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知道赵师容到底想做什么？”
李沉舟问戚少商。
戚少商摇头：“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这件事似乎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似乎是的。”李沉舟道：“可我希望你知道。”
“为什么？”
“这件事其他人是不能知道的，我也不能让我的那几个兄弟知道，如今我似乎也只能告诉你了。”
戚少商望着李沉舟。
他发现李沉舟变了，李沉舟似乎也从未流露出过这种情绪，说出过这样的言语。
这还是不是李沉舟呢？
戚少商开始问自己了。
李沉舟已经开口了。
“赵师容是要调查一件事，调查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李沉舟。”
“她认为你不是真正的李沉舟？”
李沉舟淡淡一笑：“在她眼中，李沉舟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付柳随风的，因为李沉舟和柳随风是生死兄弟，柳随风是李沉舟的左膀右臂，而且柳随风从未对不起李沉舟。”
戚少商望着李沉舟：“但事实上似乎并非是这样。”
李沉舟沉声道：“你错了，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许多人都或明或暗背叛过我，但柳随风没有！昔日柳随风为权力帮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如今权力帮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大帮派，我李沉舟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柳随风功不可没，甚至可以算得上若没有柳随风，我想要达到这种地步，至少还要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他也的确是我李沉舟的兄弟，永远的兄弟。”
戚少商不说话了。
过去了许久，戚少商才开口道：“柳随风是你的兄弟，可你偏偏要对付柳随风，而且不惜一切代价将柳随风逼迫回到汴梁，这又是为什么？”
李沉舟收回了视线，望向戚少商，玩味一笑：“你认为我是为什么？”
戚少商摇头：“你是一个有宏图大志的人，而且你也的确是一个有魄力有谋略有本事的人，你这个人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从不为儿女私情左右，当断则断，这些方面，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及得上你，因此在我看来，即便你因为赵师容和柳随风之间的关系，也不应当如此施为，何况柳随风、赵师容早已经一刀两断了。”
这种话没有什么人敢在李沉舟面前说出来的。
昔日李沉舟。赵师容、柳随风之间的事情，就已是李沉舟的禁忌。
即便是权力七雄之中的其他五位，也不敢不愿意在李沉舟面前提起这件事。
知晓详情的人，都应当清楚。
昔年李沉舟忌惮柳随风，倒不全是因为柳随风的功劳太大，实在已是功高震主，也不是全部因为柳随风的五瓣兰刀法天衣无缝远远比起表现出来要可怕得多，甚至李沉舟都不能不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