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下人来了,“夫人,二小姐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说……”“我没空,让她明天再过来。”沈清婉脑仁都要炸了,这些人怎么就凑在了一起呢?难道还嫌她的糟心事不够多吗?下人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却是没有离开转身离开。“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回话。”沈清婉瞪了他一眼.“二小姐说是关于两位小公子的事情,还说夫人一定会见她的,还说要是夫人不见她的话,她就去找老爷了。”下人也不知道二小姐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一个做下人,只能两边都不得罪。一个是老爷最疼爱的小姐,一个是当家的主母,他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啊。闻言,沈清婉紧蹙了眉头,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苍白,愣愣的出神,没说话。下人见夫人没之声,还以为是不见二小姐了,正要去回话……“让雪儿进来吧。”沈清婉顿了顿,又道,“带到我房里来。”“是,夫人。”下人点了头,便匆匆走了。喜儿垂头静立在一旁,眼底闪过一道亮色,看来这次传染病的事情果然就是尤听雪搞的鬼,目的应该就是要拿琪儿和睿儿的血。为了这个目的,竟然根本没考虑到两孩子可能会因此丧命,这尤听雪可真狠啊。“喜儿,待会儿,我跟雪儿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说,你就守在房门外。”沈清婉沉声道,“记住了,谁都不能靠近。”“可是,夫人,那小公子他们没人照看啊?”喜儿有些为难。沈清婉横了她一眼,“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又不是没其他的下人了,用得着你吗?听我的就是了。”“是,夫人。”喜儿点头,心里默默咬牙,让你继续嘚瑟半个月,到时候让你为了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情付出代价。随着沈清婉一道去了她的房间,不久,尤听雪也在下人的带领下来了,只是这尤听雪的态度全然没了往日的恭顺有礼,高昂着下巴,傲慢的斜着沈清婉。“母亲。”尤听雪福了福身子,“这些事情有些不便让外人听见,我们还是进房间说吧。”沈清婉一看她如此的变化,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可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又是从什么地方确定了琪儿和睿儿的事情?除了这件事,她就是偶尔杖毙了一个丫头罢了,唯有这个秘密是她不能让人揭露的。转身走进房间的瞬间,沈清婉突然想起了尤凝岚跟她说的那番话,让她小心尤听雪,可她倒好,竟然一点没听进去,反倒是觉得她是在瞧不起自己。这下,糟糕了。房门关上,尤听雪径直走到了红木塌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盯着沈清婉,“沈清婉。”连母亲的称呼都省去了。沈清婉浑身僵了一下,定在了原地,审视般的盯着尤听雪,不说话。“我是真没想到,在我爹面前温柔娴淑的沈小姐……”尤听雪慢条斯理的捏着自己的手指,狞笑道,“竟然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你说,要是爹爹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呢?”“雪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啊?”沈清婉强笑着上前了几步。“就站在那,别动。”尤听雪站起来,一边冷笑一边朝着沈清婉走去,“怎么说,我也叫了你小半月的母亲了,最后在孝敬一回,我过去。”站在距离沈清婉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尤听雪嘲讽的斜了她一眼,“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需要讨好你吧?在这尤府里做主的算到底也是我爹,你算个什么东西?”说着,瞟了她肚子一眼,吹起般道,“你说是不是啊?”“你到底想说什么?”沈清婉心里一紧,已经察觉到了尤听雪这才前来的意思,吓得面无血色,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不用这么害怕。”尤听雪轻嘲着,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我能帮你保密,你用两个野种充自己的血脉的事情。”沈清婉失笑的摇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雪儿,你是不是生病还没好啊?糊涂了吧?”“是吗?”尤听雪用十分可悲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沈清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告诉你,前些天进这心悦院给那两个野种看病的大夫是我的人。”顿了顿,得意的道,“他已经给了我那两个野种的血!只要那他们的血跟我爹的血放在一起,肯定不会相融,还是说,你想让我直接去找爹爹?不跟你费口舌了呢?”“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沈清婉心里哇凉哇凉的,果然被知道了,如此说来,琪儿和睿儿莫名其妙的染上感染病也是尤听雪有预谋的。轻嘘了一口气,尤听雪赞赏的看着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能配合,我就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你依然还是这个尤府的女主人。”“你说吧。”沈清婉警惕的盯着她。“我要你帮我一起除掉尤凝岚那个贱人。”尤听雪眼神阴狠,一字一顿道,“这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尤凝岚也参与了吧?你就感性,继续被她压着吗?那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啊。”比起你,宁愿让岚儿压着的好,沈清婉心下暗道,只是脸上却不解,“你跟岚儿……哦,不,你跟尤凝岚在这尤府的待遇天差地别,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嫉恨尤凝岚?还想至他于死地呢?”“原本一切都很好,自从那个贱人死里逃生之后,一切都变了。”尤听雪狠狠咬紧牙根,“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她死!不惜任何代价!”沈清婉沉默,看样子,尤凝岚跟尤听雪之间肯定发生过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才会导致尤听雪这般恨毒了尤凝岚。不过,她要是帮忙处理了尤凝岚,到最后,尤听雪还是跟尤正德戳破了这件事的真相怎么办?“你保证我帮你,你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老爷?”沈清婉眼中满是怀疑,刘如梅在世的时候跟她的矛盾就不小,身为女儿,她不可能会这样轻易的错过对付她的机会。“这个也不用担心,要是我真的要怎么样,也不会放着你给他下绝子散的事情不说。”尤听雪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就算真的咬住这件事,也不能咬出沈清婉,最多也就是杖毙几个下人而已。瞳仁猛地收缩了起来,沈清婉哑然失声,“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