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姝儿,李楚歌既然选择你,那你定然有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本郡主也看得出来你不简单,所以本郡主对你寄予厚望,你若是让本郡主失望,本郡主自然不会放过你。”梁景妍忐忑不安地回去了,刚进屋,便进玉兰在自己屋里等着她,脸上不由一阵尴尬,却是很快收敛,笑道,“玉兰姐姐什么时候来的。”“他可是觉得好喝吗?”玉兰立马问道。“好喝,好喝,福大人赞不绝口呢。”梁景妍立马说道,“很好喝的。”玉兰面上一喜,不由松了口气,“他喜欢喝便好。”“福大人很喜欢。”梁景妍见她脸上洋溢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极强的负罪感,今日跟福靖康不欢而散,她一时气愤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玉兰还等着她的信呢。玉兰欣喜,“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熬汤,你带过去给他喝可好?”“玉兰姐姐不自己送去吗?”梁景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玉兰忽然娇羞起来,“我,我有事,还是你送去吧。”“玉兰姐姐,我明天有事呢。”梁景妍有些为难。“那等你什么时候空了,告诉我一声,我立马熬了送来。”玉兰又说道。梁景妍真的很想抽自己两巴掌,忽然觉得自己真心是多事,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当什么红娘,如今弄成了这幅模样,“那好吧。”“那真的多谢你了。”玉兰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这是我自己绣的,若是你不嫌弃,就拿着吧。”梁景妍接过帕子,那紧密的针脚,独特的绣工,正是玉兰的手笔,“姐姐说笑了,姐姐的绣工如此了得,我怎么会嫌弃呢,我收下了,谢谢姐姐。”玉兰这才满意地离开了。“大人。”梁景妍特意守在了路口等着李楚歌,见他下了早朝过来,立马请安。李楚歌今日被一大堆琐事烦心,这会儿见了梁景妍,脸上竟是有些不悦,“有事?”“嗯。”梁景妍应了一声,“昨日清瑶郡主找奴婢,说若是奴婢能够帮她撮合,奴婢便能早些见到皇上。”李楚歌微微眯起眼,绝美的容颜染上了一丝尘埃,“见皇上容易,但是若是你无法牢牢抓紧他,就算见到了又有何用。”梁景妍颔首,见到他一贯淡然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浮躁,心里不由诧异,“奴婢只是告知大人昨日清瑶郡主找了奴婢,说了什么内容,奴婢未曾有何表示,大人未免太过激动。”听李楚歌的意思,他能让她见到皇帝,但是觉得她现在火候不够,还不能够抓取皇帝的心,此时她将清瑶找她一事告诉李楚歌,倒是有点在催他的意思。李楚歌收敛了表情,心里暗自懊恼自己在这个丫头面前竟然这么不稳重,竟是将情绪表现在脸上,“清瑶找你,你的意思如何。”“清瑶郡主让奴婢务必要在三个月之内撮合她跟大人,不然奴婢就没法呆在宫里。”梁景妍如实说道,“奴婢没有选择。”“行了,本相知道了,本相自会去处理。”李楚歌淡淡地说道,“你下去吧。”三月之内,看来是跟皇帝约定的日子了,没想到一晃竟然快要三年了。梁景妍退安,余光撇到李楚歌似乎陷入自己思绪之中,忍不住又想要说一句,“大人,奴婢有一事相求。”“说。”李楚歌瞬间回过神来。“大人,福大人他没有得传染病,而是中了毒,所以奴婢料想,贤妃娘娘定然也是被人陷害,所以奴婢斗胆请求大人给福大人说个好话,让福大人能够治好贤妃娘娘将功补过,不然怕是要着了别人的道。”李楚歌盯着梁景妍,见她以头对着他,听到她为福靖康求情,心里竟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起来,“你又知道什么。”“贤妃娘娘被人陷害,皇后接受照顾孩子,所以奴婢斗胆猜测,此事跟皇后有关。”孩子绝对不能给孙敬媛。“本相知道了。”李楚歌点了点头。“还有大人,福大人不喜攀附权势,希望大人能够保密。”李楚歌脸色越发差了,“你对福靖康,未免太关照了,三番两次为他求情。”这会儿竟然还顾忌到对方的颜面和自尊心。梁景妍心里一惊,心里忽然想明白了许多,自己无心做的事让福靖康自己想多了,也让别人想多了,“回大人,奴婢与福大人是朋友,是知己,奴婢不希望他出事。福大人跟玉兰姐姐有着姻缘,奴婢断不会从中作梗,不过是不希望这两个朋友出事罢了。”李楚歌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看到有人过来,“你且跟本相过来。”梁景妍跟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一路上无话,一直到了当值的地方,“最近本相也抽不开身,事情太多未免烦躁,若是有什么话说重了,你也别放在心上。”梁景妍眨了眨眼睛,刚才还斥责她来着,这会儿竟然又开始安慰她了,这个男人的心思当真是奇怪,“大人言重了,让大人烦躁,奴婢也有过错。”“你心里明白,本相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本相有一事要问你。”李楚歌正襟危坐,原本就冷清的屋子立马又降了好几度。梁景妍有一种预感,李楚歌问她之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心里不由有些紧张,紧紧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大人您且问,奴婢若是知道,定然如实回答。”“本相最近得到消息,当ri你在御医署,可是跟右相有过接触。”李楚歌不知道自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梁景妍心里一慌,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种种,一想到徐文正,前世所受到的背叛就像一把把刀子插进她的心脏,鲜血淋漓,体无完肤,她所有的付出不过是为他人做的嫁衣。见她不说话,脸上现出纠结的神色,李楚歌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为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