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顿时大惊,不解地望着钟昭容,看着钟昭容年轻貌美的容貌心中生疑。没有吱声却把眼神投降了六皇子,有些话不方便说,可是他是皇子,生病的是他的父皇,他应该会说些什么才是。气氛变得僵持起来,六皇子压根没有想到自个的行为会被后宫的嫔妃制止了。而且还是一直没有多少来往的钟昭容。看起来温柔可人,不响却是个颇有主见之人。钟昭容面对一位皇子和一位郡主,她的压力和紧张也不小。其实哪是她不让看啊,还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为此她只好低着头转达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六皇子听完脸色立马变了,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立刻退去,直接围绕着父皇的榻上露出担心的神色。安平郡主没吱声,却担心六皇子一个心情不悦就要无视皇后娘娘的懿旨,只好跟白大夫交头接耳起来,简单地说明了情况。然后她主动上前跟六皇子说起自个的看法。“臣女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让皇后娘娘应允,就算要看也不能在没有相爱口谕的情况下看。臣女不想让殿下不好做,看来还是要……”“不必了,先让白大夫看,本王亲自去面见皇后娘娘。”六皇子大气地说完,眼底带着一抹不耐烦的神色,想到皇后娘娘在后宫一手遮天本来就让人愤愤不平,现在倒好,父皇病重居然还敢下懿旨,真是不明她是如何想的。安平郡主见六皇子的脸色不好,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臂,钟昭容的眼皮子乱跳,眨眼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种暧昧的感觉,似乎看出了六皇子和安平郡主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六皇子回头扯开了衣袖,不解地看着她:“还有何事?”“臣女觉得还是臣女去吧,殿下在此看着才好。圣上真的醒来的话,想见的人一定是殿下。”一句话把六皇子说的发愣了,本来什么都不在意的,现在倒好,一件事两件事全都参杂在一起了。为此他只好点点头看着安平郡主走出了上书房,知道她身上有腰牌行动方便就没有再犹豫。钟昭容偷偷打量着六皇子,宫中缘故四皇子和六皇子的传言是最多了,也是最广泛的。现在近在咫尺地看着六皇子,心中的想法已经改变了,要说以前根深蒂固,现在却变了样子。“殿下不要太担心了,本宫相信圣上一定会醒过来的。”六皇子一直都是严峻的神态,看着主动走过来坐下把脉的白大夫,他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白大夫的一举一动。钟昭容的神情也是一样的紧张,她希望能从白大夫的嘴里得到更加确切的消息,希望白大夫能让圣上好起来。只有圣上活着她才有出路,只有圣上在,皇后娘娘才会忌惮,这一切都要看圣上了。“怎么样,白大夫,父皇的病情如何?”看着大夫的离开了手腕处,六皇子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从容,有些尴尬又有些力不从心。白大夫捋着并不发白的胡须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心中对于圣上的病情没有做到十分把握,他只能如实禀告,就算有下招等着自个也是没辙的事,为此一切都准备好了。“殿下,老朽一直在江湖上行医这么多年,没少见圣上如此杂乱的脉象。可否一不说话?”六皇子瞧着白大夫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神情很是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此刻他心中的恍惚暂时不能放下,听到这番话不能当作没听见,只好指着帘子外说:“这边请。”“殿下,老朽不会说假话,第一次见到殿下就知道殿下不喜说溜须拍马之人。老朽如今只能对殿下实话实话了。”白大夫的话对于六皇子来说有很大的冲击力,没想到对方的评价却是如此中肯。他说的是实情,只是光凭肉眼就能看出一个人身上的特质,怎么说都跟神算无疑。这些来不及想他只能点点头,连说话的声音都刻意压了下来。白大夫面色凝重地说道:“圣上的是中毒了,而且不止是一中毒。”六皇子顿时大惊,不能相信地望着白大夫,一副傻眼惊诧的模样。呆愣了半天才问起来有没有解毒之法。“殿下,老朽看不出来是什么毒,而且一种毒就已经很复杂了,要是几种毒在一起的话只会更加凶险,贸然解毒的话只会危机圣上龙体。老朽不能轻易肯定能够万无一失地找到解毒之法。”白大夫的话让六皇子彻底愣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父皇居然中毒了,还不是一种毒。看来给父皇下毒之人肯定都是身边的人,不然很难接近父皇的衣食,想到这里他有些恍惚不知从哪着手。这边,安平郡主刚到了皇后娘娘居住的宫殿,还没有进去就被外面的太监和宫女拦住了。她拿出腰牌义正言辞对他们说:“我是安平郡主,我有圣上钦赐的腰牌。”虽然有些宫女是不认得安平郡主的,可是腰牌她们都是知道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威风八面,也没人敢拦她。只好放她进去了,安平郡主见到一个姑姑走过来,她点点头说:“臣女求见皇后娘娘。”“是安平郡主。我们主子刚刚歇息了,郡主来的不巧。”安平郡主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想到六皇子还在上书房等着,白大夫要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允诺擅自给圣上看病就是抗旨。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还是厚着脸皮继续争取。“臣女有很重要的事要求见皇后娘娘,麻烦姑姑通报一声。”打量着安平郡主,姑姑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摆摆手让她站着,说是自个进去瞧瞧。安平郡主陪着好脸看着她进去了,心中自然厌恶自个的样子。她不喜欢跟宫里的人来往,里面的人太复杂了,很容易就得罪人。如果不是有郡主的身份在身,还真不是要得罪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