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总觉得徐文正怪怪的。”灵儿努努嘴,“但是说不上来是哪里,就是觉得他有很多事情。”灵儿的感觉还真准,徐文正总是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或许吧,跟咱们无关了。”灵儿落寞地点点头,“哎,要找到一个好男人真是不容易,我好羡慕姑姑。”灵儿原本对李楚歌是极为讨厌的,但是看到李楚歌对梁景妍的好,灵儿心里有数。“这会儿怎么不讨厌他了?”梁景妍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似乎在寻找着一丝倚靠。“姑姑喜欢他,我自然就不讨厌了。”有对比才会有发现,原来一直是她误会了李楚歌,“对了,清瑶姐姐找你呢。”梁景妍呼出一口长气,“那我去看看,清瑶好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分娩?”灵儿摇摇头,“要不要我陪着姑姑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吧。”跟清瑶总是有些话要说,灵儿在场,毕竟不方便。清瑶如今挺着个大肚子,颇为不方便,这次过去,竟然看到皇帝也在。皇帝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加憔悴了些,看到梁景妍,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聊吧。”“皇兄难道就没有话要对臣妹说的吗?”梁景妍侧过头,看着径直走过自己身边的皇帝,淡淡地说道。“没有。”皇帝冷冷地说道。梁景妍轻轻点了点头,“好。”皇帝走了,清瑶立马过来招呼梁景妍,“好些日子没见你,倒是瘦了很多。”梁景妍勉强一笑,“清瑶姐姐还好吗,最近反应还大吗,什么时候生?”清瑶摸着自己的肚子,“快了吧。”想到很快就可以看到孩子了,清瑶心里自是甜蜜的,“只是你......”梁景妍的事,清瑶自然是从皇帝那里听到些许的,如今她的处境,竟是不好跟皇帝多说这些的,“可是有什么法子?”“清瑶姐姐便不要操心了,只需要安心养胎,为了大周与陈国两国的和平,就算牺牲妍儿的幸福,又怎么样呢。”梁景妍说的平静,但是心里却在冷笑。清瑶担心地看着她,“那楚歌......”“等我嫁去陈国,楚歌自然就会重新做回丞相。”梁景妍抿紧了唇,看着清瑶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多谢清瑶姐姐关心了。”“到底是......”清瑶执起梁景妍的手,有很多话要对梁景妍说,但是终究还是垂下了头去,“一路小心。”“我走的那日,清瑶姐姐就不要来送我了吧。”梁景妍扯了扯嘴角。清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梁景妍,“好。”是夜,梁景妍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外间也一直传来翻身的声音,隐约夹杂着叹气的声音。“霜儿?”梁景妍坐起身,“你睡了吗?”“公主。”听到声音,霜儿下了床,披上了衣服,“公主,你也还没睡啊。”“怎么叹气了?”梁景妍拉她进了自己的被子。霜儿眼里闪着泪光,“我舍不得公主,公主,让奴婢陪着公主去吧。”梁景妍让霜儿留下,去照顾李楚歌,而自己却什么人都不带,霜儿很是舍不得,“公主,带奴婢去吧。”“不行,你跟那位现在已经稳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够跟我去陈国,我是去逃命的,你跟着我,若是伤着了,怎么办?”梁景妍绝对不答应。“可是公主身边有人伺候,总是好些的,若是那些人欺负公主了,奴婢也总好......”“霜儿,宫里已经没办法呆了,在这里一天,我就危险一天。皇帝一直没有表态,但是以这种情势,他必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若是再不走,等着他杀我吗?”陈瑞镇那里虽然危险,但是至少能够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霜儿猛地抱住了梁景妍,“奴婢舍不得公主,奴婢是公主的人,就算死,也要为了公主死。”梁景妍轻轻拍着她的背,似是在安慰她,“霜儿,我也很舍不得你们,夕巧和安染就拜托你了......"“公主。”屋门开了,安染和夕巧站在外头,立马进了来,“公主。”看到三个人眼里的泪花,梁景妍的眼里也是泪水涟涟,哽咽道,“你们别这样,惹得我都要哭了。”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哭着,梁景妍捂住了脸,也哭了起来,“你们别哭了,我都要哭了。”好半晌,眼泪才止住,梁景妍拉着安染和夕巧的手,“以后你们两个,一定要听霜儿姐姐的话,知道了吗?”安染和夕巧连连点头,泣不成声。“我把你们拉在身边,却没办法一直保护你们,是我的不是......”梁景妍嗅着鼻子,“霜儿,往后她们两个就交给你了。”“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负公主的。”霜儿哭的两颊满是累,梁景妍立马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但是怎么擦,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往下泳。“你们别哭了......”梁景妍心里难受,眼泪也是簌簌落下。梁景妍坐在石椅上,看着已经凋零的树木发呆,陈瑞镇不期而遇,撞进了她的眼帘,“在想什么,难道是在想我?”“是啊,是在想你。”梁景妍淡淡地说道。“为什么听到你这么说,我不觉得高兴,反到是觉得你在敷衍我呢。”陈瑞镇如鹰的眸子里含着笑意,“不介意我坐下吧。”梁景妍正要说话,陈瑞镇已经坐在了她的旁边,“你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只是一个预言,就深信不疑,未免太欠考虑。“你能把孙敬媛弄成那样,我如何还能够不信。”孙敬媛是什么样的人,心狠手辣,且不懂得感恩,善于用心计,在那么多人之中她脱颖而出,成为去大周的卧底。这么多年一步一步走上了皇后的位置,可见她的厉害。不过梁景妍更厉害,将她从皇后的位置上,一步一步把她打回了原形,最后还差点死在了梁景妍的手里。“就凭这一点?”梁景妍倒是不知道自己弄垮了孙敬媛,还成为了自己有能力的证据,“不过是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