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落雁容,闭月羞花貌,销魂夺魄姿,从此君王不早朝。苏姐姐,你说,你是不是罪大恶极呢?”轻拥怀中佳人,聂离微微笑着,那手自然是将苏妲己胸前的圆满握在手中,食指时不时地轻捻那粉红的小小樱桃。苏妲己娇喘两声,张嘴在聂离的胳膊上稍稍用力咬了一口:“罪大恶极的是你,人家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哪里管得了你大男人的事情?”话到此处,苏妲己面上不由绯红一片,却是想起了昨夜的缠绵。聂离的年纪的确比苏妲己要小,然而,昨夜,苏妲己却不得不在聂离的攻伐下喊出了“离哥哥”的话语。聂离呵呵一笑,道:“苏姐姐,再来一次?”“不要,都肿了!”“真的吗?我来看看!”“不要——啊……”又是一阵被翻红浪,鱼水之欢。待到日上三竿,几近午时,聂离才与苏妲己从龙凤殿内联袂而出。……新建的大将军府政事堂内,聂离坐在上首,孔子羽坐在下方,两人的面色都是很严肃。“军师,此事,真的不能再拖一拖?”孔子羽沉重地点了点头,道:“主上,光华帝的使者已经第三次求见。除非我们真的不准备跟刘秀结盟,否则,您必须见一见刘秀的使者。”金城一战,赵元朗的定北军损失惨重,金城离耳的名声在论道大会第一的衬托下,越发响亮。试想一下,乱世之中,一个既有个人战力,又有强悍军力的人,怎么可能不被人重视?聂离大婚后的这一月内,不单单是光华帝刘秀派来了使者,就连跟聂离结怨的赵元朗也派了使者来。除此之外,秦郡的穆锦丰,还有那占了咸阳的楚行烈也都派了使者前来。“好吧,刘秀的使者,我可以见。那么,赵元朗、穆锦丰和楚行烈的使者又当如何处置?如今,赵元朗、穆锦丰和楚行烈正合攻上郡,若不是赵元朗的定北军在我们这里惨败一场,刘秀,只怕已经彻底完了。”聂离心底其实并不愿意跟刘秀结盟。然而,在北地胡人部落,聂离遇到的那个自称龙州之地守护者的孙地,却说唯有聂离跟刘秀结盟,辅助刘秀,才能让毛郞人不至于肆虐整个龙州大地。家仇固然要报,但若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念,导致龙州之地陷入毛郞人的屠刀之下,聂离却是于心不忍。孔子羽然口气,道:“主上,或者,我们可以居中调停。不过,不管如何,漠郡,我们必须拿下!乱世之争,仅凭金城这方圆之地,固然能得一时之风光,却无法成就霸业。”“居中调停,好主意,那么,烦请军师安排一下,我要同时见一见所有来到金城的使者!”火中取栗,虎口拔牙,都是险而又险的事情。然而,这世上的事情,若想得大利益,不经历大风险,那不过是一场痴人说梦。孔子羽闻听聂离的决断,愣是懵了好一会儿。不过,孔子羽终究不愧是运筹帷幄之谋才,仅仅是片刻时间,孔子羽就明白了聂离的算计,当即告退。龙州七分,若论实力和后劲,当属楚行烈所建楚国最强。楚国坐拥冀郡、绥郡、洛郡,地广人密,而这三郡之地,自大汉建国,便是豪富世家聚居之地,人才充沛,且土地肥沃,粮产极多。相比之下,不管是赵元朗,还是穆锦丰,又或者昔日的大汉帝国光华帝,所控制的都是边郡,地少人稀。若是这一场乱世争霸持续日久,只需楚行烈能远攻近交,不造成四面受敌之局,假以时日,定可成就霸业。然而,聂离却对楚行烈并无一点儿好感。因为,楚飞扬便是楚行烈的同族。咸阳聂家灭门,楚家定然参与甚多。是夜,聂离在大将军府摆宴,宴请四方使者。光华帝刘秀为了争取聂离,可是派出了帐下第一的谋士,萧开泰。据谢钜送来的情报,这位萧开泰,很可能是大汉帝国开国时,那位谋相萧人可的后人。事实上,光华帝刘秀并不想萧开泰亲自前来,却架不住萧开泰的主动请缨。刘秀能顺利登上帝位,其中离不开萧开泰的谋划。而刘秀被阻上郡不得归京,这里面,也有萧开泰的过失。正是因为这一点,萧开泰才会亲自出马,目的只有一个,务必使得聂离能效忠光华帝刘秀,成为赵元朗背后的一把刀。只要聂离能牵住赵元朗的定北军,上郡之危才能解。或许在之前,没有人会将金城这方寸之地放在眼中。然而,当聂离一战灭了定北军十万大军,金城和聂离走进了龙州之地,七方势力的眼中。“上谕,皇帝诏曰,天鹰门弟子离耳有功社稷,赐封一等伯爵,领漠郡郡守,节制漠郡大小军政,钦此!”晚宴上,聂离才一出现,萧开泰就从袖笼中拿出了盖有大汉皇帝玉玺的诏书,在众人的讶然之中宣读。萧开泰这一手,立时让赵元朗的使者许寅蹦了起来,厉声道:“萧开泰,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当刘秀是大汉之主么?”“陛下自然是大汉之主,尔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面对许寅的责问,萧开泰面色不变,淡定自如。大汉三百年,虽然光华帝刘秀被困上郡,天下七分,然而,这天下民心,却不至于这么快便转变。只要刘秀能返回咸阳,再杀鸡儆猴,这天下,还可是大汉帝国所有。许寅哼了一声,转向聂离,同样从袖中拿出一纸诏书,意思却是与萧开泰大同小异。赵元朗居然不计前嫌,赐封聂离一等侯爵,节制漠郡。“离侯爵,陛下说了,往日之争乃是受那沈洛水蒙蔽,如今真相查明,陛下对于先前的错误,委托在下向您道歉,并且补偿金城银百万!以作抚恤!”许寅不仅仅拿出了赐封诏书,还同时送上了赵元朗的补偿,白银百万两。“离伯爵,赵元朗乃是乱臣贼子,他的赐封,我大汉帝国是不会予以承认的。陛下知晓离公爵乃是忠义之人,且桓雪公主乃是陛下义妹……”萧开泰面上并没有因为许寅的手段而变色,依旧在侃侃而谈,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在殿内慢慢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