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能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她没有想到的是,丞相府的人居然认识手里的女子,她想要趁此机会捞一笔,于是望着周氏和颜悦色起来:“没想到丞相夫人跟她相识,如此贫尼开出条件。只要夫人能答应,贫尼二话不说立刻放了她。”齐柔并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步田地,如果知道会被爱财的尼姑盯上,她怎么都不会听上官博弈的话,没想到一时心软留下来了,现在倒好,还碰上了上官家的人来烧香拜佛,如此想着她的心更加凉了,谁知道周氏会不会答应救自己。本来看到齐柔的时候周氏就恨不得当做看不见她,眼不见心不烦本来是好的,可是后来还是没有想到,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她烦心的同时还要当着不少人的面救她。如果不是她的话,博弈的魂也不会被她勾走了,如此想着她眼底的厉色加重了几分。上官陶琬一直密切注意着周氏的一举一动,看到她不为所动的样子越发清楚的认识到,齐柔的这条命很有危险。怎么都想不到她会在这里,仔细联想起来,如果她没走的话应该会和上官博弈有联系的,如此一来说不准上官博弈应该会出现,只是现在并没有看到他。“你的条件是什么?”上官静玉忍受不了现在僵硬的气氛,她知道母亲对齐柔有可能会硬起心肠,但是当着主持的面,当着上官陶琬的话,还是要多问两句。惠能对着上官静玉说:“嫡小姐,看在大家都是认识的份上我也不多要,给我五百两银子我就放了她。”上官陶琬眼神闪烁起来,五百两对于周氏来说不算多。只是一时之间要把五百两凑齐绝非易事,而且周氏对齐柔的态度很明显,说不定她不会救她,如此一来她悄悄后退着,挪着小碎步来到主持的身边,趁着双方僵持之际她开口询问了齐柔的事。“主持,敢问齐姑娘是怎么来的?”“阿弥陀佛,齐姑娘的身份只有贫尼一人知晓,也是见她可怜,加上当时受人之托才会收留她几日,想来明日等到那位公子来了就可以让她离开,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等事。”上官陶琬听着主持后悔莫及的神色,再一次确定了公子就是上官博弈,她一边盯着局势,一边跟主持描述公子的样貌。看到主持神色大惊的样子,她眯着眼睛说:“不知公子今日来否?或者他每隔几日会来见齐姑娘一次?”主持仔细想来,微微思索起来:“昨日公子来过。不过在山脚下匆匆一面也就走了,贫尼看到齐姑娘黯然神伤一副难过的样子。”“原来如此,多谢主持相告。”上官陶琬弄清楚了来龙去脉,紧接着思索起来,看来今日要是上官博弈不来,齐柔这条命可不是谁都能救下来的。微微试了试自己的内力,想来也不是万分保险,一等武者是突破了,可是她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如果身边有人帮忙的话兴许能确保万无一失。“看来一切都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惠能看着周氏和上官静玉吃吃不回话,她逐渐焦躁起来,手腕上的力气也大了。虽然齐柔身怀武艺,现在因为脖子上一直在渗血,意识并没有之前那么清醒,反而露出困顿的神色,彼此对立,场面看起来很是凶险。上官静玉看到情况,不以为然地压低了声音对周氏说话:“母亲,我看齐姑娘现在未必能撑得住,难道真的不救她吗?”周氏的目光阴狠起来,她冷言冷语地开口了:“别说五百两,就算一百两我现在也拿不出来。你不是不知道,出来上香随身带的只有一点碎银子,要怎么救她。况且她的命和我们无关,如果她死了说不定你哥哥就此听话答应迎娶户部尚书的孙女。”“母亲说的极是,一举两得。”上官静玉逐渐听懂了母亲的话,可是她面子上还是露出为难的神色,执着地看着齐柔,故作楚楚可怜的难过状:“齐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救你,可是这五百两现在真的拿不出来。不如惠能师傅你先把齐姑娘放了,等母亲和我回到家中再拿给你可好?”齐柔本来身体就感觉虚弱,现在听到上官静玉说拿不出银两,顿时强打起精神。在一脸哀怨的上官静玉身上打量着,紧接着看到周氏一脸的严厉,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只是觉得她难以亲近。为此她后悔莫及,如果命丧于此都是拜她所赐,如果不来中原的话,不来找上官博弈,或许自己也不会受罪。再多的后悔都没用了,如今她只好想着法子自己救自己。可是力气使不上,身上软绵绵的,一时间难以挣脱,就在她难受的时候,无意中瞥了主持一眼,看到她身边的女子,顿时一愣。莫非那女子有办法救自己?上官陶琬本来还在犹豫,毕竟当着周氏和上官静玉的面不能露出马脚。可是她觉得齐柔现在不该死,毕竟是被上官博弈连累了,而且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现在救下了她,保不齐有一条还能找她帮忙,如此想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于是她只好冲着她不停地眨眼,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主持上前一步朝着惠能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惠能,不管你有多么不愿意过现在的清苦日子,可是你也不能威胁别人的性命来成全自己。难道我以前嘱咐你的话全都忘了吗?”“你闭嘴!满嘴仁义道德,你说的好,如果你是说你也会这么做。今日之事我成功就罢,要是失败我一定不绝不休。”上官陶琬听着话里面别有一番味道,趁其不备,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直接朝着惠能的小腿打去。“啊!谁?是谁?”惠能大惊失色,因为疼痛脸色都变了。齐柔趁机踢了她一脚准备逃开,没想匕首刺了过来。此时她以为自己性命不保不想从天而降一男子一脚踹开了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