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黑衣人尽数扯去,面具下才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狐妖鄙夷的看了会长一眼,“切,还以为你很厉害,没想到这么怕死。”会长只是摇头,没有理会狐妖的话。怕死吗?或许是吧。还有眷恋,他怎么舍得轻易去死。“不说了,先带会长回去,如今除了我那哪都不安全,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南野低沉的问道。毕竟,他是血族。会长轻声一笑,“我如今也已经成为协会的通缉犯了,有个地方收留就已经很开心了,怎么可能介意。”闻言,南野也是一笑,上前将会长搀扶起,接着夜幕,跃至隔壁街的屋顶,然后越行越远。“啧啧。”狐妖啧了两声,惹的艾凡不悦,“我说,你别想跑啊!不要以为只有南野可以制服你,我可不比他差哦!”谁知狐妖十分鄙视的看了艾凡一眼,“拜托你别开玩笑了。”说罢,竟是抛下艾凡朝着南野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开玩笑?艾凡忍不住紧皱眉头。所以,狐妖的意思是,就算是现在的她,跟南野比起来,实力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吗?“啧!”烦躁的啧了一声,便也离开。别墅内,南艾已经重新睡下。艾凡回来时,南野已经替会长包扎好,有些咋舌南野的速度,却也开始顾虑刚才狐妖说的那句话。如果,他们的速度都可以相差这么多的话,那力量也好,能力也好,是不是察觉也是这么大?“对了,狐妖呢?”艾凡问着,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屁股下有什么东西挣扎着弹开,然后落到地上对着艾凡炸毛。艾凡眨了眨眼睛,“好了啦,又不是故意看不到你……”狐妖冷哼一声撇开头去。他这一身血色的皮毛她都看不到的话,真的可以去配付老花眼镜了!会长跟南野分别靠在左右两边的单人沙发上,会长腿上只是子弹擦伤,而肩胛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部位,子弹也未曾留在体内,所以只要止了血便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刚才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此刻倒是显得很疲乏了。一旁,管家恭敬的说道,“少爷,客房已经准备好了。”闻言,南野点了点头,艾凡便忍不住问道,“那会长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谁知会长摇了摇头,“刚刚从鬼门关逃回来,我可不想这么早就闭眼睛。”说真的,他刚才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群黑衣人的手里。“啊,你说你们协会的人也真是的,你当了这十多年的会长,也算是功高盖主……”话说到这,艾凡觉得不对劲,便又换了说辞,“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嘛!居然下令追杀你,真是冷血啊!不过话说回来了,当年你居然设计把我关在书房里,还企图带人来抓我,哼哼,这算不算是报应?”闻言,会长轻笑,面具下的声音透着几许无奈,“所以,你现在开心了?”“不瞒你说,是有一点点啦,怪不得别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哈哈哈哈!”之前看到会长的伤,艾凡的确是担心不过现在看到他还有精神跟她贫嘴,艾凡也终于是放下了心。南野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我觉得,协会不会就这么算了。会长施行禁术,本就已经罪无可恕,如今又加上了跟血族狐妖勾结的罪状,恐怕那四大长老很快就会亲自动手。”闻言,会长沉默,点了点头。艾凡也是微微皱眉,“所以,你这里不安全?”南野摇了摇头,“我这里固然安全,就算是那四大长老也会因为顾忌我而不敢轻易出手,就算出手,他们也未必能够打得赢,只不过,会长要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吗?还是以后不论他去哪里,我们两个都要一步不离的跟着?”当然不可能啦!艾凡咬着下唇,也是陷入了沉思。“那怎么办?协会肯定不会放过会长的。”若是放过会长,今后协会会更加难以管理,杀一儆百,很显然会长是那个最好的一。“过几天我会亲自找四大长老谈判。”一旁,会长缓缓开口,“他们论辈分都是我的叔父,说不定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闻言,南野也是微微皱眉,“那,希望是吧。”“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遇袭的?”会长有些好奇的问着,南野敢艾凡赶来的如此及时,似乎就是冲着要救他而去的。艾凡一愣,刚想开口,却被南野打断,“哦,你施行了禁术,艾凡怕被协会发现,你会被袭击所以想去看你,谁知道你真的遇上袭击了。”南野的话让艾凡有些惊讶,反倒是一旁的狐妖理所当然。会长略显疑惑的看向艾凡,“真的?”“哦,真,真的。”艾凡点着头,语气虽然有些慌乱,但好在没有露出破绽。会长会心的一笑,“看来十年前,救下你还真是明智的选择。”闻言,艾凡却微微皱眉,“真的明智吗?十年前如果你没有救我,今天也就不会遇袭。”施行禁术,跟血族,狐妖勾结,这两条罪名说到底也都是因为她。察觉到艾凡的愧疚,会长忍不住轻笑,“好了,你不适合这个表情。”还是爱笑,还顶嘴的那个艾凡最得他心。艾凡瞪了会长一样,“我可是很难得才会对你愧疚的,不要拉倒,赶紧上床睡觉去,我们也要睡觉了!”“……你们?”艾凡的话显然让会长有了误会,视线开始在南野跟艾凡之间游移。南野自然知道会长的意思,却是意味不明的一笑,并不点破。而艾凡却是大条的没有发现,只是点头,“是啊,你以为血族不用睡觉啊?我也很累好不好!”说罢,冲着管家道,“管家,麻烦你扶会长去休息。”“好的,夫人。”管家点头应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会长的到来,他居然换了一种称呼。艾凡当下便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却见管家已经扶起会长,小心翼翼的往楼上走去。只有南野,连深邃的双眸中都带着笑意。这群仆人,跟了他几百年,看来也不是白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