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进入东澳医院,少爷什么时候出发?”再不转移话题,她担心自己有身命危险。独孤异冷哼出声,脸上出现一丝丝僵硬的弧度,“她不想见我,我可很想见她呢。”医院。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满脸都是伤的秦域看在阿纤眼中尤为脆弱,在他的手中死死捏着一个东西,听旁边的护士讲,这是他送进医院以来就不曾放手的东西。这东西对他很重要。秦域是去给她调制能发声的草药去了。有谁能告诉她踩草药的地方几乎要把秦域的命给采了去?如果早知道她就算一辈子说不出话来她也不要让秦域冒这个险。她不要看到眼前秦域这么虚弱没生气的样子。她的眼眶莫名发酸,除了呼吸罩上积聚的雾气证明他是个有呼吸的人外,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体征来证实。硕大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医生说着几句秦域死里逃生的惊险过程,在看到阿纤的眼泪时全都禁了声,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先出去,让他们先聚聚。现在秦域的生命体征看着还算正常,但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区。滴答滴答的仪器时刻监测秦域身体最真实的反应情况。阿纤上前握住他的手,透着丝丝凉意,原本健硕的胸膛在衣服中空了大半。心里有着一万分的心疼和委屈。却说不出口。有时候她真恨自己的嗓子,不能说话,只能靠他们站在身前传达。她想跟他们一样想哭就哭就笑就笑,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但是现实总是颓力,握着的手互相传达暖里,秦域死死拽紧的瓶子在此刻放松落入阿纤手中。似有感应般令人觉得神奇。约莫十毫升的药剂在透明瓶子中泛着幽绿色的光泽,阿纤对光看了一眼,想把秦域的东西好好收好。相握的手突然动了一下。阿纤僵着身体感受。刚才的不是她的动作。虚弱的手再一次敲击阿纤的手背,被她捕捉得到,秦域有反应了!瞬间双手裹住他的手掌,她站在秦域眼前,看着他费力睁开眼,唇起说道,“喝?”那药剂吗?阿纤把药剂摇晃在他眼前。“对。”简单的话语如同凌迟一般,声声剐着他的身体。能说出口的只剩下一句喝。喝,阿纤打开瓶子听话秦域的话喝了下去。“真热闹啊。”独孤异缓缓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吓得阿纤猛地一激灵,药瓶在她脚边打转。“都是个要死的人了,你离他这么近做什么?”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看的独孤异莫名烦躁。该死的,两只手,阿纤这个女人居然拿两只手握着男人的手掌。该死的,她是东澳少爷独孤异的女人,别人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拼?自动把阿纤归列为物品的独孤异很生气,就算对手是一个即将快死的病人他也不想放过。敢碰他女人的男人,都是该死的。一身黑衣劲装的古月走上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手刀劈下,阿纤先一步放开了秦域的手,被放开的那只手可怜无力的垂在床沿。看到了这些,独孤异才露出一个倾城笑容。身为他的女人就必须该有应有的自觉。“看完了就回去吧!”他说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个地方阿纤并不想回去。“少奶奶,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古月酥胸半露,一身寒气在阿纤身边收敛了五分。阿纤垂下眼眸,她知道自己不是独孤异的对手,但是她不想回去。秦域生死未卜,最起码她要陪着秦域脱离危险期。她掏出纸笔写出了自己的想法。独孤异看完,盯着她的眼睛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话语如冰锥般刺人心寒。他说,“做梦!”阿纤不肯,古月上前拉起,阿纤就抱着门口的把手不松开,势必要与独孤异抗争到底。土匪遇到地头蛇,谁胜谁负谁也难料。独孤异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那么执着的做一件事情,这次看着她跟条四脚蛇一般盘在门口的样子着实有趣。顺了她的意思等在十四楼。十四楼被独孤异的人包围。古月押着医生到独孤异面前仔细报告秦域的病情。“已经断定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肋骨断了4根,内脏大部分出血,腰椎间盘错位,小腿粉碎性骨折,这些都可以治好,最难的是他从悬崖甩下的时候头部连续撞击无数次,导致脑内压骤减,所以现在才昏睡不醒。”阿纤被这些学术性名称弄得很懵,听到最后昏睡不醒时急了。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这得看情况。”“他刚才动了,也说话了。”阿纤忽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在本子上写下一堆乱乱的字。医生看清后立马召集所有人给秦域进行检查。独孤异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满脸的担忧之色,原本就冷郁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放心吧,他还死不了。”阿纤不理他,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秦域身上。他曾经帮过自己那么多,现在又为了帮她找药陷入危境,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让她如何心安。此时,整个走廊站满了以古月为首的独孤大军,就连电梯这样子的公众场所也被站了两个守门。阿纤的手被他用力拉扯,后退几步之后跌入了他的怀抱当中。她第一反应想要跳出这个怪异的包围圈,没想到独孤异的动作更快,双手已经圈住她的动作,头抵在他的脑袋,闻到发丝的味道。一闻,心中疑惑更大。她换了沐浴露,因为不是曾经的那个味道了。放开!阿纤努力挣扎,独孤异闻着心烦气躁。“你如果想让我在这里要了你的话,你可以拼命扭,秦域看到之后说不定会从床上跳起来,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阿纤身体一僵,生死攸关之间,这独孤异居然还想着风花雪月的事情,简直是不要脸的变态!小鹿般湿润的眼眸狠狠瞪了眼独孤异之后迅速转下,她已经认清了现实,东澳永远是独孤异的地盘,她越是挣扎,只是越让他有借口欺负自己而已。