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纤赶紧到自己身上的体温在一点点流逝,胸口的憋闷让她忍不住想浮出水面。可是她告诉自己,做别人的玩具,宁愿死了。不对啊,她还没有见过她的妈妈,还没有教训陷害她的人,还没有为白容做复健,她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原本沉入水底的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她奋力地想浮上去,可是四肢都软绵绵的用不上力,好不容易上去喘了口气,又掉入水中,这回她筋疲力尽,划不动了。她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完,还要好多的人没有见到,她不能就这样死了。早知道就不寻思了,真应了那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呜呜,她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啊。她眼皮重的快要阖上了,忽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张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唔~干嘛堵住她的嘴啊,阿纤正想发怒,可是当她吸允到七带着薄荷味的清新空气之后,她开始贪婪地吸允,主动凑了上去。独孤异原本想拉着她上去,可是感受到她主动的亲吻之后,他改变主意了。他用手托住阿纤的后脑,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身,让她攀附在自己身上。阿纤本身就只穿着一件睡衣,在水里挣扎过后,露出了大片肌肤,可是她却并没有发现。身体的紧密接触,让两人都感觉到了异样。阿纤逐渐有了意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双眸,她有一瞬间的迷茫。这双眼睛好漂亮,漆黑的眸子耀眼光华,像是一个巨大的磐石,吸引着她一直探索。她甚至忘记坚守自己的阵地,而让他肆意妄为地纠缠、牵引。直到,阿纤赶紧到了再次的窒息,他才带着她浮出水面。咳咳咳咳,阿纤猛烈地咳嗽,咳得脸都成了青色,待她抬起头看向视线的焦点,再次被吻得昏天黑地。这一次,她没有任何力气抵抗,就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生生得承受。独孤异疯狂得吞噬,按在她手臂上的掌心,温度不断升高。阿纤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危险。当他的手撕下她唯一的遮掩物时,她才霍然惊醒,用尽力气去推搡、挣扎。当他的掌心覆上她高耸的位置时,阿纤像被触电了一般,一阵痉挛。她又羞又恼,又气又恨,她奋力朝他的手臂上咬下去,他才终于收回了掌心。“你竟敢咬我?”他的嗓音低迷嘶哑,犹如浩瀚夜空中的星月划过的声音,令人陶醉。可是此刻赤、裸的阿纤,没有心思倾听,她用双手遮挡住胸前部位,怒瞪着独孤异。显然是想说,咬你了又怎么样,谁让你手那么贱!“你知不知道,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女人敢拒绝,当然,她们也舍不得拒绝。”他的手指顺着她茭白的颈部往下,在她充满恨意的目光下,停留在她的锁骨。他想要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因为你是我的玩具。”放屁!阿纤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如此龌蹉不要脸的男人。她的行为彻底惹恼了独孤异,他忽然起身,逼着她睁开双眼,“要么死,要么承欢,你自己选。”他的手上拿着一把AK47,子弹已经上膛,枪口冲着她的胸口。阿纤这时候才发现,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也就是说,他此刻全裸站在她的面前。她抬起头掠过他下半身,并用眼神告诉他,她的选择。时间冉冉,阿纤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这儿了,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她死后是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等她反应过来,大理石平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他走了吗?还是在哪个角落里看着自己?她不相信他会那么容易就放过自己,因为他不是那种仁慈的人。“阿纤小姐,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古月将一整套衣服递给她,背对着她候着。阿纤直到现在才相信独孤异放了她,既然如此,那她还等什么。利索地换上了衣服,阿纤才发现自己没有鞋子。古月用公式化的口吻告诉她,“先生说,今日的事情暂且欠着,但是作为惩罚,你得这个样子回去。”阿纤身上的衣服是一套卡通玩偶服,衣服最上面还有一个卡通头套,光着脚的她在心里骂了独孤异家的三代祖宗,自然不会落下他。她就是以这副装扮,离开了会所,慢慢得走回家。路上被玻璃划破了脚底,还差点被钉子戳穿,更磨破了好几层皮,溢出不少血丝。古月一直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阿纤每次一停下,她也跟着停下。回到白家,她的双脚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古月走进客厅,穿过餐厅来到卫生间,打了热水放在她旁边,又从兜里拿出几样东西。纱布、药膏,还有消毒水,都是用来包扎伤口的。阿纤来不及跟她道谢,就被突然闯过来的白容吓了一跳。“你有没有搞错,失踪了一天也就算了,竟然带个陌生女人回来,你当我白家是收容所吗?”阿纤累的筋疲力尽,根本就没有力气跟她说话,再加上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白容的大呼小叫,不当一回事了。“白姿,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怎么不去死啊!”白容用手指着阿纤大声叫骂,好像阿纤欠了她似得。不过,这次她可没有讨到便宜。“啊!啊!贱女人,你快放手,你是从哪儿滚来的贱女人,到我家来耀武扬威了,真是贱,啊啊啊!”“记住了,她是阿纤小姐,不是什么白姿,如果你下次再敢欺负她,我保证如果不弄断你十根手指,我就赔你二十根。”古月凑到她面前威胁她,直到她求饶,才松开了她的手指。“哼,在我家横什么横,给我滚,让她也滚!”白容躲到了角落里,才再次耍横,但是一看到古月要过去,就吓得脸色都白了。要不是阿纤摆了摆手,让古月不要吓唬白容,她一定会给她一点见面礼,而且是终身难忘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