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扭开了音乐,CD里放着一首伤感的英文歌《ueintended》,即刻忧伤弥漫。“我会尽快的出现,但是我正忙着修补过去被生活撕碎的部分”方姿伶便越发的泪如雨下。方卓低头看着她颤动的身子,依旧一路沉默,任悲伤随歌声被丢在公路上。到了公寓楼下,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做了很久。方卓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端着纸巾,方姿伶边抽边哭,一个身上五颜六色的狼狈女人,一个帅到没边的男人,这场面还是挺言情剧的。终于方姿伶吸了吸鼻子停住了哭泣,用浑然不知的声音说:“谢谢你送我回来。车你开走吧,麻烦你周一的时候来接下我。”哭完之后,她又开始用习惯性的命令语气。方姿伶又复活了,方卓突然扑哧一笑,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见方卓终于破坏了悲伤的气氛,方姿伶瞪向他。这会哭花的妆一定惨不忍睹,反正最糗的一面也给方卓看到了,也不在乎让他见识自己的这幅尊容,她眨巴着黑乎乎的眼睛,红唇也有些凌乱的红晕外蹭在了肌肤上,她这幅样子本来很衰的,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没品的男人!“你笑什么?”方姿伶梗着脖子没好气的问他:“本来今天给你打满分的,你这一笑就又变回零蛋了,回去重好好反省!”方卓突然低头吻了她。方姿伶像触电死的愣在原地,方卓离开她的唇,很自然的又坐正,咳嗽了一声说:“我只是觉得你这会儿蛮可爱的”方姿伶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她,车里的气氛变得很暧昧,她抿了抿乱七八糟的唇,这个动作很具有暗示性,方卓看着她,慢慢的越凑越近,再次双唇交接。这完全没预料的吻突然就排江倒海般气势汹汹,方姿伶像是泄气似得热情浓烈,两人互相凌乱的拥抱着,毫无章法,却血脉扩张。直到方姿伶抬起身子欲压倒他,头咚的一声撞到了车顶,她才睁开眼睛推开了方卓,两人喘着气愣了好一会儿,方卓突然又笑了:“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是朋友也可以接吻的吧?”他的话像是问他自己。方姿伶呼出一口气,急忙推开车门:“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再见。”随后匆匆忙忙的下了车,逃也似的离开了。方卓看着方姿伶的背影,下意识的摸了摸唇,便嘶了一声,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发动车子离开。对于每次见到方姿伶的时候突发的各种状况他都表示无法驾驭,也有像这样两人莫名其妙就要吻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不是对什么女人都有这种冲动,更何况是在妆花成这种样子的情况下。他不可思议的眯着眼睛摇摇头,她还真是有些什么奇怪的魔力呢。不过这种魔力很短暂,到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很有可能又为了某件小事吵起来了。想到这里,方卓的笑意便更深了。这个女人不管喜怒哀乐,都很有趣。这一个周末的时间,方姿伶都将自己交给了大床,什么都不去想,整天在吹泡泡。各种造型的睡着。周一早上,天刚亮,这个城市还没睡醒,门外便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好一会儿,门才打开,方姿伶头发凌乱的张着唇,睁着朦胧的睡眼,身上的白色衬衫睡衣扣子上下乱扣的样子出现在门内,让还举着手的郑多多表示出了无限惊叹的神情。还好她的那两条美腿挽救了她的衣衫不整的邋遢形象。“拜托,如果是个男人来敲门,你该怎么办?”“除了你,谁会这么早来敲门,天才刚亮而已!”方姿伶抱怨着,又回到卧室倒在床上,将白色的枕头盖在头上,又慵懒的吐了句:“再说,我这里没有男人来敲门。”“最后一句话无情的显示着你是多么的悲催。可怜的单身女人,没甜蜜的电话粥,没吻别,没早安KISS,没春天般的灵魂,没人唤醒你昏昏欲睡的心,总结,你还在爱情冬眠期,哦,你只有一大堆的麻烦。哎!我们的姿伶真是天妒红颜那!”郑多多一只手挑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如古代怨女般的自哀自怜状。方姿伶在枕头底下睁开眼睛,谁说她悲催,她前晚才刚刚接过吻呃接过吻!她眨巴了一下大眼,随后猛地闭上,将枕头拉得很紧了。郑多多将手中的两个袋子,一双粉色高跟鞋放在了地上,呼出一口气坐下来,拿下方姿伶头上的枕头,随后冲着她的耳朵大叫:“今天周一啦亲!”方姿伶一下子坐起来,摇了摇凌乱的发,随后带着倦意看向郑多多:“没必要这么尽责的做一个活闹钟吧,拜托,我知道今天上班,只是还没到起床的时间。”说着打了个哈欠又要倒下去。郑多多便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她急忙拽住了方姿伶的手。边和她拉锯战,边说:“你还没睡够吗?不对,我是说你还睡得着吗?”方姿伶无奈的看向她,坐正姿势,终于还是被她摇去了睡意:“大小姐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睡不着?”郑多多将一只腿搭在床上,用手将俏丽的短发向后拨拉:“今天是你要和太子爷过招的第一天,怎么样也要弄得精神抖擞,我们要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懂吗?我们要立刻进入备战状态!不管啦,你快点起来,先刷牙洗脸再说。”说着便把无奈的方姿伶拽下了床,拖去浴室里。方姿伶撇撇嘴说:“这就叫皇后娘娘不急,急死你这个小太监。”她走到洗漱台旁站着,郑多多急忙把挤好的牙膏递给她,方姿伶看着她扑哧一笑,摇了摇头接过,对着镜子刷牙。郑多多站在她身后握着拳头说:“姿伶,这次我可是全力在背后支持你,做你坚实的后盾,潘霖轩那家伙实在太没品了,宴会那晚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我告诉你,必须打败他。完胜!”说着她一只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弯曲在身前,手指指向镜子里的方姿伶,嘴唇性感的一吹:“将他震回荷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