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双手及时的捉住了她的身体,才没有致使两人撞个头破血流。但她仍是一个收势不住,整张脸贴在了他脸上。柔软的触感从唇间传来,带着花草般淡淡的幽香占据了他的呼吸。秦玄惊讶的睁开眼一看,她的唇与他的正紧紧贴在一起。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女人发生亲吻。但是,这样意外的碰触,竟让他有种莫名的像被什么震了一下的感觉。就好像他吻任初静那次一样。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在她出嫁的前一天,他喝醉了。他以为自己是把她当成了奉九仪,所以才会吻她。那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吻一个女人。也是第一次尝到与自己喜欢的人亲吻着的甜蜜与震憾。后来,奉九仪为了引`诱他参与他们的大计而主动吻了他。那一刻,他以为他会动情。可是,他心里想的却全是任初静的身影。他的情路就是在他的一错再错之下走入了绝境。可是,对眼前这个近乎陌生的小丫头,他怎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错觉?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内心的震憾让他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双臂,同时,将她推离了自己。瞬间,小沫只觉得自己终于从窒息中被释放出来,忍不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她和他做了什么?这不是夫妻间才会有的举动吗?因为,她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下看到他爹跟他娘这样亲近过。那,他和她,是不是算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想到这个,她原本就烧灼着的双颊又是一阵滚烫。虽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不小心扑过去造成的。而且,过程也短暂的出乎她的想象,似乎这中间是遗漏了些什么。但,到底是怎样的,她本来就不清楚。只是,那种被什么在心里挠了一下的感觉让她隐约明白自己的身体和他发生了些什么。于是,便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男女之事了。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欣喜,还是愉悦。总之,她竟并不是很反感。彼此怔愣了须臾,秦玄才转过脸来看向她。小沫猛的醒过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掩住自己裎露在他面前的诱人春`光。乌眸匆匆瞥了他一眼,下意识的落在了他好看的薄唇上。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当时他的嘴留在她嘴唇上的温度。温温软软的感觉,带着一丝麻麻的触动,令她心跳不已。不过是短暂的异样,秦玄已然恢复了平素的冷静淡然。见她还呆怔在那里,不禁开口道:“你可以出去了。”“哦。”小沫如逢大赦的暗自松了一口气,抱着衣物起身。正要走,又被他再度叫住。“把衣服穿好再出去。”秦玄微恼的叮嘱着,吩咐道:“叫人准备热水吧,你今天不用伺候了。”天刚蒙蒙亮,屋里便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尽管来人将声音压制到很轻,却仍是让秦玄警醒。是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就见昏暗的房内多了一抹身影。从身段上来看,似乎是那个丫头小沫,她要做什么?小沫轻手轻脚的在屋里走动着,很快便朝着床边走了过来。秦玄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到了床前,她稍稍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床边的脚榻便发出一声轻响。感觉到她倾身朝他袭来,秦玄突然伸手准确无误的捉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腕。只稍一用力,便让她整个人失了重心,扑倒在了床上。与此同时,他跃身而起,欺上了那个瘦小的身子,一把将她翻转过来面向她。“这一次,你还要狡辩吗?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小沫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逼近她的人,一脸的无辜道:“我只是,想拿你的衣服去清洗而已。”说话间,她眼神转向他放在床头边上的那件翠竹色长袍,以证实她并没有说谎。视线随着她扫了一眼床头,秦玄声音依旧冰冷。“是吗?如果只是要拿衣服,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再说,你现在洗衣服,是不是为时过早了点?”现在天才刚亮而已。“我只是想在您起床之前将屋子收拾好,怕吵醒了您,所以……”经过了昨天的事,她真的只是想卖力的当好这个丫环。省得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可是,为什么一开始看着很好相处的王爷,一眨眼就变得这么可怕?她不敢去想这是不是因为他开始怀疑她,所以才处处刁难。看她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并不像是在说谎,秦玄眸色稍稍柔和了些,是他太过多疑了吗?那丝熟悉的花草幽香提醒着他此刻和她的亲近,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道:“以后不用来得这么早,房间和衣服可以等早膳过后再清理。”被她这么一闹,他已无心再睡,索性撑起身子下了床。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随着他的离去而变得淡薄,小沫这才得以正常的呼吸。忙不迭的从他床上挣扎着起来,手足无措的怔在了床边。看来,她还真是吃力不讨好。起了个大早,却平白落着一场惊吓。看到他仅着了一件薄衫和长裤的修长身影,她忙移开了视线。抓起床头的长袍,埋着头朝外走去。如今她做了他房里的丫头,就必须适应这一切。更何况,他和她也有过那种关系了,她还怕什么?为了家人,为了全村的百姓,她什么都不怕。“啊!”她的思绪还未完,整个人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门外。秦玄正拿起一件轻衫往身上套,听到她的惨叫,回过头去。就见那小丫头竟然绊到了门槛,很狼狈的贴在地上。是他看走眼了吗?还以为她有多机灵勤快,那么高的门槛她竟视若不见?看她挣扎了两下,仍没能爬起身来,他只得走了过去,蹲下身打量道:“你没事吧?”“没事。”强忍着火辣辣作痛的膝盖,小沫险些涌出了泪水。却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笨拙的样子,想要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