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雨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些,只是却还是不甘心:“我一定要让那贱人吃一点教训。”赵嬷嬷皱着眉头,又过了一会儿道:“夫人不用担心,老奴倒是有一个法子。”方初雨立即问道:“赶快说来,到底是什么法子!”赵嬷嬷急忙低下头俯在方初雨的耳边说了几句,方初雨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了。“这个法子好。你现在就命人下去给我炖一碗燕窝粥,我亲自给她送过去!”“夫人不用这么着急。现在侯爷还在那儿呢?”闻言方初雨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赵嬷嬷也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这一夜韩世筠直接住在了薛雅的院子里,方初雨气的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清早,韩世筠便去了早朝。因为韩世筠不想得罪了方家,所以也让薛雅和另外几名妾侍都必须每天去方初雨那儿请安。纵然薛雅不把方初雨放在眼中,也不敢没有礼数。平日里,方初雨都是故意让薛雅在门口站上半个时辰才让他进来,可是今日薛雅一来方初雨便命人把她请了进来。方初雨早就放了话让其他妾侍先回去,单单只留了薛雅一人进来。这让薛雅更加的不安,只是却又不敢违背了韩世筠的意愿。毕竟昨天韩世筠已经对她不满了,她也知道韩世筠不敢得罪了方家,不然这样一个在结婚当日就被劫走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再留在韩家。方初雨的桌子上放了一碗浓浓的粥,薛雅更加摸不着头脑,只是低着头福了福身子,轻声的说了一句吉祥话。“赶紧起来吧,我们都是自家姐妹,又何必这般的客气!”方初雨站起身,扶着薛雅坐到了椅子上。薛雅倒是有几分的心虚,只是一时也不敢拂了方初雨的面子,只能跟着一起坐了下来。方初雨指着桌子上热腾腾的稀粥,笑着道;“妹妹每日都要用心的伺候着侯爷,也是用心良苦。我这个做姐姐的平日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着,今日你竟来的这般巧就不如陪着我一同用饭吧!”薛雅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稀粥,正想婉拒。可是一旁的赵嬷嬷却忽然走了上来,并且反扣住她的双手,她急忙大叫道:“你们这是要干嘛?”方初雨笑的阴森:“一起用早膳啊,昨天妹妹不是累了,今日姐姐特地命了熬了燕窝粥,这可是新鲜出炉的浓粥,趁热吃了最好!”说完方初雨便拿起一个勺子舀起一大勺,然后撬开薛雅的嘴巴,把热腾腾的浓粥灌进她的嘴中。这浓粥是刚煮出来的,烫得很。常人根本就不敢吃。被灌进热腾腾的浓粥之后,薛雅立即觉得嘴巴又烫又疼,想要吐出来,可是一旁的赵嬷嬷却已经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根本就吐不出来。方初雨见到薛雅痛苦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的恶气全出,又拿起了一大勺灌了进去。这样连灌了几勺之后,薛雅的嘴巴早就已经通红不已,眼泪也不停的往下流,嘴巴也被烫的合不拢嘴,就连说话都说不出来。方初雨也不敢做的太过,她看着桌子上的浓粥几乎都被灌完了,便也示意赵嬷嬷放手,然后拍了拍手,道;“想来妹妹也吃饱了,姐姐也不留你了。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等着侯爷回来,你还得尽心的去伺候侯爷呢!”薛雅哪里还敢再留,也不再行礼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这浓粥本就滚烫的很,又是刚出炉的,更是无法吞咽。方初雨这样连灌了好几勺下去,薛雅的喉咙也受了伤,一整天都不敢说话。她又不敢把这事儿告诉韩太夫人,只能命着丫鬟帮他请了大夫进来瞧一瞧。大夫见她嘴巴里都是脓疱,暗暗的摇了摇头,然后给她开了几服药,并且命他这几日万万不能再吃滚烫的食物,不然这喉咙也算是废了。待大夫走了之后,薛雅暗暗咬了咬牙,她发誓一定要以牙还牙!因为薛雅太过招摇,被方初雨给教训了一番。然而秦书瑶却因为昨天薛雅的忽然造访,让她逃过了一劫。这也让她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计划。今日她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早上,见韩世筠并没有来,便也稍稍放下了心。待到中午午休的时候,秦书瑶故意把橘络给支开,然后只留了绿衫一人。“你家是在哪儿?家中可还有老小?”绿衫也不清楚秦书瑶的真正来历,也和其他人一样误以为秦书瑶是韩世筠养的女人。再加上昨天薛雅来这里闹了一回,让这里的人更加坚信了之前自己的想法。绿衫帮着秦书瑶梳着头发,轻声道:“奴婢是京城人士,家中还有一位母亲。只是母亲体弱多病,不能劳作,所以奴婢才自卖了做奴才,给母亲治病!”果然和前世一样。秦书瑶心中有一丝的欢喜。她急忙站起了身子,然后向外看了看,见外面没有其他人,急忙抓着绿衫的手道:“其实我并不是侯爷的女人,是他把我抓进来的。如果你放我出去,我定会重金奖赏!”绿衫被秦书瑶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急忙挣开秦书瑶的手,只是秦书瑶握的太紧,她无论自己挣都挣不开。“我是三皇子的侧妃,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定会帮你救你母亲的病,然后帮你赎身,并且给你一大笔银子,让你以后衣食无忧!”绿衫听了惊讶的睁大双眸,一副不可置信。秦书瑶知道她内心在犹豫,便又急忙道:“你在这里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才一点,如何能够治的了你母亲的病。只要你能放我出去,我一定帮你把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给你母亲治病!”绿衫轻咬着她,皱着眉头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奴婢是侯爷买来的丫鬟,奴婢的卖身契都还在侯爷身上。而且奴婢如何能确定你说的话就是真的?”听到这话,秦书瑶倒是放松了下来,说明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