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问道:“为什么?”薛柔儿笑道:“这块肥肉他不想吃么?想吃就得求我。”凤溪说道:“这不好吧,毕竟你们两夫妻是一家人。”薛柔儿眼睛一瞪,说道:“谁跟他是一家人?现在是贵妃不让我和离,也不让他休了我,所以我俩早就貌合神离了。”凤溪闻言也不惊讶,说道:“原来如此,商场无父子,银子才是重要的,我支持你。”薛柔儿掩口一笑,凤溪不拘小节这一点与她非常投缘。凤溪说道:“你先去歇着,我去找石匠。”她是个急性子。薛柔儿点点头,说道:“西庄我很熟了,丢不了,你去忙吧。”凤溪笑道:“知道你丢不了,身边可是有三个人看着你呢。”说完她就提着裙子跑了。薛柔儿看着忙碌的西庄,心里有些感慨,穿越来这么久了,第一觉得有所收获。玉奴走过来说道:“看着他们打豆子挺好玩的。”薛柔儿笑道:“很累的,打完了豆子还要经过晾晒和炒制,之后才能榨油。”玉蝉说道:“好壮观啊,这么多人一起干活。”玉奴说道:“菜籽油也要炒熟了吗?”薛柔儿说道:“如今市面上的菜籽油是生榨的,用时久也费劲儿,而豆子花生炒熟了出油率高,比那些省事儿。芝麻就麻烦些,不过还是炒熟了榨油香。”玉奴叹道:“大小姐懂得真多。”薛柔儿叹道:“懂得多风险就大,若非我懂得多何必惹来这些事儿?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傻傻的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风光背后难掩杀机。”玉奴和玉蝉都沉默了,她们知道这背后的杀机是什么。薛柔儿感叹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注意不要与宫廷沾染关系,可惜命运偏偏不让你如意,越是不想做的,他就非要逼着你做,如果有一天皇子大乱,改朝换代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海纳说道:“其实我觉得谁当皇帝无所谓,只要能为百姓做好事就行了。”薛柔儿笑道:“说的对,谁当皇上都无所谓,只要不是个昏君就行。”玉蝉说道:“四皇子绝对不是昏君。”薛柔儿说道:“用不了多久宫里就会乱了,到时候四皇子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行,不然什么都是空话。”玉蝉问道:“为什么会乱呢?是因为凌暮然吗?”薛柔儿摇头道:“不是,你看那些封了领地的王爷为何不肯离开?不就是盯着皇位呢吗?皇上的身子不好,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多活几天。而四皇子刚从风浪尖儿下来,皇上不会将他再推上去,我想啊,皇上一定连遗诏都写好了。”玉蝉说道:“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怕是没几日了,他的遗诏会给谁?”薛柔儿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是皇后,也许是他亲信的大臣。”玉蝉点点头没有说话,毕竟许久没再宫里,那边的情况不了解。夜晚,薛柔儿用花生油、豆油和菜籽油分别炒了几盘青菜让众人品尝。玉奴说道:“这花生油好香啊,豆油也不错,菜籽油可能是吃惯了反而没觉得好吃。”薛柔儿笑道:“这就是区别,尤其是现在市场上只有菜籽油一种,百姓是不吃也得吃。如今有了豆油和花生油就不一样了,菜籽油的加工工艺没我们的好,降价吧就会亏本,不降价就会卖不出去,所以我等着出菜籽油的老板来给我送银子。”玉奴笑道:“大小姐,那您是不是富可敌国了?”薛柔儿脸上浮现忧愁,说道:“可以这么说吧,但我的手还不够长,必须伸到别国去,这样才能稳固地位,不然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玉蝉说道:“如果是四皇子当皇上,他一定不会害你的。”薛柔儿苦笑了一下,心想:“当皇上的哪一个不是为自己利益着想的?他这一天要付出多少银子养后宫和大臣,万一来点什么人天灾人祸的,不都得大把花银子?所以啊,皇帝不是是金钱如粪土的人,反而时刻要想着如何捞银子呢。”海纳说道:“今年应该没事,毕竟宫里本身就不安生,若是新君登基就不好说了,他要稳固江山,必然要大把的捞银子。如今官员也看着朝中局势呢,贪官也收敛了,甚至将银子转移。所以新君想杀人抄家都得不到几个子儿。”薛柔儿点头道:“没错,等着吧,商人的地位会越来越高的,虽然无法参加科举,但商人可是国之根本,动不得。”海纳点点头,说道:“没错。”西庄里忙碌一片,东庄的水稻也成熟了,幸好薛柔儿弄的石滚子派上用场,解放了不少人手回去抢收水稻。一时间西庄和东庄都忙的热火朝天,日子过得飞快。而京城因为凤海免费派油掀起一股争抢之风,他买来的瓷瓶根本就不够用,而且他发的时候都挑中上等的人来发,普通百姓无法领取只能望而兴叹。西庄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薛柔儿等人返回京城,准备开始售卖新油。结果到了中心广场的时候就见凤海那里围满了人,还有不少富家子弟带着奴仆拦着百姓,不让他们上前。薛柔儿走过去问道:“为什么不发给百姓?”凤海说道:“不够发呀,京城的富人太多了。”薛柔儿看了一下排队的人,虽然还算守秩序,但都是身穿绸缎的富户,百姓们只能站在外围眼巴巴的看着。她皱眉说道:“这样一来寻常百姓就不能品尝新油了,这样吧,你告诉百姓,各自回家取碗来,每人一勺新油品尝。”凤海点点头说道:“好。”于是他提高声音,说道:“百姓们,这里的瓶子不够了,请你们各自回家取个碗来打油。”百姓们闻言都很兴奋,立即散了。凤海说道:“免费的油派了十日了,反应还不错,也有不少人来打听在哪可以买到。”薛柔儿点点头,说道:“放出话去,半月后京城会有大量的新油上市。”“让开,让开,老爷来了。”一个官兵将面前的百姓推开,一个身穿三品官服的男子走过来冷冷的打量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