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猫也有可能吃过其他东西,丫鬟又没发现所以才……”秦书瑶故作强忍着双眸中的泪水,低声为吴氏说情。秦老夫人看着秦书瑶这幅模样,心中更觉得她懂事,只是面上依旧是冷冷淡淡:“这件事还没个定论,你先别为你母亲说话。”秦书瑶心中欢喜,但是面上却更加的无措和害怕。吴氏听说她送给秦书瑶的血燕窝,被秦老夫人的波斯猫吃了之后忽然暴死,立即匆匆忙忙赶到荣寿院。而此时静月也带了剩余的血燕窝到了荣寿院。吴氏一脸焦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丫鬟说的不清楚,我只听说什么猫死了?怎么死了?”来的路上吴氏就已经把荣寿院的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了,这个时候说不清楚,只是想让秦老夫人相信他罢了。秦书瑶双眸通红脸颊上还挂着泪水:“我也不知道……前些天母亲送来了燕窝,我想老夫人身子不好,便想炖了燕窝给老夫人吃,可是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又开始低声哭了起来,她的语气透着无限的害怕和无措。秦老夫人听了紧皱着眉头,不悦道:“这关孩子什么事,你倒是说说这燕窝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秦老夫人是相信秦书瑶,而怀疑吴氏了。秦书瑶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只是这一丝冷笑被帕子给遮住没有任何人看见。吴氏听了立即跪了下来,哀声道:“老夫人,我是怎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瑶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这些年待他如何您也是看在眼中的。我怎么会在血燕窝里下毒害他啊!”因为前些天吴氏刚被扣上狠毒后妈的名声,她现在再说这些话让人更加厌恶。秦书瑶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低声哭泣,秦老夫人有些不耐烦,冷哼道:“你这燕窝可还有谁碰过?”“孙女的东西都是交由茶香保管的,这燕窝也是由她保管的。”秦书瑶低着头哭泣道。茶香是吴氏的人,吴氏一听脸立即苍白,这件事不管如何都会牵扯到她的身上来。吴氏急忙道:“茶香是我送给瑶儿的,因她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所以我才让她去伺候瑶儿!”言下之意这件事和茶香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听在秦老夫人的耳中,却像是吴氏在推卸责任。“那你的意思是瑶儿故意下毒害我?”秦老夫人黑着脸冷声道。吴氏惊慌的看着秦老夫人,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又说错了一个字惹了更多的麻烦。“瑶儿是第一个冲进火堆里把我救出来的,要是没有瑶儿,我这把老骨头怕早就没了。现在她下毒害我又有何企图。”秦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吴氏道。吴氏额头冒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她确实在这些燕窝里参了一些毒药,可是毒性便不大根本就不至于毒死一头猫。吴氏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直在低声哭泣的秦书瑶,眼眸闪过一丝的凌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和他有关,难道是她故意搞的鬼?可是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娃娃,而且以前做事愚笨又自大,如何懂得会陷害人?她又看了一眼秦老夫人,难道是秦老夫人知道了那件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处理的很好,秦老夫人不会那么容易发现。秦老夫人见吴氏一脸沉思,再次冷声道:“你现在是在想把责任推给谁、?”吴氏吓的一身冷汗,急忙摇头道:“儿媳没有想要推卸责任,只是儿媳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吴氏不愿意承认,秦老夫人又抓不到把柄,只能把茶香给带上来。茶香被带了上来,立即扑倒在地上,磕着响头大哭求饶:“奴婢把燕窝放在纸匣里就没再打开来过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呀!”“那就说这些东西一直都是交由你保管的?”秦老夫人冷声道。茶香早就吓的满身是汗了,谋害主子可是大罪呀,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大丫鬟的位置,又深的吴氏的信任,怎么甘心就这样被处死,所以不顾头上的疼痛不停的磕着响头:“奴婢真的没做,奴婢真的没做。奴婢把燕窝放在纸匣里就没再动过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呀!”秦老夫人冷哼一声:“那你的意思是大夫人做的?”茶香立即吓的满脸苍白,头也忘了磕了,抬起头满脸的紧张和无措。吴氏急忙跪在地上,委屈道:“儿媳真的没有做过,老夫人若是不愿意相信,儿媳现在就请老爷休了儿媳。”这可是一件大事呀,吴氏竟然敢拿这个做担保,现在秦老夫人倒是真有几分信了。吴氏也害怕真的被抓到把柄,所以又道:“茶香虽是儿媳送给大小姐的,可是儿媳听说茶香总是不服管教,儿媳本也想再另送一名过去,可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件事。”吴氏脑子转的极快,现在只能让茶香当替罪羊,这样秦老夫人或许还会相信自己。果然秦老夫人听了之后,沉思了起来,然后才点头道:“把茶香带出去杖毙了。”茶香听了之后人都瘫坐在地上,忽然她猛地站起身,跪到吴氏的身边,哭着道:“大夫人,你可是……”话还没说完吴氏就扬起手,狠狠地打了茶香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叫你去伺候大小姐,你胆子倒是大,竟然敢谋害大小姐,看来是平日里我太过宠你了。”说完又是扇了茶香一个耳光。茶香刚才磕头就已经磕的晕乎乎的了,现在又被打了两个耳光,牙齿都被打出了一个,嘴角也流着血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秦书瑶见茶香似有话要说,立即站了出来,对着秦老夫人道:“祖母,这件事也有蹊跷,不如先留下茶香,让她将功赎罪!”吴氏却急忙摇头:“不行,这个贱人竟然敢谋害主子留不得!”秦书瑶见吴氏这般,更像留下茶香的性命,她忽然冷笑一声:“难道母亲是在害怕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