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沁凉的感觉想必是什么药物。没有失身?我有些不敢置信,昨晚那个秦玄卖弄了那么久,却什么都没干?还顺带帮我包扎了伤口?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但是事实却又容不得我不信。难道,是我误会他了?他人呢?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动静,好像整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下床穿好鞋,打开了房门。不错,外面就是昨天傍晚我听琴的地方。地上还残留着酒坛的碎片,和淡淡的酒味余香。放过古筝的石台依旧静静的伫立在那儿,琴和弹琴的人却不知所踪。他走了?还是因为天亮了,某些东西不能现形?很快我便打断了自己荒谬的猜测。反正,天已经亮了,自己又没有损失什么,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快点找路进城要紧,我可再也不想过这种山野生活了。木屋东侧有一条小路,昨天天色太暗,所以自己并没有发现。沿着这条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便远远的看到了许多房子和高高的城门。想不到这条路竟还是入城的捷径。兴奋之下,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来到了城门之下。和电视里看到过的差不多,城门处站着几个拿着长矛的士兵,面无表情的看着来来往往进城出城的路人。还好,出入方便,我整了整衣衫,兴高采烈的混在人群中,很顺利的进了城。迎面一条街便有不少酒楼饭馆。现在已临近中午,饭菜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馋得我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我从衣服内侧掏出那条丝帛,手感幼滑,应该也能值点钱。打定主意,我朝着一个卖包子的小铺走去。就在我准备和老板协商一下以物换物的问题时,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到背脊发凉。猛一回头,却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并没什么异样。难道是我太神经质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很朴素,头发虽然不能像他们一样梳成发髻,却也用布绳高高束起。虽然有点怪怪的,应该也不至于成为视线的焦点才是。该不会,是那个秦冥阴魂不散的找来了吧?这样一想,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个人一身都透着邪气,如果说要有人能从这芸芸众生中把我给挖出来的话,这个人应该是非他莫属了。若是被他抓住,就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惨事发生了。尤其是,我是从他手上逃出来的,再落入他手里,一定再也见不着天日了。想到这一点,我连包子也顾不得买了,拔腿就往巷子里钻,逃命要紧。巷子弯弯绕绕也不知要通到哪去,反正我本来就不认识路,此刻急着逃命,便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见路就走。渐渐的,又转到了另一条长街上。这里不似先前那般繁华,路人也不多。如果有什么可疑人物,至少可以一眼看到。环顾四周,没有危险,我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停在了一家面馆前。老板正在忙得不可开交,扫了我一眼,热情的招呼道:“客官,您想吃点什么?本官的牛肉面在这天涯城里是出了名的,您要不要尝尝?”原来这里叫天涯城?好奇怪的名字,就不知是不是还有个海角城。老板揭开锅盖,浓浓的牛肉汤的香味扑鼻而来。我的肚子立刻响应号召,咕噜噜的蠕动起来。手不自禁的摸了摸衣兜,将那块丝帛找了出来。“你的草纸还没有用吗?”不等我开口,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乍然响起,让我一下子由炎夏掉入了冰窖。这声音,我只听一次便永生难忘,是秦冥,他果然还是追来了。我连转身看的勇气都没了,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两边街道,在心里估算着逃跑的机率。然而,我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开,一只魔爪已直接从我身后一把将我拎了起来。“非礼啊!”我本能的大喊着,求助的眼神看向那个正在做牛肉面的老板。老板看了看我,正要打抱不平,眼神才刚瞟到我身后,立刻便吓得缩回了头,埋头继续煮面。“放我下来。”求救无效,我的语气顿时软下来不少。秦冥甚至连话也懒得回我,手上一用劲,直接将我扛到了他肩头上,大步朝街上走去。这样被人像个麻袋似的扛着真难受,头倒悬着,不一会就充血了。更难受的是,他的肩骨正好顶着我的胃。本来胃里就空空如也,被这么一挤,更是又饿又痛。“喂,你请我吃碗面,我就跟你走。”我哀求着,不管怎么说,先填饱肚子。然而,他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很显然,他已经不愿意再相信我的话了。昨天方便的事已经让他对我的信赖度直降为零。“喂,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这样好难受。”见他无动于衷,我猛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总算让他停了下来。“其实,你这样扛着我多累啊,你放我下来,让我吃点东西,我可以自己走。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逃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我立刻游说起来。秦冥一把抓住我的腰,将我从他肩上放了下来。手却并没放开,依旧将我圈在他的掌控之内。“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会为你昨天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低头审视着我,眼里并不因我的娇小而有丝毫怜惜。“我昨天没逃......”我低声狡辩着,“我只是不小心掉进了洞里,你看,我的头就是那时候弄伤的。”我指了指额头为证。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借口比说我上厕所掉茅坑里还要让人无法置信,但,我掉下坑也是铁一般的事实。秦冥幽冷的黑眸随着我的手转移到了我额际,突然,他微微俯身朝我贴近,唇凑近了我的伤处。我以为他要吻我,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这才惊觉我们两人此刻有着难以言喻的暧昧。为了防止我逃跑而一直勾住我腰的手,看起来很像是情人间亲密的拥抱。而他贴近我的动作任谁看见,也会以为他是要当街吻我。而他却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贴近我的伤口处轻轻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