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云遥道,“昨夜京都之中所有的禁卫军、御林军全部都是严阵以待,几位王爷、太子更是在乾清殿前跪了一夜!”云遥接过一旁青青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继续道,“本来,宣王的意思是让温子然只将惜云殿的机关、密室重新布置一下,如今看来,要将整个公主府所有的暗室、机关、密室全部重新布置!他已经开始动手修整了!”云璃月一惊,看向云遥道,“如今形势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个,谁也说不准?总之是,有备无患!”云遥看向云璃月道,“璃月,你也不要惊慌,从今日起,舅舅和思思便搬来此处住,万一若有什么事情,我们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云璃月颔首,忽然看向云遥道,“舅舅,你多派些人,暗中监视着闽西王府,我总觉得纳兰夜有些不对!”“你是说那神秘老者的事情,”云遥点头看向云璃月道,“纳兰容也交代了此事,你放心好了!”云遥伸手拂了一下云璃月垂下的长发道,“安心!一切有我们!你就在府中,哪也不要去,一会思思就过来了,我现在还要回军营一趟!”“舅舅!”“非常时期!若是我不坐镇军营,这京都的禁卫军和御林军要是出了什么乱子,那可真的就是泼天大祸了!”云璃月点了点头,“那舅舅一定要小心!”三天!整整三天!纳兰容都未从宫中回来,只是偶尔派人传消息回来,说他一切安好!让璃月不要担心!云遥也是日夜守在军营,偶尔回来与云璃月和楚思思说上两句话,便又匆匆离去。到了初六,本来可以进宫请安的日子,可是宫中却传话过来,依旧不许进宫问安。刚停了一天的雪又开始随风洒落!闽西王府。一脸倦色的纳兰夜刚刚进入书房,那刀疤老者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道,“殿下,那纳兰博果真是病重了吗?”“应该是!连宣王都不顾云璃月的日日夜夜的守在宫中,应该不会有假!”纳兰夜的声音有些沙哑,很显然,这几日,他也没有休息好!“哎!”刀疤老者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只可惜,这纳兰博病的有些早,若是再晚上些时日,我们这边准妥当,这便是大好的时机啊!不过,若是纳兰博的情形再恶化,我们说不准也必须提前动手了!”看纳兰夜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解,那刀疤老者赶忙解释道,“若是等太子继位,以那纳兰博的心机,必定会将其余对他有威胁的王爷钳制住,那如此一来,朝中一桶,我们成功的可能性便会大大降低!”“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纳兰夜一双眼眸将自己的一抹嘲讽深深的掩埋,看向那老者问道。“依老奴的意思,殿下不如……”窗外的雪花打着转的飘落,似飞絮、似鹅毛、似一朵朵洁白的玉兰花……皇宫景仁宫。“金雀!”皇后站在窗前,看着这漫天的大雪向金雀道,“去雪芙宫,告诉德妃娘娘,就说本宫也染上了风寒,辛苦她一下,今日去乾清殿侍疾!”“娘娘!”金雀看了一眼这漫天的大雪出声提醒道,“昨夜就是德妃娘娘守的夜,不如换其她嫔妃!”“哼!如今天气骤然变寒,”皇后头也回道,“皇上身边更需要贴心的人照应,换成其她人,本宫怎么放心?去吧!别一会让德妃躺下了,你再去,她还要再起身!”“是!”金雀应着躬身正要退出,便听皇后又道,“等一下!将那新进的天木香也给德妃带上一匣子!”“是!”金雀应着,转身又去了内殿,片刻后,便抱着一个描金的红漆匣子走出了景仁殿。看着金雀撑着伞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皇后的唇边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向鸾儿道,“去通知她,机会本宫已经给她制造好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她了!还有!去通知他们,最近有行动,让他们随时待命!”“是!”虽然皇后说的极其隐晦,无论是她,还是他们,都没有点名道姓,但是鸾儿却十分明白皇后说的这些人是谁!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天空就又放晴了!只是这骤然晴朗的天空,竟然比昨日下雪之时还要冷上几分。“璃月!”楚思思看着时不时向外张望的云璃月道,“不用担心!宫中的消息一会就能送来!”楚思思的话音刚落,便见到白苏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王妃!姚夫人!今日皇上病情还是照旧,只是继昨日皇后娘娘之后,德妃娘娘昨天下午也病倒了,一直高热不退,卑职来之前,刚刚好一些!”“母妃病了?”云璃月倐的一惊,站起身来就要向白苏而去。楚思思一伸手连忙拉住云璃月道,“外边凉!”每日早晨前来传消息的几人,怕过给云璃月寒气,每次都是站在殿门口向里传话的,若是云璃月向门口而去,她们怕是要退出去了!“是!”白苏答道,“李太医已经去过了,说是染了风寒!王爷让卑职转告王妃,他一切安好!”白苏说完这句惯用的结束语,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殿门口。“这鬼天气,怎么一个个的都病倒了!”云璃月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不由抱怨道。“是呀!所以这两日你更要多加注意!”楚思思拉着云璃月又在暖榻上坐下。“王妃!”这边云璃月刚刚坐下,柳儿又在门口通禀道,“王妃!宫中来人说今日可以进宫去请安了!只是皇上还需静养,进宫后就不必前往乾清宫了!”云璃月一愣,这旨意下的?如此说来,不就是让他们进宫向皇后、淑妃、德妃请安吗?楚思思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担忧,看向云璃月道,“一定要进宫吗?如今外面刚下了雪,地上又滑,而且宫中皇后、德妃都是病着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