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怡还在睡着,房间里充斥这一股浓浓的药味,她当初受伤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浓郁的味道。因为担心阑珊她们担心,都是小小用药,生怕味道传了出去,这样被人娇惯着的样子,她可从来都没有享受到。姝凰站在丹怡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走出去,听到丹怡在身后喊她。“三姐姐。”姝凰转过身,看着她,笑了一下说道:“好一点了吗?”丹怡撑着做起来,眼神有些怨恨的看着姝凰说道:“太医怎么说,我的手还能再救吗?”姝凰想了一下说道:“太医还没有来,我怎么会知道呢,随便答了你,要是错了不就害你虚惊一场吗?”就算是丹怡,一直这样下去,姝凰也未必能保证会一直好声好气的对待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知道怎么回事?”丹怡看着姝凰,语气变得越来越难听,在他看来,无论她怎么受伤姝凰都不会心疼,因为这不是姝凰受伤。她唯一可以炫耀的技能,没有姝凰那样的貌美,也没有她那么好运气,她只有一双手,可是如今却没有了。“等太医来,就知道了。”姝凰也看着她,没有丝毫的躲避。“他什么时候来?”丹怡大声说着,她一向都是唯唯诺诺,大声都不敢说一下。但是此刻却对着姝凰这样大声吼着,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也许是因为仗着姝凰对她一直都比其他人好一点点,所以才变得恃宠而骄。“别要激动,要是弄到伤口就麻烦了。”姝凰皱了一下眉头,好人难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为什么在院子里那里会有捕鼠的夹子?”丹怡刚才掀开被子站起来,现在又慢慢的坐下来,语气中不但有了轻微的怨恨,还带着丝丝的怀疑。“我问了他们,之前是没有的,就在昨天才放上去的,正是我来的时候,而且那个水瓢,是你要我拿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是不会受伤的。”丹怡看着她,语气中的怨恨越来越重。姝凰忽然间觉得有些烦,她没有义务对谁好,不管是丹怡还是其他人,就算怨恨她一辈子,对她来说都不会掉一块肉,根本无所谓。“够了。”姝凰看着她,语气也变得有些生冷的说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丹怡,你昨天来礼王府,可不是我叫你来的。你好好的想想,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别人叫你来的。”丹怡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颓然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事情。“你自己想清楚吧,我让人煮了粥,今天就让你娘亲来这里陪你吧。”姝凰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再多的事情她也懒得去做。才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巧妮小跑进来,差点撞到姝凰的身上去,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没有一点分寸,实在是不应该。“少夫人。”巧妮连忙站好,往里面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宫里来人了,让你进宫一趟。”忽然间那么着急,派人来要她当天进宫,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知道了,把她看好。”姝凰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房间里的丹怡,就走了出去,其实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因为宫里来人已经备好了马车,她几乎是坐上去就可以了。“小公公好。”姝凰走到府门前,看到听着的马车,上面有明黄色的幔帐,这可是皇家特有的,任何人都不能用这种颜色。“礼世子妃安好。”那小公公双手作揖,看着姝凰笑着说道,然后一阵嘘寒问暖过后,有些闪烁低声问道:“皇上让奴才告诉礼世子妃,这些天可都过得安好,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姝凰顿了一下,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竟然把这种事情告诉一个小公公?“有什么事情,我待会亲自和皇上禀报,辛苦小公公带路了。”姝凰生疏而客气的说着,在还摸不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她可不会胡乱说话,谁说皇上派来的人,就一定是皇上的人呢。中间经历了多少手人,实在是很难说。皇上是一个多疑的人,就算是跟在他身边十数年都未必能相信,一个才年约二十的小公公,竟然可以做到他的心腹?听到姝凰这样回答,小公公脸上的笑意很明显的僵了一下,但是很快的马上又恢复原样。他笑着点头,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边把姝凰扶上马车一边说道:“礼世子妃说的是,还是亲自向皇上禀告来的好。”就是这句简单的话,让姝凰断定,这个小公公,并不是皇上派来的人,如果不是皇上,那么是谁呢?想了一轮,最后可能的就是太子。皇上这回也是在偏殿接见她,简直是一次比一次随意,看来皇上也逐渐把她当做自己人来看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许做梦都想不到,他千挑百选的人,竟然和他有那么大的渊源;礼王府并没有任何造反之心,可是他却要赶尽杀绝,姝凰和他有隔世之仇,却被当做心腹来看待。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可笑。姝凰稍微作礼以后,便得以赐座,在一旁坐了下来。“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许是最近太安静了,让皇上感觉到不安,才会那么着急来找她问个清楚。姝凰眼珠子转了一下,绝对验证一下自己的第六感,于是,她笑了一下,很随意的说道:“姝凰还以为皇上都知道了呢,在来的路上,领路的小公公问我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想帮我转告皇上。”她这话一说出来,皇上的脸色就变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姝凰还是察觉了出来。“那你怎么说?”皇上看着姝凰,语气中带了一丝丝的不善。姝凰依旧用那种很无辜的表情回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姝凰不敢假手他人,说是要亲自向皇上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