,我是李氏的婆母,我怎么就应该知道了呢?你也知道李氏当初是怎么嫁到我们家来的,她娘家也是穷的要死,嫁过来没两年呢,李氏他爹娘就没了,就剩点亲戚了,那我作为她的婆母,我还能上赶着去问问人家亲戚是干什么营生的?”对于儿子理直气壮的质问,丁老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怎么办呢自家的儿子,宠着呗。“那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咱怎么打探出丁梨花她那路子是怎么来的?”“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儿啊,你在隔壁镇子上那个大酒楼不是干的好好的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营生啊,一个月也能挣来二两银子呢,这么好的活儿,其他人都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就咱镇上那个美食屋,我都没听过他的名字,可见不是一个大地方,你眼馋这里做什么呀?”丁老太其实明白,儿子说来说去的,说了这么多,其实只不过就是想自己到那个美食屋里面去打工罢了,可是她也确实是想不明白呀,儿子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营生不要,非要去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美食屋呢?“你一个整日在村里窝着的老妇人,懂什么呀?你懂还是我懂,我要去那美食屋自然有我的道理,你问那么多也没用,跟你解释不明白,我就算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丁大柱语气恶劣的回应。白眼狼啊白眼狼,看看这白眼狼是怎么跟自家老娘说话呢!听见自家儿子说出这些话,丁老太那叫一个寒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