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阎?你饿不饿啊,要不要给你做点东西。”
我转过头,只见五伯娘站在客厅的门口,脸色非常的疲倦和难过,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我不饿,五伯娘你过来坐,别忙了。”
我赶紧站起身来给她抬了个竹凳,五伯娘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五伯这伤,是怎么弄的啊?”
我给五伯娘倒了口茶,看着她喝完把茶杯放到桌上才小声的问到。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从楼上摔下来了。”
五伯娘一边说一边叹气。
“前天他说要去把楼上晒干了的辣椒拿下来,结果上去后就从楼上摔下来了。我当时正在院子里呢,一看到他摔倒了就去扶他,结果他说他腿动不了,脸上也被摔得到处是血。我一看吓得不轻,赶紧去叫人来把他抬到床上去,打电话叫了医生进村里给他包扎。”
我一听,心里觉得更奇怪了。
“那横梁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会断了摔下来?那么多木条,这么整齐的断了,这不可能啊?”
我捏着手里的杯子问到。
“是啊,而且你暑假的时候我们还把不结实的木头全都换了,谁知道怎么会断了。下面又是那么厚的玉米杆,居然就把腿给摔断了,哎,真是作孽啊。”
五伯娘说完,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杯子叹气。
“宏远叔和洪斌叔知道吗?”我小声的开口,苏宏远和苏宏斌是五伯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叔。
“没打电话告诉他们,哎,还是不给他们说的好,省的两个孩子担心。”
我听完,陪着五伯娘坐在桌子前面,心里的情绪不停翻腾。
我从五伯家告辞出来的时候,心里的不安和怀疑没有变小,反而是更加的扩大了。
从那个梦开始,我的心里一直就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的不舒服。
那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是能感觉到有些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但是又不能确定它什么时候会来临的那种恐惧。
回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去菜地里摘了些菜回家,坐在院子里和外公聊一会儿之后,就又到了四点。
这时我看着外婆从院子旁边的小仓库里出来,手里还端着塑料盆。
“外婆,这是要去喂鱼吗?我去吧。你别累了”
我站起来走到外婆旁边拿过她手里端着的塑料盆,一边说一边往屋后走去。
“把饲料散开洒啊,不然它们又抢的翻天了。最近它们抢食可严重,咬死了好几条了。”
外婆在我身后笑着说道,我含糊着应了一声,没仔细听,自顾端着盆子屋后的池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