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登徒浪子,竟然私下传了纸条进来。你去打听打听刚才那名丫鬟到底是哪儿的?”薛雅羞恼的把纸条扔在桌子上,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又回想起那日两人相遇的情景,脸上又是一片绯红。水珠拿起纸条也看了一遍,脸色有些难看;“小姐,这……我们该怎么办啊?”纸条上写的却是:那日鲁莽,误了姑娘名声。只望能再见一面,后日城北荒亭。不见不散!“什么怎么办,还不赶快把这纸条给撕烂了,免得被人发现了,到时候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薛雅心中一会儿觉得恼怒,觉得韩世筠太过孟浪,一会儿又觉得一阵欢喜,心中也有几分的期盼。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捏着帕子回忆着韩世筠英俊的容颜和他清朗的声音……水珠急忙把纸条给撕烂,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燕窝汤,顿时觉得这碗燕窝汤沉重无比:“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夫人?”“找她有何用?她只怕我坏了茹儿表妹的名声,也不曾为我想想。我本以为跟着她去了宁侯府,也能够被人相中,没想到却碰上这种事!”薛雅面上虽然恼怒,可是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水珠皱着眉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把这燕窝吃了,今儿的事就当做没发生。刚才那丫鬟必定也是收了人家的银两才敢做出这种事来。”水珠却越想越害怕,焦急道:“小姐,若是这件事被人传出去。那对小姐的名声可不好啊,还是找了夫人把这事和夫人说了。免得那丫鬟隔三差五的又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到时候被人发现再说就晚了!”薛雅心中却另有一番的想法,她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去查查那日我们见的那个公子是韩家几房的儿子?排行又是第几?可有功名?”水珠听她这么问,便知道薛雅心中是有些心动了,急忙劝道:“小姐可不要犯糊涂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我让你去便去,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魏紫端了一杯热茶到秦书瑶面前,笑着道:“果然如小姐所料,那水珠刚才已经慌慌张张的出去了。奴婢特地去耳门那儿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出府了!”秦书瑶冷笑一声,她知道薛雅一心想要高嫁,虽然韩世筠的出身便不好,但是他有一张英俊的脸。何况前些天他们还传出那种事出来,吴氏被秦老夫人责骂了一顿,对薛雅更是不闻不问了。这个时候薛雅怕更加着急了吧,如果韩世筠真的私相授受,那薛雅一定也会跟着韩世筠暗中往来。前世薛雅不正是如此,然后勾搭上了韩世筠。前世薛雅竟然一心想跟着韩世筠,那么今世她也继续给她这个好机会。只是今世韩世筠是不可能再当上侯爷了,等到秦书瑶势力更大一些,她会让韩世筠猪狗不如,生不如死!让薛雅也跟着韩世筠一起受人欺辱,受人耻笑。魏紫见秦书瑶一脸的阴沉,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忙又道:“奴婢可是按着小姐的吩咐做的,便没有出任何的纰漏!”秦书瑶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魏紫,冷哼一声:“你做的不错,只是千万记得了,这件事万万不能和其他人说。若是胆敢传出去半句话,我立刻就把你卖到青楼去。”魏紫打了一个冷颤,她虽然不明白秦书瑶为何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脸的怨恨,但是她知道现在的秦书瑶已经不再是前两年那个娇弱的小姐了。“奴婢明白,奴婢一直都是按着小姐的吩咐做事。觉不敢透露半句!”秦书瑶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下去吧,记住了一定要关切隔壁的动静。时不时还可以透露几句!”对于韩世筠的事情,秦书瑶可是了如指掌,秦书瑶会把薛雅想要知道的事情不懂声色的透露给她。第二天是秦书瑶到华凤长公主那儿的日子,秦书瑶每次去公主府,华凤长公主都会命人把课业备好,然后再亲自授课。这其中不乏有诗歌词赋,也有不少宫中的礼仪。秦书瑶每次去都是认认真真的听着,中间也时不时说几句笑话哄华凤长公主欢喜。在华凤长公主府用过了午膳,秦书瑶便带着静月和魏紫回秦府。秦书瑶坐在马车里休息,可是马车才驶了一段就停了下来。静月立刻掀起车帘,问道:“怎么回事?”车夫指着不远处道:“那儿有人被马给蹄伤了,正坐在路中间呢!”静月略微站直着身子细细的看了一眼,发现坐在人群中的人竟是韩家的韩世筠。她立刻又回到马车里,低声道:“是韩公子被马给踢伤了,这会儿正堵在路中间呢!”闻言秦书瑶猛然抬起头,脸上立刻露出阴狠的神情。静月早就知道秦书瑶痛恨韩世筠,虽然她便不知道原因:“不如我们先绕道吧……”话还没说完,车外便响起了车夫的声音:“小姐,是宁侯府的公子,说是腿上受了伤,希望借我们马车一用!”秦书瑶阴沉着脸,沉思了片刻之后道:“那这马车留给韩公子吧,反正秦府离这儿也不远了。我们走回去吧!”韩世筠腿受伤,若是秦书瑶见死不救,那不用一天京城就会传出秦书瑶冷血无情。可是若是救了和韩世筠同坐一个马车,那也立刻就会传出秦书瑶轻浮。所以秦书瑶只能折中,把马车留给韩世筠,自己带着丫鬟走路回去。车夫得了秦书瑶的话,立刻便让韩世筠的小厮把韩世筠扶过来。静月猫着身子掀起车帘,然后先从马车跳下去,再小心翼翼的扶着秦书瑶下了马车。韩世筠腿上受了伤,但是便不是不能行走,只是走路有些困难。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秦书瑶面前,揖了揖:“多谢姑娘!只是在下坐了姑娘的马车,害的姑娘要走路回去,不如一同坐了马车回去,反正秦府离这儿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