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确会有。”风凌霄憋着笑，回答了牛母问题。牛母似乎还想问什么，牛褚看不过去了，开口道：“我说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孩子有自己的路，净瞎操心…”“怎么？我问问不行啊？凌霄都没嫌我烦，你啰嗦什么？嫌烦出去吃。”牛褚翻了个白眼，低着头不说话，风凌霄和牛不归也有些忍俊不禁，风凌霄还能忍住，牛不归则是低着头，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一顿饭，似乎没吃出什么味道来，充斥着牛不归窃笑的声音。饭后，牛褚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牛母则是忙活着清洗碗筷去了。风凌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唇齿间，面色也变得苦了起来，他从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茶。“怎么样？是不是很苦？这是我们山里的枯树茶，味道很不错的。”牛不归戏谑的说着，端起土茶杯喝了一大口。“味道不错？可是我只喝出来苦味。”看着牛家父子喝茶时一副清闲自在的神情，风凌霄忍不住端起土茶杯再喝了一口，面色更加苦了，感觉喝的不是茶，而是苦胆汁。世间竟有如此神物！看来要带给师兄他们尝尝才行。牛褚睁开眼，看见风凌霄一张苦涩的脸，咧开嘴笑了：“味道怎么样？”“很苦。”风凌霄面色怪异的说着，从嘴里抓出一片黑色的茶叶，就是这玩意儿，泡出来的茶水简直比胆汁苦十倍，而且一次比一次苦，感觉都快麻木了。“嘿嘿，第一次喝枯树茶的人都这样，多喝一些，也就习惯了。”听到牛褚的话，风凌霄看着淡黑色的茶水，无奈的摇摇头，这牛家村的人，还真是重口味，随即端起茶杯一喝就时一大口，直到茶水回甘，顿时让他眼前一亮。“怎么样？尝出味道来了？”“嗯，尝出来了，味道不错。”风凌霄点点头赞叹道，枯树茶，在他喝过的茶里，算是珍品了，以前的茶，太淡。突然，院子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把风凌霄的目光拉了过去，牛家父子也发觉了外面的异状，是牛家村几个老人，带着自家的孩子，想要让牛不归帮忙，看看能不能被送进他们师门去。牛母在外面应酬着，不过她也算是精明，没有把这事替牛不归揽下来。看到牛不归面露难色，牛褚叹息一声道：“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一把好了。”“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牛不归连忙摇摇头说着，银川宗挑选弟子有多严格他是知道的，没有御体巅峰的实力，想通过考核，简直是痴心妄想。“褚叔，这个忙我们真帮不上，我们师门对外收的都是像不归这样的精英弟子，这些孩子，连门槛都进不去。”也就是这屋子里现在没有外人，风凌霄才敢这样实话实说，牛褚也不是那些钻牛角尖的人，自然知道风凌霄没有贬低牛家村的意思。牛褚叹息一声，看来，村民是被牛不归学艺归来给冲昏头了。“也好，你怕为难，那就我出去跟他们解释。”牛褚说着站起身朝着院子外边走去，有些事情，必须要解释清楚，不说清楚恐怕是会得罪人的。至于牛不归，还年轻，面子薄，又是乡里乡亲的，有些话他还真说不出口。不过他却是思索着其他的法子，是不是可以留下点什么，好歹是村里的孩子有希望。“你最好不要管这些。”听到风凌霄的话，牛不归面露困惑，为什么不要管？他身上的传承不能透露，还有银川宗传承也不能外传，不过留下一些御法级的功法，或者是丹药，还是能做到的。“你留下功法给他们，恐怕他们守不住，两年后吧，如果两年后我们还能回来，到时候再做安排。”牛不归面色一暗，风凌霄比他考虑的要远，真留下御法级的功法，恐怕会遭人觊觎，而且，村子的孩子成长起来也需要时间，成烫手山芋的可能性很大，而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牛家村，到时候牛家村真出了什么事，他也是鞭长莫及。看着牛不归的神情，风凌霄安慰道：“你的想法，我也明白，如果你冒冒失失的把功法传下来，村子里这么多人，难免会走漏风声，到时候会很麻烦。”这处山里，不止有牛家村一个村子，大大小小几十个村落，只要走漏了风声，牛家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牛不归面露迟疑，弱弱道：“要不，我去敲打敲打他们？”“这个…”风凌霄若有所思，看得出来，牛不归仍然不想放弃，或许，他可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走吧，先出去转转，有什么以后再说。”牛不归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朝着屋外走去，风凌霄也跟了上去。他们说好了今天会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大妖存在，如果真有，那就宰了。院子外，牛褚依旧苦口婆心的跟这些村民解释着，看到两人突然走出来，有些错愕。“爹，娘，我们出去转转，至于村里的事情，我跟凌霄会想办法的。”听到牛不归的话，所有人一愣，包括风凌霄都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一句话就把他给拖进去了。至于其他村民，脸上的失望一扫而光，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牛褚有些无奈，他都快解释清楚了，这小子又出来横插一杠，无奈道：“不要太勉强。”“不勉强，您放心好了。”牛不归自信的点点头：“那我们先出去了。”“当心点，别回来的太晚。”牛母担心的嘱咐着。“我知道了。”牛不归回道，两人并肩走出牛家村，随后，牛不归一张脸立马就垮了下来，脸上的自信也荡然无存。“凌霄，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风凌霄好笑的撇了他一眼，戏谑道：“你刚刚可是连话都放出去了，我还以为你有办法了，怎么？没想到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牛不归苦笑道，那些话，纯粹是一时冲动，说出去让村民安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