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爱面子更甚于自己的妻子,真是可笑!”两人走掉,唐棠道。君凌轩面无表情,“别忘了这个男人你曾经想嫁过。”“那也是曾经,现在我已经罗敷有夫,你吃什么飞醋呀?”唐棠笑弯了双眼,“君王爷,当你说出帮我还人情债的时候,真是帅呆了!”她完全没想到君凌轩会这么说,她欠的,他还。这种不分你我的方式让唐棠满心满心的欢喜,她的心里有无数鲜花绽放,美好得让她难以忘怀。君凌轩一把扣住她,“那么,你打算如何犒赏本王?”唐棠大大在他脸上啵一下,“君凌轩,我喜欢你这种霸气毕露的表白方式!”知晓他是为了向岑贺安宣誓主权,但她依旧没办法生气,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棠儿。”君凌轩咬她颈窝,唐棠一颤,呢喃一声,他大手抱起她就准备回房。两人刚出门,恰好昭芷领着大夫回来,他们都已经忘记这回事,不由得深深尴尬起来。君凌轩轻咳一声,轻声道:“随本王到凌院吧,王妃不大舒服。”唐棠羞得不敢抬头见人。大夫的头几乎要垂到地上,他双腿一软,“是。”两人还没圆房,唐棠自然不可能有孕,如此一来,不过是他们想向东方灵解释一番而已,免得她过于失望。唐棠身子虚,夜里经常醒来,大夫开了一张调养的药方便走。昭芷送他出门,体贴的为两人关好房门。“磨人,害本王在昭芷面前丢人。”君凌轩恶狠狠在咬在她肩头,唐棠吃痛,推开他,“你属狗的啊?”她扯开衣服,一排牙印印在如雪的肌肤上,整整齐齐。君凌轩眼眶一热,翻身压住她,声音嘶哑,“棠儿,我们要个孩子吧。”唐棠一僵,“……会不会,有点早?”君凌轩想了想,过了年唐棠才十七,确实有点早。何况她现在一副心思都投入在如意斋那边,并不是怀孕的好时机,他闷闷把埋在她肩上,委屈道,“那本王再等你一年。”唐棠失笑,其实君凌轩年后也二十一了,在南唐国,像他这个年纪的人早就有孩子了。唐棠想,等年后吧,等年后她也许可以。太子府唐子珩不在,接待唐骄阳的人是隆可咏,隆可咏跟唐骄阳自幼认识,所以看她一来,十分高兴。唐骄阳这半月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倒出来说了,岑贺安的爹娘是怎么对她的,唐棠跟君凌轩是怎么在她面前晒恩爱的,然后她坦诚的承认自己羡慕东方灵待唐棠的好,哭得好不凄凉。岑贺安的爹娘把她视为一个炫耀的资本,她不过是把几万两弄没了,她在岑家的待遇便一落千丈。“公主宽心。”隆可咏宽慰地拍拍唐骄阳的手,笑容和煦,“在外人看来,你跟岑少傅也很恩爱的,东方王妃待唐棠如何,只有唐棠自己知道。”唐骄阳一听,觉得自己来太子府真是来对了!隆可咏是最明白她心的人。对,唐棠未必过得有她这么好!这样想着,唐骄阳开心多了,“那隆侧妃觉得,我应该如何回去才好?”“还回去做什么?在太子府住下,等着岑少傅来接你回去。”隆可咏笑笑,转身吩咐她身边的侍女给唐骄阳收拾客房,“这事是岑少傅不对,你呀,就安心在这照顾你的太子哥哥吧!”唐骄阳一喜,唐子珩大病初愈,用这个当借口真是完美。于是乎她当真在太子府住下,当晚就遣人去通知岑相府的人。岑贺安权当她是因为在太子府逗留得太晚所以没有回府,没放在心上。但连着两日,唐骄阳都没有回来,他的爹娘来寻问过两次,岑贺安沉不住气了。他当即命人准备马车到太子府,当他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太子府时,唐骄阳正在跟隆可咏学绣花,从前她金枝玉叶,十指不沾阳春水,嫁出宫后已为他改变许多,岑贺安一肚子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眼前女子眉目如画,妩媚动人,他还有什么不满足。想起那日自己对她的无礼,岑贺安又感到抱歉,“骄阳。”闻声,唐骄阳抬头,一双美眸染上水痕,瞬间,她目光的殷切被掩下,“你来做什么?”“骄阳,太子殿下的伤是好了,可他如今还在静养,你长期在这打扰不好,跟我回去。”岑贺安眉宇间一片温润,儒雅的文人气质,风流无双。唐骄阳摔下手上的工具,扭头走开,岑贺安直直追到回廊上才追上她,他一把搂住唐骄阳,“骄阳,不要气了,是我不好。”唐骄阳跟他新婚才数月,一颗芳心印满他的名字,岑贺安如此卑微,她哪里还受得了?素手轻捶他的背,“我不想回去了。”“岑相府是你的家,你不回去能去哪里?”岑贺安温柔的描绘她眉眼,“这几日没睡好?眼底有青黛。”唐骄阳眼眶一红,躲到他怀里泪如雨下。岑贺安心底一片柔软,这十多年来,唐骄阳的心思他看在眼里,作为一个男子,他的自尊心得到强烈的满足,偶尔哄一下她又何妨呢?眼前的女子是他费尽千辛万苦娶来的,为了她,他已经辜负了唐棠,他绝不能再辜负了唐骄阳。也许,他该再对她好些。回去时,隆可咏亲自为唐骄阳收拾东西,岑贺安在外头等着,隆可咏犹豫再三,感叹道:“赵尚书家那位恐怕是要进门了,以后还希望长公主多替我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唐子珩伤了,所以京都城的重阳节并不热闹,赵倩儿那日也没去,赵尚书特意带着她来太子府看望唐子珩,看唐子珩的意思,他是有把赵倩儿娶进门的打算,隆可咏轻叹,她这次帮了唐骄阳,也算是为了自己吧。“母后那边,我现在可不敢去呢!”唐骄阳笑,岑贺安不了解她,所以她可以在他面前撒娇伪装,等到了岑皇后那边,她是少不了一顿责骂。“公主,母女是没有隔夜仇的。君王府那位才是你们的心结,抛开她,你们可是嫡亲的母女。”隆可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